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同伴的提醒,健康的巫師觀察四周,如果那位魔法師出現,憑藉他們兩人的超自然力量絕對不是對手,他得和對方談一談,保證自己和同伴的性命。“我可以將我們的所有材料都留下來,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個誤會,我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同伴。”
他們將瓦德爾當成了年輕人的同伴,唐寧看了一眼治安官。“別誤會,我跟他沒有關係,我只是想要你們包袱裡面的東西,你們將包袱留下來離開就行。”
兩名巫師立刻將包袱全部留下來,然後逃之夭夭,唐寧走上前撿起包袱,裡面有不少的魔法材料,最重要的是有一些魔法器材,幾乎都能夠用到。
得到了魔法器材,這個時候他應該離開了,身後傳來聲音。“你不應該放他們離開,對別人是個威脅。”
是那位治安官,唐寧回頭看了一眼。“抱歉,你沒有資格命令我,雖然我不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但我得提醒你,這裡不安全,如果你還能夠活下去,乘早離開這裡。”無畏的殺戮沒有意義,唐寧不是屠夫。
“你是那個屠戮教廷的年輕人,我要找的人就是你,我需要將你繩之以法。”瓦德爾誤將唐寧當成了他追蹤的那位年輕得聖騎士。
看起來這位治安官是追蹤聖騎士來了這裡,他的目標是賽博坦,這就說的過去了,他回頭走到了治安官面前,沒有解釋自己的身份。“以你現在的狀態說這些話未免有點自不量力,治安官先生。”
的確是這樣,瓦德爾沒有在意,他的力氣已經恢復了一些,站起身來。“抓人之前我得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
有趣的治安官,唐寧心中這麼評價對方,一般的治安官只需要按照上面的命令抓住犯人就行,至於犯人行兇的目的那是法庭的事情。“如果我告訴你你會怎麼做?放過我?”
瓦德爾沉默,他以前的目標都確認犯過罪,如果面前的人真的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他是否真的需要放過對方。
“看起來你好像做不了主,那麼你沒有必要知道。”唐寧轉身離開。
“我做不了主,但我會向法庭如實陳述,到時候他們會做出判斷。”瓦德爾不想讓面前的目標離開。
“得了吧,法庭可沒有資格審判我,到時候我會被交給教廷,教廷的聖裁法庭會將我送上斷頭臺。”唐寧已經開始爬上了山坡。
瓦德爾顯然還不打算放棄,拔出了銳利的劍鋒。“那麼就用武力來解決吧。”
唐寧沒有給對方機會,既然對方想要求死,那麼他應該被懲罰,一顆明亮的火焰球無聲無息的飛了出去。
劍鋒被融化,治安官丟棄了手中的武器,追了上去,上了年紀的瓦德爾攀爬山坡相當艱難,被落下很多,但他沒有放棄。
惹上了一位難纏的傢伙,就像聖騎士和泰勒一樣,唐寧爬上了山坡,回頭看着正在攀爬的治安官。
“教廷的走狗沒有必要輕饒,殺了他。”聖騎士的傷勢已經被聖光治癒,站了起來,看着下方的身影。
“你醒了,太好了。”唐寧回頭看着聖騎士。“現在我們可以討論一下合作的事宜,因爲我們有一致的目標。”
賽博坦活動了一下筋骨,看着年輕人,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熟人,現在他不在將這位年輕人當成自己的敵人。“你爲什麼在這裡?”這也是賽博坦想要知道的。
唐寧徑直朝着更高的地方攀爬。“我們得離開這裡,先擺脫這位執着的治安官,他跟你一樣固執,然後我會告訴你關於這裡的事情,當然你如果要動手殺了他,我不會阻止你。”
賽博坦看着艱難攀爬的治安官背影,他只是個小小的治安官,這麼做的目的只不過是爲了生活而已,現在他正在完成自己的工作。“我得去找我的同伴。”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唐寧沒有時間浪費,他得趕快實行自己的計劃才行,吹了一聲口哨,一隻巨蜥從附近的山坡上爬了過來,朝着聖騎士吐口水。
唐寧騎上了巨蜥。“上來,快點。”
賽博坦不明白唐寧怎麼會擁有這樣的巨蜥,這是那些獸人才能夠擁有的坐騎,跳上了巨蜥,巨蜥迅速順着一些崎嶇的石壁離開。
瓦德爾失去了目標,他趕不上巨蜥,重新回到了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氣,他不會放棄的,繼續朝着峽谷內部前行。
巨蜥到了安全的地方,無人打擾,賽博坦從巨蜥上跳了下來。“現在告訴我你在這裡的原因,採集魔法材料?”
