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很快你就會有,阿爾克馬爾的茶葉生意將被你掌控。”唐寧提醒了一下酒醉的維羅納。
維羅納擡起頭,目光明亮起來。“如果你能夠幫我拿回茶葉生意,我願意與你一同分享利益,甚至給與你更多。”
“成交。”唐寧轉身走入黑夜。“跟我來,你得好好睡一覺,爲接下來的計劃養足精神。”
回想着舞會上的一切,維羅納倒在地上,而那位從未出現過的盧克緊接着出現,很快將這位維羅納趕走,如果這只是一個巧合的話,那麼當他提出想要離開的時候,盧克出來及時阻止了梅斯跟着離開,這分明就是已經安排好的。
所以找到維羅納,從他的哥哥手中奪回茶葉生意,這一切都在阿爾克馬爾的計劃之中,阿爾克馬爾爲自己創造了便利,這依舊是遊戲的一個環節,唐寧按照對方設計的遊戲環節繼續玩下去。
真是個有趣的遊戲,有人想要將自己的生意拱手送給唐寧,多麼匪夷所思,而維羅納和他的哥哥只不過是遊戲的犧牲品,絕情自私的阿爾克馬爾爲了籌劃這場遊戲付出了相當巨大的代價。
按照馮特的說法,阿爾克馬爾想要收服自己,如果阿爾克馬爾知道自己的叔叔是阿努巴拉克,他一定會後悔的。
按照從莫扎特那裡得到的消息,圖蘭的三個住所都在布洛特城附近,馮特和賽博坦找到了第一個住所,但結果讓他們失望了,荒野中的小屋大門緊鎖。
“好吧,希望第二個地點能夠有所收穫。”賽博坦安慰着自己的同伴。
當他們到達第二個住所,位於你布洛特城的下水道的時候,依舊是大門緊閉,門口布滿了蜘蛛網,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來打擾過了。
賽博坦有些泄氣,他已經不期待第三處住所能夠有收穫,那本書陳舊的書籍記載的大概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根本毫無參考價值。
馮特也有這種想法,但絕不能一無所獲,必須用點非常手段,他看着掛着了蛛網的下水道儲物間大門,手指撫摸着落滿灰塵的鐵鎖,鐵索上一陣幽幽的綠色火焰,逐漸融化成鐵水,滴落在地面上。
“你要幹什麼?”賽博坦的正直讓他對這種行爲不齒。
“聖騎士,你可以呆在外面,這並不影響你的正直,至於我,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正直的人。”馮特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一切都被搬空了,一無所有,彷彿沒有人在這裡待過一樣,只有十平方米大小的儲物間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東西。
當他失望的打算走出儲物間的時候,看到了地面上的紙條,撿起了紙條,看着上面的字跡,他會心一笑。
看着從儲物間走出來的同夥,賽博坦迫切的想知道里面有什麼重要的線索,關於圖蘭去了哪裡的線索。
馮特將紙條遞給了聖騎士。“你應該看看這個,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紙條上的內容讓賽博坦難以置信,身體發涼,那是有人讓這位叫做圖蘭的巫師前往閃金鎮擊殺一名聖騎士,而那名聖騎士則是賽博坦自己,他聯想到了閃金鎮外雨夜的那場激鬥,他差點被殺死了。
原來圖蘭就是那位強大的銀烏鴉徽章巫師,他一直調查的意圖殺死聖騎士的兇手,而這張紙條上最後的署名竟然是布洛特城教廷的樞機主教阿爾托特,那位曾經他極爲信任的樞機主教竟然想要殺了他。
馮特像是一位旁觀者一樣,饒有興致的看着聖騎士的面色變化。“哇偶,我發現了什麼,一位樞機主教竟然與一位巫師勾結,企圖殺死一名聖騎士,看來有人覺得你失去了控制,變成了擋他財路的絆腳石。”
如果說以前只是懷疑猜測,那麼現在可以確定,布洛特城的樞機主教阿爾托特的確已經背叛了神的旨意,背棄了聖光,效忠於魔鬼,賽博坦小心翼翼將紙條收好,放入了口袋中。“我們得快點找到兩位巫師,比起阿爾克馬爾,教廷的主教被一位魔鬼把持,那纔是最爲糟糕的事情。”
“教廷的事情我沒有興趣,記住答應我的事情,我幫你找到了圖蘭和埃隆馬斯克,你幫我奪走阿爾克馬爾的爵位。”馮特用手扶了扶帽檐,轉身離開。
第三處住處遠離布洛特城,位於荒野之中,一座坐落在荒野中的小木屋,破舊的看不出有人居住,屋頂落滿了積雪,還未融化,不過門口的腳印出賣了小木屋的住戶,賽博坦拔出了聖劍,聖劍的紋理髮出耀眼的光芒,與積雪一樣寒冷。
馮特做了一個別着急的手勢,走到了小木屋前,敲了敲門。
圖蘭醉心於自己的巫術實驗,並未察覺到門外輕微的腳步聲音,荒野廢棄的小木屋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沒有人會在落滿了積雪的野外活動,這爲他在這裡的安全提供了保障。
當聽到敲門聲音的身後,睡在小木屋牀上的埃隆馬斯克醒過來,他的神色有些緊張。“有客人要來你這裡做客?”
