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京失望的表情,王觀想了想之後,就開口勸導道:“小五,你也不要太失望了,就算這是空墳,也不能證明這個空墳原來掩埋的就是裝有金銀財寶的棺木。說不定只是民國時間大戶人家一次很普通的移葬呢,然後巧合的掉了這些雜物。”
“姐夫,你也不用安慰我了。”劉京無奈道:“如果說一個巧合,那麼真是巧合,但是好幾個巧合連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
“看來小鬼子比想象中的狡猾還要狡猾幾倍,把東西埋在這裡也不放心,還要繼續轉移到更加隱秘的地方纔罷休。”
說到這裡,劉京嘆聲道:“說不定轉移兩三次之後,他們直接帶回日本了。”
“不至於。”王觀搖頭道:“如果當年日本人還有這個能力把東西偷偷運回去,也不必弄那麼多花樣了。我覺得東西應該藏在另外的地方,可惜沒有線索,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反正肯定不是這裡。”劉京突然沒了興致,隨口說道:“不用再挖了,叫他們散了吧。”
說話之間,他招呼一聲,就拉着安浣情向山下而去。
“我們也走吧。”王觀微嘆,也叫上貝葉,慢慢跟了上去。
“我再看看情況……”關揚還沒有完全死心,繼續跳進坑中搜羅起來。其他人卻沒有那麼上心了,拿了勞務費之後,就三三兩兩散去。
此時,走到山下的安浣情也在勸慰:“不要垂頭喪氣了,挖不到就挖不到唄,反正你家也不差那些錢。說好是出來散心的,你笑一笑……”
“好,我笑。”
在安嘗情嬌聲細語之下。劉京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喂,認真一點,笑得比哭還難看。”安浣情嫌棄起來:“拜託,多少要有點敬業精神嘛。比如說像我這樣……”
說罷,安浣情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頓時讓劉京心情舒暢多了。
一會兒,衆人走到了山村的附近,這裡有一條比較寬敞的河流,應該是松花江的支流。村民經常在河邊洗衣服、洗菜什麼的,卻是顯得河水有些渾濁。另外。在河邊上停靠的幾隻小竹排,應該是作爲渡河之用。
安浣情見狀,立時回頭笑道:“小葉,我們坐竹排玩水怎麼樣?”
“不要了吧。”
那小河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最主要是雜物比較多,貝葉微微蹙眉道:“你想玩水可以等到返回莊園,再到查幹湖的水上樂園去玩呀,這裡不怎麼安全。”
“水上樂園人多。哪裡比得上現在這樣原生態。”安浣情有些得意道:“告訴你們,我可是操縱竹排的高手……”
說話之間,安浣情轉身拖着貝葉向河邊而去,直接登上了停在岸邊的竹筏。
王觀和劉京也跟了上來。與旁邊的村民大伯交涉一番,也隨之走上竹排,饒有興趣的看安浣情怎麼擺弄。
也真別說,安浣情確實有些經驗。把系在岸邊的繩子解開,小手拿起長長的竹竿一點,竹筏輕輕鬆鬆離開了岸邊。然後順着水流緩緩向下遊而去。
“啪啪啪啪……”
劉京很給面子的鼓掌,讚歎不已:“高手,絕對是高手。”
對於劉京這種明顯是溜鬚拍馬的行爲,安浣情表面上不屑一顧,好像驕傲的白天鵝一般昂起了頭。實際上嘴角卻微微翹了起來,露出了幾分笑意。
片刻之後,竹排過了山村一段,河水居然逐漸變得清澈起來,隱約可見河底的青碧水草。這倒也是意外的驚喜,也讓大家心情變得愈加愉悅。
“可惜沒有魚。”安浣情有些遺憾:“不然我一竹竿下去,絕對能把魚刺上來。”
這絕對屬於吹牛的範疇了,王觀等人不約而同笑了。
“笑什麼呀。”安浣情也知道有些誇張了,小臉有些潤紅,瞪着可愛的眼睛道:“居然不相信我……你們想吃板刀麪,還是餛飩麪?”
“女俠饒命,我們錯了。”
劉京笑眯眯道:“吃麻辣火鍋魚行不行?好像就你會做這道菜。”
“胡說……我還會熬製十全大補湯。”安浣情反駁起來。
“別提這個行不行?”一瞬間,劉京愁眉苦臉。
然後在大家嬉笑之中,輕巧的竹筏順着一個岔流拐了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又是一片山青水秀的景觀。
“咦。”
與此同時,劉京臉色微微變了。
“怎麼了?”