“我需要使用鮮血祭壇,所以來了這裡,你是想要找到使用夢魘儀式的那個傢伙吧,我知道他的行蹤,我們可以合作,你清除你的威脅,而我則得到鮮血祭壇的使用權。”唐寧說出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並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你知道這些事情?”賽博坦震驚。
“不瞞你說,我答應了那位獸人薩滿祭司的條件,讓他利用我來發動夢魘意識,而我則獲得鮮血祭壇的使用權。”唐寧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聖騎士。“事情就是這樣,不過那些殘暴的獸人不值得信任,等他達成了自己的目的,肯定不會放我活着離開,所以我們需要合作,解決麻煩才行。”
並非是獸人不守信用,他沒有將自己想要偷走風暴召喚者的計劃告訴聖騎士,否則聖騎士一定會認爲自己活該,所以他不能將全部真相告訴聖騎士。
賽博坦相當憤怒。“你覺得我會跟一個助紂爲虐的傢伙合作?”
“隨你,這取決於你,我會尊重你的選擇。”唐寧聳了聳肩,跳上了巨蜥。“看來我得想些其他的辦法,不過我得告訴你,那位薩滿祭司那裡至少有接近一萬名獸人,而且他的風暴召喚者能夠與你的詛咒匹敵,到時候你會死的。”
聖騎士也需要鮮血祭壇,還有對自己產生威脅的那名薩滿祭司,如果不跟對方合作,要找到那位薩滿祭司和鮮血祭壇可不容易,賽博坦選擇了妥協。“好,我可以跟你合作,你得告訴我你的計劃。”
“很簡單,我們合力殺了那位薩滿祭司,然後佔據鮮血祭壇。”唐寧從巨蜥上跳了下來,拍着聖騎士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會和我合作的。”
“按照你的說法,除了那位薩滿祭司還有一萬名獸人,該怎麼應付,或者說你再欺騙我,壓根沒有一萬名獸人。”賽博坦對唐寧簡單的計劃持懷疑態度。“我得告訴你,我也需要使用鮮血祭壇。”
“這就有點棘手,但是我會想到辦法的,我很好奇,你使用鮮血祭壇想要幹什麼?”唐寧得知道對方的目的。
“爲人治病。”賽博坦相當擔心賽琳娜和墾丁的安全,因爲有兩名獸人追了上去,他得快點結束這場談話。
唐寧想起了賽博坦的同伴,看起來鮮血祭壇纔是聖騎士妥協的關鍵,“可以,你們只需要在野牛峽谷內等待就行,剩餘的事情交給我。”重新騎上巨蜥,才走出兩步,他回頭。“對了,紅苔鎮的範德法特先生還好吧。”那是他未來對付教廷的關鍵所在。
賽博坦的神色變的失落起來,搖了搖頭。“抱歉,我沒能保護他。”
那天看着可憐的聖騎士,唐寧才透露了紅苔鎮,沒想到現在範德法特出事了,看起來善良會讓自己的復仇計劃遇到麻煩,那麼到時候對付教廷就得想其他的辦法,唐寧騎上巨蜥離開。
墾丁帶着賽琳娜衝進了峽谷中,峽谷呈現葫蘆狀,雖然入口狹窄,但內部卻極爲寬闊,甚至還有一方不小的綠洲。
裡面有不少的野牛,不過這些野牛不同於一般的牛性情溫順,這裡的野牛脾氣暴躁,體型龐大,富有攻擊性,原本墾丁計劃帶着賽琳娜還有拉姆偷偷溜進去,避開那些雖然脾氣暴躁,但是視力不太好的野牛,很快計劃出了問題。
拉姆的狂吠引來了野牛的注意,野牛們發現了闖入者,立刻虎視眈眈看着他們,全部圍了上來。
“糟糕。”墾丁暗叫了一聲苦,不過後方的幾名獸人已經追了上來,現在想要退回去已經來不及了,硬着頭皮,衝進了野牛羣中,野牛們的領地意識極強,看到了異類衝了進來,它們立刻喘着粗氣,低着腦袋追了上去。
熊的速度並不是很慢,但比起這些發狂的野牛卻沒有任何優勢,一頭野牛攔在前方擋住了墾丁的去路,粗壯的雙角在地面上摩擦,揚起灰塵,蹄子刨着地面。
現在前路被封死了,墾丁不能回頭,一旦回頭只有死路一條,後面的野牛羣足夠踩死任何東西,只能硬着頭皮向前,跟前方那頭野牛來一次正面交鋒。
那隻野牛發現了闖入者的意圖,迅速從正前方衝向了闖入者,地面發出巨大的震顫,轟鳴作響。
當兩者接近的時候,墾丁高高躍起,雙爪前撲,而野牛也順勢擡起了腦袋,粗壯的雙角就像是鋒利的匕首一樣,擦着墾丁的肚皮而過。
越過了前方的野牛,墾丁急速狂奔,背上的賽琳娜面色蒼白,緊緊抓着大熊脖子上的鬃毛,這時候已經聽不見狗叫的聲音,拉姆被幾隻野牛的牛角刺中,身體被刺穿,已經變成了屍體。
越過了野牛羣,墾丁狂奔,進入了綠洲的深處,在綠洲深處有一處湖水,湖水碧藍,碧藍的湖水中央有一處高臺,是一座湖心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