圖蘭絲毫沒有防備,示意埃隆馬斯克彆着急。“我的好朋友,別擔心,有些狩獵的獵人或者是冒險者也許想要來做客,我會打發他們儘快離開的,放心的休息吧。”
打開了門,看到了門口帶着禮帽的年輕人,年輕人腿上沾染着積雪,像極了一名冒險到此的冒險者。圖蘭有些不耐煩的想趕走對方。“鍾愛冒險的年輕人,我這裡可不歡迎陌生人,請離開。”
馮特摘下了帽子,意味深長的發出輕笑。“不,圖蘭先生,我也許是陌生人,但他可不是。”他讓開了門口,讓站在身後的賽博坦直面這位銀烏鴉徽章的巫師。
圖蘭的面色慘白,看着胸口帶着銅劍徽章的聖騎士,那張面孔他可不會忘記,在閃金鎮的森林他擊殺了對方,但後來接到了阿爾托特的信函,該死的聖騎士被人救下來,回到了布洛特城的教廷,所以他才躲到了這裡,避一避風頭。
可對方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的行蹤暴露了,圖蘭幾乎被驚呆了,永不言棄的聖騎士上門復仇,難以置信。
賽博坦看着仇人,雙眼像是一把利劍,寒光隱隱。“圖蘭先生,你曾經想要殺死我,但神的庇佑讓你沒有得逞,現在我回來了,我將代表聖光審判你的罪惡。”
一名銅劍徽章聖騎士,圖蘭回過神,荒野中除了聖騎士和他的同伴,沒有其他人,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彌補閃金鎮森林中失手的好機會,他咧嘴露出黃色的牙齒。“同樣的錯誤不可以犯兩次,顯然,你又犯了一個錯誤,錯誤估計了敵我雙方的實力。”
賽博坦的聖劍劍尖重重紮在地面上,聖光擴散,積雪被吹飛,整個小屋都在顫抖,轟隆一聲小屋開始快速坍塌。
圖蘭的身體化作一團黑色的氣流急速離開了倒塌的小木屋,化作一隻烏鴉竄了出去,落在了聖光波及的範圍之外,恢復了人形,嘴角帶着笑意。
小木屋在賽博坦和馮特面前倒下,化作廢墟,廢墟內發出尖叫聲音。“該死的圖蘭,發生了什麼。”
一直小老鼠從倒塌的廢墟中鑽了出來,恢復了人形,埃隆馬斯克還想要抱怨幾句,但他的鼠眼看到了熟人,曾經尋找自己的那名年輕人馮特,他們找到了這裡,難以置信。
恢復了人形,埃隆馬斯克驚叫起來。“該死,老朋友,你想不到,打聽我的人就是那位帶着禮帽的年輕人,他竟然帶着一名聖騎士。”
圖蘭枯骨一樣的手指上浮現出幽綠色的火焰燃燒着,卻沒有半點溫度。“老朋友,你的對手和我的對手一同出現,多好的機會,殺了他們,你和我可以離開這裡。”
埃隆馬斯克沒有遲疑,他同意圖蘭的提議,身體的皮膚開始潰爛,血腥味瀰漫着四周,潔白的積雪變的血紅,積雪下的乾枯植被開始腐爛,發出濃烈的刺鼻氣味,令人頭昏腦脹。“一場瘟疫足夠讓聖騎士和這名年輕人變成屍體,瘟疫蔓延吧,送他們去地獄。”
埃隆馬斯克專注於研究瘟疫,瘟疫病毒急速擴散着,將周圍一切生命奪走,他低吟着,瘟疫讚歌令人煩躁不安。
圖蘭手掌緩緩在面前移動,地面變的焦紅,開始蔓延,他低聲的吟唱和埃隆馬斯克相契合,瘟疫和地獄之火是最好的搭配,毫無違和感。
焦紅的地面和渾濁的瘟疫氣息急速蔓延,觸及到了賽博坦聖劍發出的聖光範圍,聖光逐漸隱退,焦紅的土地燃燒着虛幻的火焰,與渾濁的瘟疫氣息快速吞噬,兩名銀烏鴉徽章的巫師結合,就算聖光天生對瘟疫和地獄之火有天生的剋制能力,也顯得有些吃力。
面對肆虐的瘟疫浪潮和焦土,馮特不想這麼早出手,讓這位固執的聖騎士吃點苦頭,以後他會更依賴自己。
固執的賽博坦不想開口求人,他相信神的庇佑足以讓他抵擋任何邪惡,冰冷的寒風中,額頭上滲出了汗水,聖劍發出顫抖,他俯身下去,單膝半跪在地上,右手握着聖劍的劍柄,保持聖劍不會倒下,左手觸摸着地面,手指上的聖光滲入了地面。
聖光變的更加強盛,他的身體上燃燒着金黃色的火焰,聖光火焰不會傷及忠於神的僕人,只會燃燒邪惡。
“永恆的聖光護佑光明,審判邪惡,塵歸塵,土歸土,讓邪惡永墮地獄,光明重回人間,仁慈的神。”
他的口中發出向唯一信奉的神祈求的箴言,胸口的銅劍徽章發出超越白晝的光芒,金黃色的火焰從地面浮現,點燃了瘟疫的浪潮,地獄之火的蔓延被抑制住。
雙方陷入了僵持,圖蘭和埃隆馬斯克發出驚歎。“該死的銅劍徽章聖騎士欺騙了我們,他擁有銀劍徽章聖騎士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