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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驚天聞之,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驚駭的道,“如此說來,司馬家豈不執天下之牛耳,地位比帝都皇室還要高?”
衛星辰聞言搖頭道,“司馬家在江湖之中,能有如此震懾力,主要還是因爲他**於世,整族遷徙至西北綿延萬里的大雪山定居。首發就算在雪山之中,尋到了其宗族位置,也無法以尋常軍隊圍剿。而且司馬家歷代家主,都是地階巔峰的強者,再加上有神兵繞指柔相助,就算是遇到了天階強者,也有一拼之力。
更爲關鍵的是,司馬家以輕功暗殺著名於世,歷代家主的輕功更是出類拔萃,就拿司馬蝕玄來說,他若有繞指柔在手,別說是幾萬禁衛軍,就算是百萬大軍,其也橫行無忌。若是一心想逃,就算是天階強者,也攔不住他。
不過,儘管帝都皇室都忌憚司馬家三分,但其在江湖上的影響力,還不足以和皇室匹敵。司馬家雖然具有擊毀天下間,任何勢力的實力,但這種爆發,卻只能有一次。
司馬家的刺殺之術,講究的是‘一擊即中,遠遁千里’這八個字。能做到前四個字,‘一擊即中的’,雖有十之七八,但之後能夠‘遠遁千里’的,卻不足二三人也。換句話說,司馬家的威懾力,源自於‘玉’石俱焚。否則他又爲何要放過帝都之內的皇族,又爲何不將羅家屠幹殺淨?”
蔣驚天重頭到尾的將衛星辰的話,理順了一遍,然後緩緩的道,“帝都皇室,可傾天下之力,揮軍討伐‘門’派宗‘門’,其影響力還真的不是司馬家可以睥睨的。若說在人族之中,能夠與其一較長短的,也就只有漠北皇室拓拔家,南疆百族之首苗族,西域國皇室赫連一族,東州之主劉氏。但這四方諸侯,與帝都皇室相比,還是稍遜一籌。”
衛星辰聞言,提起了興趣,“不知蔣少對這天下大勢,有何看法?”
蔣驚天未加思索,便侃侃而談的道,“如今天下大‘亂’,呈羣虎弒龍之象。韋氏若是聰明,便應自削帝位,改稱王爵,這樣方可以退爲進,免去樹大招風之災,否則必將會被天下羣雄合力討之。”
衛星辰點頭讚許道,“蔣少對時勢把握之準,出乎老夫的預料。不前,我已經收到了確切的消息,韋氏雖沒有自削帝位,但卻免去了四方諸侯的臣下之禮,改以兄弟相稱.如今這四方諸侯,已經先後領旨稱帝建國了。
帝都韋氏,國土驟減至之前的三分之一,國號爲‘趙’,在五方勢力之中,仍屬第一。僅次於韋氏的,便是漠北拓拔家,其家主拓拔無忌,已在七日前登基稱帝,建立魏國。至於苗族與赫連家,勢力則不相伯仲,同列第三。南疆成立百族聯軍,苗族族長吳風雷自封百族大將軍,地位等同於人皇。西域國主赫連無敵,也於三日前登基稱帝,並將西域國更名爲燕國。剩下的東州劉氏,則因行事過於低調,而無法揣測其具體實力。這次四方稱帝,劉氏也被迫建國,稱之爲‘盛’。不過劉氏爲表明他這一族,並無一統天下之心,竟然將已經逝去千年的第一代家主推上了帝位。”
蔣驚天聞言感嘆道,“當今人皇,果然雄才大略,僅以一個虛名,便化解了羣虎弒龍的死局。他這一手,不知道要比我高明多少倍。”
衛星辰聞言一笑,淡淡的道,“蔣少就不要妄自菲薄了。若你有心取這天下,我衛星辰倒是願將賭注壓在你的身上。”
蔣驚天莞爾一笑,“你們神醫‘門’不是有預言嗎?第八十一代‘門’主,纔是天下至尊,又何來看好我這一說?”
“這第八十一代‘門’主還未選出,若蔣少有意,我定當全力支持你。我想就連那老鬼紀中庭,都不會反對。”
蔣驚天聞言擺了擺手,急忙轉移話題道,“恐怕要讓前輩失望了,小子對這天下之爭,並不感興趣。既然前輩來此不是爲了天階神兵繞指柔,那到底所爲何事。難道只是想與小子討論一下這天下大勢?”
衛星辰無奈的一笑,然後解釋道,“這天下之論,都只是題外話。我此次專程在這裡等你,就是想問你一句話。”
聞言,蔣驚天也嚴肅了起來,沉聲道,“前輩請問,小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到底有幾成把握,可阻羅方對石家用兵?”