王觀察覺了出來,左右看了眼,只見兩邊除了山還是山,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劉京若有所思搖頭,忽然叫道:“小情,在前面停一下。”
“爲什麼要停?”安浣情有些不解,不過手中的竹竿卻微微在水面一劃,竹筏自然而然朝岸邊靠攏而去,然後完全停在了岸邊。
適時,一些隨行人員也在後頭划着竹排跟了上來,其中一個看清楚眼前的景觀,臉色變了一變,急忙叫道:“五少,你不能去啊。”
聽到這話,王觀等人多少有些奇怪,轉頭看向了劉京。
“別聽他的,我們上岸走走。”
此時,劉京神態自若,輕輕一躍就上了岸,順手把竹筏上的繩子栓在一塊較大的石頭上,然後伸手牽引安浣情下來。
王觀與貝葉也順勢上了岸,回頭看了看一臉急慮之色的隨行人員,再看看眼前一座座高聳而立的山峰,心裡感到一陣迷惑不解。
沉吟了下,貝葉直接問了出來:“小五,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們呀?”
“沒有呀,就是想帶你們去個有趣的地方看一下。”劉京笑着說道,然後趁着隨行人員還沒有跟上來,就拉着安浣情輕快朝山上跑去。
王觀和貝葉對看了眼,也帶着幾分好奇心跟隨其後。
看得出來,劉京對這裡似乎很熟悉,上山之後他駕輕就熟的引領大家繞過了一片稀稀疏疏的松樹林,又順着一條小徑深入進去。
不久之後,衆人就來到了一個清幽的山谷之中。未等王觀細看四周的環境,幾個隨行人員也追上來了,飛快擋在劉京的前面,不給他進入山谷。
“你們要幹嘛?”劉京板起了臉。
“五少,不要爲難我們啊。”爲首的青年苦笑道:“要是讓二少知道我們沒有阻止你進去,肯定饒不了我們的。”
“你們現在不是阻止了嗎,那現在可以讓開了。”
劉京偷換概念道:“我們只是進去看看而已,又不打算做什麼。放心,吃一塹長一智,我還沒安全康復呢,不至於繼續自虐……”
然而,不論他怎麼說,幾個隨行人員態度也很堅持,好像圍牆一樣擋在前面。
幾個人應該是受過訓練的保鏢,身材魁梧健壯,就算劉京身體健康的時候未必能夠推開他們,更加不用說現在有幾分虛弱無力,更難以突破這堵“牆”。
“小五,裡面到底有什麼呀?”
與此同時,安浣情又是驚訝,又是好奇,更多的是迷惑不解:“是不是很危險,所以他們才攔着不讓你進去。”
“如果單純看看,那麼肯定沒有什麼危險;要是亂動亂挖,那就難說了。”忽然之間,一箇中年人在山谷裡面慢慢走了出來,順勢回答了安浣情的疑問。
看到這人,劉京立即笑嘻嘻道:“舅舅,你怎麼出來了。”
“知道你來了,大家如臨大敵,讓我出來勸你走。”那人笑道,然後友好的與王觀等人點頭示意。
對於這人,王觀也依稀有幾分印象,曾經在前天的午宴上見過,好像是姓潘。沒有想到,居然躲在這個山谷之中,好像很神秘的樣子。
王觀沉思默想,卻聽劉京懇求道:“舅舅,放我們進去吧。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亂來,只是單純的帶他們過來玩而已。”
“我看你不是想帶他們來玩。”中年人笑着說道:“而是想嚇唬他們吧。”
“嗯,嚇唬我們?”
安浣情一聽,漂亮的眼眸掠過一抹狐疑之色。
“哈哈,就知道你沒有說實話。”中年人笑道:“小情,小五肯定沒有告訴你們裡面到底是什麼地方吧。”
“對。”安浣情點了點頭,好奇問道:“潘舅舅,裡面是什麼呀?”
“墓!”
中年人一笑,帶着幾分陰森恐怖的語氣道:“墳墓,一大片墳墓!”
“呀……”
安浣情真有些被嚇着了,忍不住靠近劉京,正攙着他的手臂,突然想到他帶自己來這裡似乎也是“居心叵測”,頓時撅起了小嘴把他手臂甩開,改而倚偎在貝葉的旁邊。
劉京見狀,自然要爲自己辯解:“舅舅,不要誇大其詞嘛,那裡也沒你說得那樣恐怖。”
“還說不恐怖。”劉京瞪眼道:“你不想想,到底是誰在這裡中毒,然後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以至於我們這裡差點讓你媽給拆了。”
“舅舅,沒那麼誇張吧。”劉京乾笑起來。
“誇張?”
中年人搖頭道:“這還是輕的,自從你暈迷了以後,我們的工作就中斷了,直到你醒了才恢復正常。所以考古隊上下已經把你列入黑名單,拒絕你踏足山谷半步。”
“考古隊?”
王觀一怔,仔細觀察中年人,隱約感覺他應該是真正的考古人員。畢竟證件可以作僞,但是雙手指甲的痕跡卻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