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關於蓋坦的弱點和秘密,唐寧心滿意足。
阿爾克馬爾有些累了,他想要休息。“年輕人,回去休息吧,睡個好覺,爲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他示意盧克送客。
“等等”
唐寧並沒有打算離開,輕笑看着阿爾克馬爾。“先生,我一直沒有告訴您,我的叔叔到底是什麼人?”
阿爾克馬爾愣了愣,擺擺手笑道:“那無關緊要,我信任你就足夠了。”
“不,這很重要,您一定得聽聽看,會讓您大吃一驚的。”唐寧緩緩走向了阿爾克馬爾本人,莞爾笑道:“你在我身上犯了和在馮特身上同樣的錯誤,只不過我比馮特聰明點。”
阿爾克馬爾的神情有些複雜,他突然看不懂面前的年輕人,覺得這名年輕人透露出一些未曾察覺的危險氣息。
盧克對於年輕人突然冒犯有些不悅,走上前攔住了想要接近的唐寧。“唐寧先生,先生有點累了,無論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
唐寧有點同情這位愚忠的老僕人,拍了拍患有潔癖的盧克肩膀。“盧克,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個老傢伙已經一無所有,跟着他你也將會一無所有,他的生意全部都掌握在我手中,而他和那些高官的關係也因爲那場紅酒官司而破裂,沒有人會爲他服務,只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現實點,你得站在我一邊。”
盧克啞口無言,他不明白唐寧爲什麼突然變成這樣,陌生的從未見過一樣。
推開了面前的盧克,唐寧繼續靠近阿爾克馬爾,到了面前三步的地方停了下來。“阿爾克馬爾,聽清楚點。”
阿爾克馬爾已經察覺到危險的味道,面色大變。“年輕人,發生了什麼,你要幹什麼?”
“別緊張,阿爾克馬爾先生,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個老熟人的名字。”唐寧玩味的看着坐在搖椅上的老人。“希望您聽到之後不要太震驚。”
阿爾克馬爾不明白,對方到底要說什麼,但危險的氣息很濃郁,不過他的面色恢復了平靜,這個年輕人不值得信任,早發現總比遲發現強,總之他絕不會死,他雙手扶着搖椅搖着頭。“真是令人失望,不過這個時候看清你的真面目也不算壞事,說吧,在你死之前告訴我你的那些小秘密。”
阿爾克馬爾心中已經判了這位年輕人死刑,彷彿面前站着的是一具屍體。
唐寧回頭看着一旁震驚的盧克。“盧克,你向新主人表現忠誠的機會來了,請執行我的第一項命令,關上門,不要讓任何人發覺這裡的一切。”
盧克不知所措,但他依舊效忠於阿爾克馬爾,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阿爾克馬爾的不死的秘密,阿爾克馬爾不會被殺死,但他覺得這位年輕人似乎也不好惹。
阿爾克馬爾看了一眼盧克。“老僕人,按照他說的做,殺人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可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我殺了一位年輕人,這會讓局勢更加糟糕。”
盧克動身去關上了進入這裡的所有大門,不過並未回到原地,而是站在遠處看着,彷彿這件事情與他沒有關係。
唐寧回頭看着坐在搖椅上面色平靜的老人。“您知曉我想要爲我的叔叔報仇的事情,但您誤以爲那些安排好的遊戲會讓我改變主意,的確,相當高明,如果我的叔叔不是阿努巴拉克的話,我一定會宣誓效忠於您的。”
阿努巴拉克……
坐在搖椅上的阿爾克馬爾神色不在平靜,瞬間從搖椅上站了起來,彷彿一位健壯的男子,衝到了年輕人面前,驚叫道:“阿努巴拉克……你說你的叔叔是阿努巴拉克……”
“沒錯。”唐寧獰笑着回答。
阿爾克馬爾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所以他已經忘了,如今重新聽到,猶如晴天霹靂,沒有比這更驚人的消息。
他當然記得曾經對阿努巴拉克做過的一切,只是將這些事情隱藏在了心底最深處,唐寧的話就像是一把鑰匙,重新將塵封多年的小箱子打開。
“不,這絕不可能,那個該死的傢伙被流放到了詛咒之地,而且他並沒有一位侄子,你在欺騙我。”阿爾克馬爾歇斯底里的吼叫,氣急敗壞走到了搖椅旁邊,一腳將搖椅踹翻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錯,但他被流放到了詛咒之地後收養了我。”唐寧娓娓道來。“並教會了我生意上的一切,告訴我金錢的秘密。”
“胡扯,未經過允許,沒有人能夠從詛咒之地離開,你也不例外。”阿爾克馬爾絕不相信這些。
唐寧早有預料,從懷中摸出一枚徽章,鐫刻着三把劍鋒,那是阿努巴拉克家族的徽章,丟到了地上,發出“叮叮”的脆響,滑到了阿爾克馬爾的腳下。“我想這枚徽章你一定認識。”
低頭看着腳下金燦燦的徽章,阿爾克馬爾的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他彷彿是看到了一條毒蛇,匆忙躲開腳下的徽章,退到了泳池旁邊,差點掉進去,穩住身形之後搖着頭。“這一定是假的。”
嘴上不相信,但唐寧確認對方心中已經接受了這是事實,到了處刑的時機,雙目注視着老人。“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我想應該爲這場遊戲劃上句號。”
阿爾克馬爾面色慘白,他已經無法維持用來欺騙人的容貌,恢復了本來的模樣,暴起的青筋漸漸消失,皮膚也如同年輕人一樣順滑。
他憤怒吼道:“沒有能夠處刑我,我獲得了永生。死的是你,蠢貨。”
“沒錯,付出了男人尊嚴,從魔鬼的手中獲得了永生。”唐寧從懷中掏出那把精緻的火槍,槍口對準了阿爾克馬爾的下半身。
阿爾克馬爾瞠目結舌,他的秘密被人知曉了,這年輕人有備而來,他看向了唯一知曉這秘密的外人盧克。
“先生,請相信我,沒有將您的秘密告訴別人。”盧克顫抖着解釋。
阿爾克馬爾目光回到了年輕人身上,看到那根精緻的短棍,他獰笑道:“難道你打算用這根短棍來殺掉一個獲得永生的人?”
