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晴哭了,嚎啕大哭。
這麼久以來,她多想找個肩膀依靠啊。一直以爲滕子書不要她了。而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境地,所以沒有資格去怪誰。
卻沒想到,他竟然一直在努力。一直在爲兩個人的未來努力。
滕子書趁着空晴感動落淚的時候,笑着拿過她剛纔抽回去的手。輕輕的將鑽戒戴在她纖細的中指上。之後,緊緊握着那冰涼的小手,溫暖的笑:“晴子,以後,你的身邊會有我。”
“嗚哇……”
空晴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委屈。反正她現在就是特別特別的想哭。
本來對整個世界都絕望了,卻在絕望的盡頭,給了她逢生的機會。在羅薇薇那裡的時候,空晴還說,‘行到水窮處,不見雲起時’。
如今,雲起了。一切都慢慢好起來了。
哭夠了,空晴擡起手,看着那枚好看的鑽戒。心裡說不出的開心和幸福。
“晴子小姐,爲了慶祝我們終於衝破萬難,可以順利的在一起。我想鄭重的邀請你共飲一杯,可否賞光?”滕子書挑了挑眉,起身紳士一般的伸出手。
空晴失笑,擡起柔荑遞到滕子書的手心。站起身來,跟着滕子書一起離開了咖啡廳。
遠處鐘樓的時鐘剛好敲響了十二下,她如同灰姑娘遇到了水晶鞋一樣,任由王子領着,奔向了幸福的遠方。
※
埃森堡,是中京市最奢華的一家酒店。外表看,只是一個普通的沒有星級的酒店而已,但裡面的設施,卻已經達到六星級。
這個酒店,專門爲達官貴人所設置。來這裡的都是有頭有臉卻又不想爲人知的人物。
而狗仔黨們卻無法抓住他們奢華淫逸的證據。這正是這座酒店的獨特之處。
沒有VIP會員卡,連大門都進不去。就算能搞到VIP會員卡,進了酒店,卻也只能享受普通的酒店服務。只有至尊白金卡的持有者,才能夠自由出入酒店,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而這至尊白金卡,更不是金錢可以買得到的。
空晴和滕子書坐在大廳裡,他們沒有去包
間。
其實這大廳也不像普通的大廳,桌子座位周圍都有歐洲古典樣式花紋的柵欄和簾子。坐在裡面,猶如享受歐洲高檔咖啡廳的服務。可想而知,包間該是多麼的奢華。
“晴子,咱們訂婚的時候,就在這裡,好不好?”滕子書端起酒杯裡的紅酒,和空晴碰了一碰。
空晴臉頰羞紅,只是靜靜的喝着酒,並沒有回答。
滕子書目不轉睛的注視着空晴,看着她一點一點的把紅酒全部喝完。眉眼間帶着一絲邪笑。
空晴沒敢和她對視,自然也沒有發現他笑的邪佞。仿若一個陌生人。
只是,這一杯酒下肚。空晴微微覺得有些醉意。
平日裡酒量沒有這麼差呀,難道是因爲今天晚上哭的太久,又沒有正兒八經的吃飯,所以身體吃不消了?
想到這裡,空晴拿起刀叉,開始吃桌子上的菲力牛排。牛排已經上來很久了,兩個人光顧着說話,都忘記了吃。可就在她拿起刀叉,又把方布搭在桌面上的時候,忽然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晃了晃腦袋,試圖清醒。但一點用處都沒有。
“晴子?”滕子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着一絲關心:“晴子,你不舒服麼?”
她想搖搖頭,但腦袋一重。忽然控制不住的倒在了桌子上。
臨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她似乎又看到滕子書在笑,目光裡的神情仍舊讓人捉摸不透。和剛纔在咖啡廳時候的一樣。她心中一寒,猛的感覺,這並不是她的幻覺。
只可惜,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
“傻瓜,真以爲我會娶你這個爛女人!再回去好好投胎吧,這輩子是別指望了。”滕子書終於露出本性,眼中帶着狠戾的光。他上前野蠻的拉起空晴的身子,眼角撇過她手上那枚鑽戒。在燈光的照耀下,正在閃閃發亮。
本來是想取下來,不願意便宜這個爛女人。但是又想了想,或許,留在她手上,以後還有用。
想罷,滕子書又是陰陰一笑,背起空晴癱軟的身子。儘量躲開酒店裡的監控攝像頭,走到樓梯口,有兩個男人接應。
電梯裡都裝有攝像頭,他們不敢坐電梯。
所以兩個人輪流揹着空晴,順着樓梯,上了18層。
1809房間,門是半掩的。
滕子書在前面探路,招招手讓身後的兩個人擡着空晴進了房間。他沒敢開燈,摸着黑脫掉空晴身上的衣服。剛想揩油先抹上一把的,外面忽然響起了口哨聲。
不好!有人來了!!
滕子書也顧不上其他,急急的跑出房間。旋即進了隔壁的1810。
爲了這次計劃,他今天破費的太多了!只不過,想到明天以後的結果,他又忍不住偷笑。
空晴一個處女之身,換來的卻是……
哈哈!他滕子書也終於有擡起頭的一天了。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都去死吧!
不用到大學畢業,他就可以爬上高位,他會做給那個人看的!讓那個人看清楚,他不是孽種!!!
……
昏昏沉沉,腦子裡亂七八糟。空晴甚至夢到了她和滕子書的婚禮,那樣的美好。只是,爲什麼婚禮正舉行的時候,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呢?
禮堂似乎一下子沒了頂,大雨傾盆而下。淋溼了她潔白的婚紗。
“噗……”
空晴感到莫名的嗆了一鼻子水,整個人一下子從睡夢中清醒了許多。
只是……
這是哪?
空晴擡起眼,看着水汽朦朧的陌生地方,她忽然看見一個男人。正赤裸着身子,站在她的面前。下身的雄性象徵傲然的挺立在她的面前。
空晴頓時覺得熱血上涌,卻又羞的趕忙低下頭。
這一低頭不要緊,空晴忽然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因爲,她發現。她自己竟然也是不着一縷的坐在浴缸裡。
浴缸里正在放水,而頭頂的蓬頭也在往外撒着水。
難怪剛纔夢見下雨,還被嗆了一鼻子水,原來……
淡淡的燈光在浴室外面,這裡是磨砂玻璃的浴室,所以,她看不到男人的臉。只能朦朦朧朧的看清一點點東西。
這個男人是誰?她爲什麼會在這裡?她記得,剛纔不是正在和她的未婚夫滕子書喝酒的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