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話來,公孫文韜聽到這句話出奇的沒有歡呼、沒有得意,而是呆呆的站在那裡!超越黃帝?這可能嗎?炎黃子孫的祖先,天界頂尖的存在,現在師傅居然說自己能超越黃帝!短暫的震驚之後,公孫文韜覺得渾身透出一股激動感覺,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彷彿都在歡快的躍動,只覺得身體裡有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永遠不會用完!當這種情緒到達頂點的時候,公孫文韜忍不住大喊道:“我是最強的!”
劉雲川爲公孫文韜能有如此的前途感到高興,但他深知公孫文韜得意忘形的毛病,於是打擊道:“切,打贏我再說!又不是喊得大聲就是修爲強。師傅只是說你有這個潛力,這其中的難度不知道有多大!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努力修煉,而不是暢想未來!”
公孫文韜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說道:“雲川,我知道,我覺得我有無窮的力量去努力到達師傅對我的期望。我也知道以我們現在的水平,隨便一個普通的修真者就能把我們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只是突然知道我有過人的潛力,一時激動才得意忘形的。”
羅解愁失笑道:“你會這樣激動是正常的。雲川這個怪物纔不太對勁,我說他能取得超越天界頂點的成就的時候,他居然只是戰意澎湃,一點欣喜的感覺都沒有。哪裡有個小孩子的樣子,連爲師一把年紀遇到你們這兩個潛力無窮的怪物都激動無比,要不是爲師是劍修之人,心臟早就承受不了這種程度的驚喜的刺激了!”羅解愁擔憂的看了劉雲川一眼,劉雲川這孩子是很聰明,但是不知道他爲什麼沒有一點同齡孩子的天真與歡樂,堅強的眼神裡透露出淡淡憂鬱和悲傷,讓自己實在放心不下他。
劉雲川沒有注意到羅解愁的眼神,但是公孫文韜看到了!公孫文韜拉了拉羅解愁的衣服,把羅解愁帶到一旁偷偷的道:“師傅,其
實雲川原來是很開朗、很活潑的。自從他那次河中異變之後,他不想讓大家擔心,把什麼都藏在心裡,什麼都自己承擔。慢慢的就變得少年老成,我剛開始也是因爲想逗他開心才故意搞怪的,到現在已經成爲習慣。他其實一直很壓抑很不開心,我搞怪的時候偶爾能讓他真正的高興,但大多時候他是不想讓我擔心和難堪才故意配合我。
我一直打心裡佩服雲川,也很尊敬他,甚至是崇拜他!雖然我自認在同齡人中是佼佼者,但云川哥無論哪一方面都比我強,我從來沒有見識過他的極限!在我心裡我一直把他當哥來看待。我也一直在追趕着他的腳步,沒有想過要超越他,只求能更接近他一些。能和他一輩子做兄弟,並肩作戰是我最大的幸福!所以師傅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就不會讓雲川哥受到傷害,有人要傷害他除非從我屍體上走過去。”
羅解愁欣慰的點了點頭:“你也是個優秀、懂事的孩子,有你在爲師就放心了!”劉雲川到底有着一個怎樣的過去,能讓公孫文韜這個不亞於他的人才如此折服,羅解愁心中充滿着疑惑。
劉雲川看到公孫文韜把羅解愁拉到一邊,說着悄悄話,也不去打聽。只是擡頭看着天上的星星,想到師傅很快就要要離開自己,又想到在地府的父母,感到一股濃重的悲涼感侵襲心房!難道自己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和自己有親密關係的人都會被自己剋死?不過他又苦笑着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文韜,楚天和月璐不就沒事嗎?
回過神來,劉雲川發現羅解愁和公孫文韜已經回到自己身旁,笑吟吟的問道:“文韜,你找師傅說什麼悄悄話呢?不能讓師兄我知道嗎?”
公孫文韜剛想說話,只見遠處一個黑點在漆黑的夜裡清晰可見,下一瞬間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就出現在羅解愁對面
——邪劍聖來了!
劉雲川上下打量着梅天理,只見梅天理約莫一米七的身高,與羅解愁相近的裝束,只是長袍的顏色不是青色,而是黑色。相似的不僅是衣着,梅天理貌似也沒有控制身體的變化,顯示出和羅解愁同樣的蒼老。和藹而掛着一絲淡淡微笑的梅天理,看上去就是一個慈祥的老人,並不像羅解愁說的那樣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陰險之人。
梅天理和羅解愁對視良久,兩個人既沒有散發出自己的氣勢,也沒有有劍氣互相試探,只是像普通的老朋友見面一樣,帶着平靜而又帶着些複雜感情相互凝視。
梅天理先開口打破沉默:“不用擔心,我提前來只是敘敘舊。想不到堂堂的劍聖,爲了一個小鬼居然動用兩大禁陣,落到如此地步!實在是可嘆啊,說實話,雖然說恨你,但少了一個你這樣的對手,以後人間修真界就失去樂趣了!但是今天我不得不乘人之危,因爲我有非殺你不可的理由!”
羅解愁緩緩的道:“我知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放不下啊!”言語間帶着無限遺憾……
梅天理的臉瞬間變得猙獰、扭曲,他咬牙切齒的道:“邪劍門與意劍門數千年相鬥!從來只有平局,沒有勝敗,雖然說師門有打敗意劍門的最高願望,可是平局這個結局也可以令人接受。但是——我無法忍受的是,我居然成爲邪劍門有史以來第一個敗給意劍門的人!我是邪劍門的恥辱,是邪劍門的罪人!”梅天理狀若瘋狂的嘶吼着。
羅解愁不由想起當年與梅天理那一戰所發生的一切,並將這一切用神識傳遞給劉雲川和公孫文韜。
一副歷史的畫卷出現在劉雲川和公孫文韜的腦海裡。一百年前,封神界,天狼山頂。年僅40的羅解愁和同樣年齡的梅天理展開了他們修爲到達散仙水平的第一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