“沒錯。”唐寧不想浪費太多時間,扣下了扳機,一聲脆響。
恢復了本色的阿爾克馬爾褲襠出現了一個窟窿,血肉模糊,他後知後覺的捂着褲襠跪了下去,痛苦的嘶吼,對於火槍一無所知的他受到懲罰。
唐寧繼續填裝着彈藥,徐徐說道:“永生並不代表你不會感受到疼痛,這正好讓我可以好好折磨你。”
第二聲槍響……
阿爾克馬爾的大腿上血流成河,跪在地上,面孔因爲疼痛扭曲變形。“夠了,我們應該談一談。”
第三聲槍響……
……
一直到第五十聲槍響,槍管炸裂,已經無法使用,唐寧看着損壞的槍管。“真是遺憾,就算是最傑出的工程師也無法讓火槍重複使用的次數大幅增加。”
將火槍丟到一旁,看着趴在地面上,已經看不出人樣,卻無法死去的阿爾克馬爾,他走到近前,坐了下去。“阿爾克馬爾先生,跟魔鬼做生意,可佔不到便宜,瞧瞧你現在,一定生不如死,你應該讓魔鬼帶走你的疼痛感,這樣的永生纔是有價值的。”
被疼痛折磨,但卻無法死去,阿爾克馬爾趴在地上,腦袋已經裂開,他徹底崩潰了。“求你了,別這麼對待我。”
“告訴我,殺死你的辦法,我會幫你解脫。”唐寧愜意的欣賞着無法死去痛苦至極的阿爾克馬爾,詢問着死亡的秘密。
阿爾克馬爾可不會將死亡的秘密告訴對方,他必須要想辦法反擊。“你這狗*娘養的,休想從我口中知道死亡的秘密,休想……”他歇斯底里喊着。
唐寧站起身來,看向了那邊面色蒼白的盧克,揉搓着雙手。“盧克先生,這個時候你應該知道選擇誰成爲你的新主人了吧。”
盧克走到了唐寧面前,他已經被年輕人的狠毒嚇壞了,他可不想這樣,跪在地上,低着頭顱。“主人,願意爲您效勞。”
“很好,我想我們現在需要幾隻大狗。”唐寧發佈命令。
盧克當然明白要做什麼,很快他牽了幾隻大狗過來。“這些大狗是阿爾克馬爾先生用來懲罰一些不懂事的下人和對他有惡意的人。”
唐寧隨手牽過來一隻,大狗聞到了血腥,狂吠起來。
阿爾克馬爾趴在地上,吼道:“滾開,畜生。”他用已經快要掉出來的眼珠子看着唐寧。“好吧,我對當年的事情感到抱歉,我們可以合作,我會給你更對的好處。”他帶着哭腔哀求起來。
“阿爾克馬爾先生,我想您還不瞭解,現在一切都是我的,您已經一無所有。”唐寧慢慢鬆開了狗繮繩。
大狗衝上去,一口咬在了阿爾克馬爾被完全打成篩子一樣的身體上,撕下來一塊肉,吞了下去。
不過緊接着大狗炸裂,血肉橫飛。
一聲慘叫,夾雜着一聲驚叫,慘叫來自於無法死去,但已經變成一灘爛肉的阿爾克馬爾,而驚叫則來自於一旁的盧克,一個擁有潔癖的人被炸裂的大狗血肉佈滿全身,那感覺實在不太美妙。
盧克的面色蒼白,身體顫抖着,但不敢去擦拭,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魔鬼給予的永生,永生者的血肉一旦被吞噬,會受到魔鬼的懲罰,這隻大狗當然不能避免,當大狗吞下一口血肉的時候會被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