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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陽殿上、下兩層之間,地面的厚度足有半丈,蔣驚天便掀開地磚,在這磚石、銅板相結合的銅牆鐵壁上,扣出來了一個足以容納衛星辰躺下的凹槽.並留下了幾個氣囊,供衛星辰藏身其中時使用。
蔣驚天這一去不知道需要多久,他當然不能將衛星辰這個病號直接封在凹槽中。所以這一切都得看清風的反應能力,在得知紀中庭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將衛星辰送到‘牀’底,封好地磚。
思來想去,蔣驚天還是不放心,所以便將那賊眉鼠眼的李二狗給叫了進來,讓其與清風一齊照顧衛星辰。倒不是蔣驚天認爲清風一個人完成不了這個任務,而是因爲他必須要防範,紀中庭那聽人心跳的本事。
假若紀中庭真的回來了,並且尋到了這個房間。清風就算表現得再鎮定自若,在他面前也沒有絲毫用處,因爲心臟聲是不會騙人的。但有李二狗在場就不同的,兩人可以營造出一種被捉‘奸’在‘牀’的假象,那二人的心臟無論怎樣狂跳,都變得順理成章了。不過未免清風誤會,蔣驚天還將這其中的原因,詳細的爲二人解釋了一遍。
蔣驚天之所以會選李二狗,一方面是因爲他覺得此人品行並無問題,不會出現假戲真做的事情。另一方面,則是認爲李二狗機警、果斷、心思縝密、反應迅捷,若真的發生了什麼突發狀況,他可以替清風拿主意。
蔣驚天安頓好了這一切,才從正陽殿下層的“大煙筒”通風口,悄悄的離開了地宮。他之所以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繞了一個圈,就是怕地宮之中仍有紀中庭的眼線,暴‘露’了他的行蹤。雖然說,蔣驚天自認爲準備的天衣無縫,但紀中庭若是能不來,那當然還是不來的好。
蔣驚天一路土遁,直奔羅府而去,他此時體內罡氣雖然不足四成,氣血也沒有徹底的恢復過來,並不能貿然力敵,但前去打探一下情況,還是沒有問題的。
蔣驚天雖然相信常宸,但他更相信石嫣然的智慧,其很可能是故意將這信息泄漏給自己的。石嫣然有理由對付他,羅子軒也同樣有。羅子軒如今雖然並不方便與蔣驚天正面爲敵,但其若是真的能將蔣驚天擒住,‘交’與銀川,也不失爲一種鞏固地位的方法。首發所以這事先打探情況的一步,是必不可少的。
按照常宸地圖的描述,許婉儀被關押在,她之前居住的小院。這小院與羅方的住處相距不遠,其原因自然是爲了方便羅方到此巡幸。
蔣驚天並沒有直接潛入那個小院,而是先去了羅方的住處。按理來說,此處應該搭設靈棚,哭聲震天,各位奴僕婢‘女’披麻戴孝,羅子軒更應在此處守靈。但事實卻截然相反,非但羅子軒、馮長達沒有在此處,其院中更有無數的婢‘女’、丫鬟在緊鑼密鼓的佈置房間。不過她們佈置的並不是靈堂,而是羅子軒的宅院。
此情此景,讓蔣驚天不由得又想起了銀川今天白天所說的那句話,“羅方養了一個好兒子。”沒想到羅方屍骨未寒,羅子軒就鳩佔鵲巢,奪了他居住的主宅。蔣驚天之所以確定搬進來的是羅子軒,皆是因爲他曾與那正在院中吆五喝六的美‘婦’,有過一面之緣,其就是羅子軒的妻子。
其實蔣驚天並不是在找羅子軒,他是在找馮長達。因爲馮長達是目前羅府之中,修爲最高之人。其若是在許婉儀之處守株待兔,蔣驚天此行的危險程度,將徒增幾倍。
蔣驚天離開羅方故居之後,便在羅府之內四處搜索。在半盞茶後,他終於在馮長達的後宅,尋到了羅方的靈堂。
羅子軒不在這裡,但馮長達卻在。不過就在蔣驚天將要離開之時,他卻愕然的發現,那位於正中,哭聲最爲慘烈之人,竟然不是馮長達,而是他人喬裝打扮的。若不是馮長達那原配妻子,在這靈棚之中當衆與人**,蔣驚天還真就被‘蒙’騙過去了。
蔣驚天深感後怕,若不是他曾讀取過那瘦小男孩的記憶,認得馮長達正妻的相貌,今天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不過就算蔣驚天知道馮長達在巧計算計他,也很難破解面前的這個死局。更讓他擔心的是,若是銀川也參與到了今天的計劃之中,而紀中庭又志不在衛星辰。有這三大高手圍攻,蔣驚天就算是三頭六臂,也必死無疑。
不過就在蔣驚天苦思無計之時,與馮長達原配**的那位男子,卻離開了靈棚,似乎要去如廁。蔣驚天又哪會放過這個打探消息的絕佳時機,立馬土遁而去,在房檐拐角之處,對其使用了一記“輪迴”拳術。
