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早已經避開,但是明亮的鞋子上依舊被狗血沾染,重新走到了痛苦吼叫着的阿爾克馬爾面前。“瞧瞧永生的人有多可憐。”
伸手重新牽過來一條狗,看着無法動彈的爛肉。“阿爾克馬爾,我會不斷地放狗,直到你說出破解永生的秘密,如果你不願意開口,那麼最後只剩下腦袋的時候,我只能將你的腦袋泡在鹽罐中,這樣一定很有趣,只剩下腦袋的活人。”
鬆開手,大狗衝上去,一口撕下了已經被打爛的一塊肉吞食下去,大狗又一次炸裂,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遠處的游泳池已經被飛濺的狗血和肉沫染成了紅色。
盧克因爲恐懼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古怪聲音,但依舊與動不動。
唐寧重新牽過來一隻大狗,當手指要鬆開的時候,終於聽到了阿爾克馬爾絕望的聲音。“找到我的睾*丸,捏碎它們,讓我死吧,我受夠了。”他帶着哭腔,終於明白,永生有時候比死亡更令人難以接受。
從盧克的口中得到用來跟魔鬼*交換永生的睾*丸存放處,就在那游泳池上方的高臺上,唐寧走到了走上高臺的隱藏樓梯門前,推開門進入,不到片刻,站在了高臺上,高臺上放着一個透明的瓶子。
瓶子中用某種渾濁的液體浸泡着兩個奇怪的東西,他將瓶子拿起來,回到了阿爾克馬爾面前,打開了瓶子。
阿爾克馬爾抽泣着,一言不發。
“告訴我你最後的秘密,你的那塊關於神秘組織的原始徽章存放在什麼地方?”唐寧詢問着最後的秘密,阿爾克馬爾擁有一枚神秘組織的原始徽章。
阿爾克馬爾潰爛的身體稍微挪動了一下,即將從潰爛的眼眶中掉落出來的眼珠子看向了盧克。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唐寧將裝着破解死亡秘密的瓶子砸碎在了一隻大狗面前,大狗將那兩隻東西吞下,當吞下的一剎那,阿爾克馬爾活動的眼球終於失去了動靜。
朝着凱瑟塔的方向微微頷首,唐寧回頭看向了盧克,盧克像是一尊石像,失去了活動了能力,他已經瘋了,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咕咚聲音。
從盧克的身上尋找着關於神秘徽章的下落,掀開衣服,終於看到了那枚掛在胸前徽章碎片,將徽章放在盧克身上,的確是個隱藏的好辦法,只不過遇上了唐寧,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手指觸碰到那枚徽章碎片,唐寧的身體感受到一陣劇痛,面前的景色改變,無盡的黑暗,黑暗中出現了模糊猙獰的面孔,看不清到底是什麼,發出低沉陰森的聲音。
“年輕人,你已經越界了,我應該給你一點小懲罰,警告你。”
當聲音消失,黑暗中無盡的火焰撲向了自己,唐寧想要逃脫,但無濟於事,身體感受着火焰帶來的劇烈疼痛感,讓人無法忍受,直到眼前重新被黑暗吞沒。
黑暗中聽到了吵鬧的聲音。
“他受了傷,我們不能這麼做,就算曾經他傷害過我,我也不能這麼做,求你們了,留下他,等他醒來,就讓他離開。”
“泰勒,你不清楚你在做什麼,一個傷害了你的傢伙,他應該去死,你不應該救他。”沉穩的男性聲音粗暴的反對。
“沒錯,我的女兒,他配不上你,他的一切都跟我們無關,快把他從家裡弄走。”幽怨的女聲抱怨起來。
“不,我愛他。”固執的女孩拒絕送走傷害過她的男人。
唐寧睜開眼睛,看到了房間裡的一切,女孩擦拭着淚水,擺弄着浸溼的毛巾,爲自己擦拭着面頰。
泰勒興奮叫道:“你醒了。”
唐寧坐了起來,按照房間內的裝飾和剛纔聽到的話,他應該呆在泰勒的家中,回憶先前的事情,他只記得觸摸到那枚徽章碎片的時候有危險的東西攻擊自己,然後眼前一片黑暗,他是昏迷了過去。
“唐寧,你總算沒事。”泰勒捂着胸口,面色很憔悴,顯然已經很久沒有合過眼了。
坐起身來,唐寧大概詢問了一下事情經過。
當有人發現他們的時候,盧克已經瘋了,阿爾克馬爾的身體被那些大狗全部吞食,只留下少量的衣服,而自己則躺在地上,受了很重的傷,治安廳的人到達之後,認爲是盧克這個瘋子殘忍的殺害了阿爾克馬爾,讓大狗吃下了曾經的主人,並攻擊了唐寧,最後盧克被帶走,泰勒前往治安廳接走了自己。
看着面前興奮的女孩,唐寧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那塊徽章碎片呢?”