蔣驚天知道,他此時若說服不了衛星辰,恐怕其立馬就會點齊人馬,殺入羅府。免得銀川一走,使石家完全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
“回前輩的話,我有十成把握,可保羅家在十日之內,無法用兵。至於十日之後,我卻只有六成把握。不過有這十天的準備時間,我足可掘出一條直通城外的暗道,屆時就算是羅方領兵強攻,我們也有一條可退之路。”
衛星辰聞言沉思良久,然後點頭道,“我與紀中庭恩怨太深,此時若表現的過於主動,反會讓他疑心我圖謀不軌,給羅家可乘之機。既然你已經心有成計,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吧。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無論在做什麼決定之前,都要仔細的想一想,你的每一個決策,都關乎着上萬人的生死。”
此言之後,蔣驚天肩膀上的擔子,便更重了一分。“小子定不負前輩所託,將石家上下,安安全全的帶出萬獸城。”
衛星辰滿意的一笑,然後繼續道,“你今晚鬧出的動靜可不小,前來打探之人便不下百位,不過我都已經將他們打發掉了。羅神通的這個地宮,現在已經完全被我控制住了,若有需要,你可以搬過來。等會兒,我會去和二師兄談一談,讓他暫時放下彼此的恩怨,一致對外。我能爲你做的,一定會盡力而爲,至於其他的,就需要靠你自己了。”
說罷,衛星辰轉身離去。
衛星辰走後,蔣驚天便重返暗道,尋找那戮神劍尖去了。這劍尖深埋岩石之中,蔣驚天雖知其位置,又有繞指柔這利器相助,卻仍挖了足足半個時辰。待他重返走廊之時,師落雪早已經沐浴完畢,俏立於浴室‘門’口,等候着他呢。
“怎麼這麼久?”
蔣驚天隨意的答道,“劍尖深入巖壁近十丈,若是沒有繞指柔,我還不知道要挖多久。”說着,蔣驚天便從儲物戒指中,將那支金釵取了出來,與繞指柔一齊‘交’給了師落雪,繼續道,“我安了半天,也沒能將這繞指柔裝回去,還是你自己來吧。”
師落雪接過蔣驚天遞過來的金釵與繞指柔,解釋道,“你是按照《四象步法》的總綱,將其取下來的。裝的時候,自然也得按這總綱來裝。只需將所有的方位,全都逆轉過來,就可以將它裝回去了。”
師落雪耐心的爲蔣驚天講解着裝卸繞指柔的方法,並依依不捨的,將裝好的金釵,再次遞給了蔣驚天。
蔣驚天將金釵還給師落雪,就沒想再將其要回來。不過他一見師落雪這分表情,便有心捉‘弄’於她,於是就又將這金釵接了過來。並將此釵拿在手中,喃喃自語道,“這金釵可真是好東西,這些年落在羅神通的手中,可真是埋沒了它。”
師落雪聞言在心中哀嘆一聲,雖有些失望,卻也有一種解脫的感覺。這些年來,她還是頭一遭,如此的輕鬆。
見師落雪一臉落寂,蔣驚天便話鋒一轉道,“正所謂寶劍贈英雄,這金釵還需戴在美人的頭上,才能展現出其應有的風采。”
話音未落,蔣驚天便將那金釵‘插’在了師落雪的頭上,並由衷的感嘆道,“司馬前輩說的還真對,如此巧奪天工之物,若是不能‘插’在美人的雲髻之上,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師落雪又怎會聽不出,蔣驚天字裡行間的意思,她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如此的大起大落,而呆立在了那裡。
自從蔣驚天與師落雪發生關係之後,兩人之間就總是有那麼一絲若有若無的尷尬。蔣驚天如此之做,也是希望緩和一下氣氛,使二人相處起來,更自然融洽一些。但沒想到,此次卻適得其反。師落雪呆立眼前,蔣驚天便更不知如何自處了。
“要不,我……”
還未等蔣驚天將話說完,師落雪就突然撲了上來,以嘴封住了他的雙‘脣’。深深一‘吻’,纏綿悠長,但蔣驚天卻一直處於被動之中,任由師落雪的香舌,一路攻城掠地,**。
一‘吻’之後,師落雪羞澀的伏在蔣驚天的懷裡,緩緩的將金釵取下,放入了蔣驚天的手中,柔情的道,“還是放在你那裡吧,我一個弱‘女’子,並沒有保護它的能力。”
蔣驚天心中頗有些無奈,他突然感覺,似乎什麼事情都需要他來扛。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這個一尺來寬的小肩膀,到底能扛起多少事情。也許,這就是男人吧。
只思量了一瞬,蔣驚天便輕出一口氣道,“那我就先替你保管着吧。司馬前輩應該就被關在羅方的暗牢裡,若是能設法將其救出,我便將這金釵直接‘交’還給他。”
師落雪聞言,乖巧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羞澀異常的道,“你怎麼還叫司馬前輩呢?”
聞聲,蔣驚天全身一僵,醞釀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個字來。這一聲岳丈,他還真就叫不出口。
望着蔣驚天的窘相,師落雪嫣然一笑,“瞧把你緊張的,我爹又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