蔣驚天的這一拳,力度控制得恰到好處,正好讓其‘精’神處於恍惚之間,不知到底放生了何事。蔣驚天對他下手,也只不過是在碰運氣罷了,看看其是否從馮長達原配那裡,聽到一絲半點,關於馮長達去向的信息。
事實證明,蔣驚天的運氣不錯,他這次還真找對了人。這男子雖知道靈棚當中,痛哭的那位是假冒的,但其也怕馮長達突然回來,將他逮個正着。所以馮長達的原配爲了安撫他,便將馮長達的去向告訴了他。
原來這假冒的馮長達,並不是做給蔣驚天看的,而是爲了應付羅子軒,蔣驚天只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其實真的馮長達,早就在三個時辰前,許婉儀尚未被蔣驚天送出萬獸城之際,就悄悄進入了暗牢,天亮之後,纔會出來。
馮長達瞞着羅子軒,進入暗牢的目的,他的原配雖沒有說,但蔣驚天卻可以猜得到。其若不是去審問耿衝,就定然是去審問司馬蝕玄了。
蔣驚天猜得絲毫不差,馮長達此次就是去審問耿衝的。甚至說,他與羅子軒合謀害死羅方,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爲了耿衝,或者說是爲了耿衝的鍛體之術。至於司馬蝕玄,也只不過是馮長達的意外收穫罷了,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那關在暗道最底層幾十年的瘋子,到底是誰。假若馮長達如羅神通一般,知道司馬蝕玄這一段秘辛,恐怕羅方在十幾年前,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知道了馮長達的去向,蔣驚天心中的大石也算是落了下來。其實他此刻,已經大致揣測出了整個事情發展的脈絡。
石嫣然將許婉儀劫走,送給了羅子軒。其有三個目的,一是調虎離山,爲紀中庭創造機會,二是主動向羅子軒示好,三則是爲蔣驚天樹敵。若要硬湊出第四點,那可能就是出於‘女’人的嫉妒心理吧。
這樣說來,蔣驚天所要做的,也只不過是在羅子軒獸‘性’大發,對許婉儀施暴之前,將其救出來而已。想通事情的緣由,蔣驚天便不那麼着急了,因爲他對許婉儀有十足的信心,就算是他今晚不來相救,其也應該有自救的辦法。
事實也正是如此,等蔣驚天來到許婉儀的房間之時,其正在揹着包袱,站在窗前等着他呢。
“比我意料的要晚一些,你幹什麼去了?”
蔣驚天藉着昏暗的月‘色’,瞟了一眼昏睡在‘牀’上的羅子軒道,“他怎麼了?”
許婉儀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我怕這一路不太平,便備了點‘迷’‘藥’。”
蔣驚天聞言突然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道,“是不是你早就猜到石嫣然要對你不利,所以才特意準備了‘迷’‘藥’防身。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許婉儀淡淡一笑,緩緩的道,“我無憑無據,說了你會信嗎?”
蔣驚天聞言一滯,然後沉思一瞬,反駁道,“如果你說了,我就算不信,也會親自送你到安全的地方。何苦又兜上一圈,讓我來羅府救你。”
許婉儀幸福的一笑,然後轉移話題道,“咱們走吧,這裡終究不是久留之地。”
說罷,許婉儀便走上前來,用雙‘脣’封住了蔣驚天嘴。蔣驚天無法繼續‘逼’問,只能摟着佳人,土遁而去。
蔣驚天滿腦子的疑問,所以一開始並沒有發現,許婉儀與往昔表現的不同。直到其將香舌主動伸進了他的嘴裡,蔣驚天才意識到,懷中的佳人所要的,並非只是內息能量。
在許婉儀猛烈的攻勢下,蔣驚天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通了所有的事情。許婉儀之所以甘心以身犯險,就是想向蔣驚天證明,因愛成恨的‘女’人有多可怕。
仔細想來,若沒有今天的事情,蔣驚天還真就不會對石嫣然有戒心。就算有人好心提醒,他也只會一笑了之。許婉儀就是知道蔣驚天不會相信,所以才用事實來證明一切,免得其在接下來的爭鬥中,中了石嫣然的毒計。
想通一切之後,蔣驚天突然發現許婉儀的熱‘吻’之中,似乎多了一點他一直沒有留意到的東西,那就是濃濃的情意。
內息能量的傳遞,變成了‘激’情四‘射’的熱‘吻’。有了上次與秋風葉在地底親熱的經歷,蔣驚天便輕車熟路的,將這纏綿不休的雙舌之爭,升級成了二人相擁的**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