泰勒遲疑了一下,從牀頭櫃上拿起那塊破碎的徽章。“治安廳的人說找到你的時候,你的手中握着這枚徽章,我想對你一定很重要,就帶了回來。”
得到了徽章,唐寧從牀上起來,活動了幾下,身體沒有大礙,擊暈自己的強大力量來自於神秘組織,徽章碎片讓神秘組織察覺了他的存在,給予了警告,不過這並不會讓他知難而退,他得找到所有的徽章。
“你一定餓了,我做了粥。”泰勒興奮的將一碗粥端上來,殷切的看着喜歡的男人,期望聽到什麼。
“謝謝你,泰勒。”唐寧的確有些餓了,接過粥吞了下去。
泰勒似乎欲言又止,唐寧看的出來。“我想你一定有話對我說。”
“阿爾克馬爾已經死了,他們的家族完了,我想最近的消息你聽到了,他們不是好人,你應該離開他們。”泰勒希望唐寧能夠回到自己身邊。“而且……而且梅斯小姐已經不在了。”
“你該休息了,泰勒。”唐寧岔開話題。
泰勒有些失望。
“別誤會,你說的對,你是個好女孩,沒有人會拒絕你這樣的女孩。”唐寧得想辦法讓善良真誠的女孩好好休息,起身將女孩抱起來,放在了牀上,蓋上被子,親吻女孩的額頭。“不過你得休息,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如你料想的那樣,晚安。”
泰勒臉上帶着幸福,閉上了眼睛,她太累了。
看着女孩進入夢鄉,唐寧嘆了一口氣,拿出一張價值千萬的銀行匯票放在了旁邊,起身走出了臥室,看到了門口的泰勒父母,老人警惕的看着年輕人。
唐寧攤開手,小聲說道:“我想您一定不願意讓我這樣的人傷害泰勒小姐,我會離開這裡。”他匆忙離開這個讓他有些愧疚的地方。
固執勇敢的女孩,如果他僅僅是個普通的年輕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愛上她,可他不是,他只能選擇傷害這個女孩,那樣不會讓女孩受到傷害。
阿爾克馬爾死了,這裡的一切都結束了,那麼接下來的對手就是蓋坦,他得儘快前往瓦爾納,一座新的城市,不過比起阿爾克馬爾,蓋坦的弱點已經被掌握,並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
他得儘快爲一個全新的目標做準備,唐寧拿出一本陳舊的典籍,抹去了典籍上的兩個名字,阿爾克馬爾以及蓋坦,目光注視着下一個名字。
“愛德華·蒂奇”
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先做一些準備,巴拉克是個好幫手,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完成自己的交代的安排。
……
巴拉克最近的心情有些複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只不過找不到唐寧,他幾乎快慌神了,爲此他曾派人到處打聽過唐寧,但沒有人知道這個聰明的年輕人哪裡去了,治安廳發生的事情他曾聽到,但當急匆匆趕到的時候,唐寧已經被人帶走,治安廳拒絕將領取人的信息告知巴拉克。
現在看到簽字前來公寓的唐寧,巴拉克恭敬的報告最近發生的一切。
“唐寧先生,感謝您,薩拉和漢娜訂婚了,我希望您能夠參加他們的婚禮。”
漢娜和薩拉訂婚了,薩拉的勇敢打動了女孩的心,漢娜終於忘記了馮特,勇敢的男人總會得到美女的芳心,這是對薩拉最大的獎賞。唐寧並不意外,打趣說道:“看來我應該跟薩拉打一架,這樣你的寶貝一定會更愛斷臂的年輕人。”
巴拉克臉上浮現出恐懼。“作爲父親,我沒有盡到教育的責任,纔會讓她對您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請放心,我會讓她像我一樣尊敬您。”
面對誠惶誠恐的巴拉克,唐寧有些好笑。“巴拉克,我只對仇人兇狠,你是我的朋友,你的女兒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我並不介意。”
巴拉克面色好了一些,繼續說道:“先生,我們的生意出了點問題。”
黃金海岸發生了大事,來自於東方的貨輪變的極少,經常與那些東方商人們打交道的薩拉從那些驚慌的東方商人處瞭解到了內情,東方貨輪到達黃金海岸的航線上突然出現了一大批的海盜,他們打劫來自於東方的商船。
窮兇極惡的海盜們讓東方商人們感到了恐懼,曾經繁華的黃金海岸已經變得蕭條,航道被海盜把持,意味着能夠到達黃金海岸的商船極少,無論是絲綢,還是茶葉,亦或者香料生意都受到了巨大的影響。
“我們的存貨量已經不足兩個月,我想兩個月之後這些貨物的價格會飛漲,黃金海岸的苦工工會已經向我們施壓,希望能夠儘快拿出解決方案,薩拉必須要給那些苦工一個交代,他們需要搬運貨物來掙錢養家”巴拉克訴說着自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