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戰士着重甲衝入了人偶組成的陣列,他們的攻擊起到了巨大的作用,白慈溪適當所見身體上的負擔,降低了法術的威力。然後對方的人馬也異常迅猛地處理着善後,漫天的人偶陣列一下子減少到身邊,讓大家還以爲看到了幻覺。
從他們出現過了大約五分鐘,人偶的威脅完全消失了,白慈溪讓脫離危險和緊張的大家優先退後,然後大膽地上前一步。對面的那票人馬也擁有一個首領級別的戰士,依然是武裝到牙齒的級別。不過就算是這位首領男子也對白慈溪抱以尊重的態度,就好像他本身也只是白慈溪的下級一樣。
“敢問可是沃夫教授提到的將要到來的那位新任教授?”這個人隔着厚實的鎧甲頭部竟然發音清楚洪亮,而且他的恭順態度讓白慈溪很是舒坦。
“是的,我是白慈溪擁有書信爲證,是前來擔任學院教授一職的人。”動手開始掏腰包的白慈溪還擔心對方會像那些人偶一樣不識好歹,必要的見證應該要快一步拿出來的。然而,身着重甲的男子卻有着不輸於少年的速度,他制止了這樁事件,認爲沒有那個檢查的必要。
“雖然我的部下非常的好奇,閣下如此年輕就受到邀請了,不過因爲回來的教授一行人已經交待過,對方是一位青年才俊。”一身都是好意的男子實在是讓白慈溪無法推脫,先後的反差竟然這麼大,實在是有些超出尋常。
白慈溪爲了緩和氣氛,並且分配大家將物資帶上,於是他一邊跟着走動,一邊問道:“看來是那位沃夫教授承認我,並且知會你們的咯?”說這話的時候少年還是有些得意的,他感覺至少那個老頭嘴巴上面很看不起自己,但是心底裡卻暗暗地等待着自己。
不過。不怎麼會奉承卻又和善的戰士說話了,立刻將白慈溪拉入了深潭。戰士說道:“哈哈哈,白慈溪先生,沃夫教授沒有交代過。是他的隨行護衛蘭斯洛特閣下說過這樣的話,於是小的們就統統記住了。”
當兵的人本身沒有絲毫的在意,而且哈哈一笑便帶過了這個梗,留下滿臉通紅的白慈溪。少年感覺自己被羞辱了,看來那個老頭子依然是不情願讓自己任職的。想到那位隨行的蘭斯洛特,白慈溪扯開話題問道:“蘭斯洛特先生貌似不是魔法師,能夠感受得到你們卻像是對待教授一樣尊敬他呢,爲什麼啊?”
“白先生這麼請。”領頭的戰士帶着大夥經過了他們駐紮的營地,並且僅僅分配了一波兵迴歸崗哨,他將要帶領白慈溪繼續前進。然後他開始耐心地爲白慈溪解答這些疑問了。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在這國家統治者是由貴族的人組成的天生的魔法者們,他們是最高議會,在那以外管事的是學院本身的院長,畢竟院長手下是整個學院的魔法力量。受院長統一管理的教授們雖然各自都有風格,而且有些教授本身也是議會成員。但是魔法師們都非常有序的進行着教學和研究。在這邊高階級的教授們,比方說沃夫教授就有專屬護衛的權利。從比教授更下層的戰士階層中抽調高手,只有那些高手才能擔任高階法師的護衛,當然像我們這樣不如蘭斯洛特先生強大的人自然是輪不到侍奉在沃夫大人的左右的。”
本分守規矩的男子整理了一下着裝,白慈溪這才發現一路行走過來不覺間已經接近了城牆本身。五十米不到的城牆雖然在歷史中並不算是最高大,但是在這山巒的遠景映襯下也着實嚇人,宏偉的城門擁有着城牆的四分之一高度。光是這點就讓夏琳差點站不住腳。
城門並不完全打開,他的下方擁有一扇小門,大概三米高度,馬車寬度,用來允許平凡人進進出出。等下,只有進 。沒有出,或者說出的很慢。門洞裡面的守備人員和隨行而來的這位戰士一樣的裝束,不過他們更加接近城市應該更加高級一些,衣服上的魔法護符形狀顏色都有所提升,能夠感受到這些魔法戰士的力量也與野外的不是一個檔次。
進門的人大體上會被他們放過去。但是出門的人卻會接受層層審覈,查證。如此嚴密的機構竟然會隨便放人進去,但是對於離開卻...
看穿了白慈溪的想法,那戰士男子最後笑了出來,然後誠懇的答道:“學院的理事會非常自信,沒有人膽敢入侵,這就是我們的信念,所以你來我們只做簡單的統計,但是你若想要走..哼哼,咱們就必須好好談談了。基本上平凡人類不會來這邊受罪的,不是上頭指明的大師,或者是圖謀不軌的入侵者,誰會急匆匆的離開呢,所以都在做着認真的檢查審覈。”
原來是這樣,這麼想來剛纔聽說沃夫教授依然看扁自己的事情就可以理解了,畢竟整個學院的法師都那麼的孤高自信,那位老者也不會謙遜到哪裡,終於能夠理解一貫孤高的韋恩法師爲什麼拒絕來到這個地方,學術界的爾虞我詐和你來我往確實讓白慈溪不爽,這大概就叫做人事。
繼續前進到達過門的地方,一路過來的戰士終於轉身離開了,看來階級的關係他還是無法進入王國內部的,也許這就是沃瑪爾這個國度的特色。靠近小門邊上的衛兵,白慈溪堆上了笑臉,唯恐這邊的傢伙也不識好歹,畢竟來一個就算了,現在還要找機會將韋恩法師的介紹信送上去,讓另外兩個人當上兼職。
守城衛兵的頭盔看起來並不是很重,不過防禦本身只露出了嘴巴,那是個年輕些的站崗兵。白慈溪搓手雙手想要告訴衛兵自己的來意,以及簡單介紹等着進城的大家,然而一瞬間的迷糊讓他忘記將要說些什麼。
突然,從小門內部傳來一陣清晰卻冷靜的聲音,說話的男性也沾有學院內部孤高的特性,不過比起老頭沃夫友善些。而且那個男人並沒有直接針對白慈溪:“搓着雙手像是巴結討好一樣呢,難道我們聘請了一名這樣的教授?”
順着那聲音尋過去,白慈溪看見了門內的世界,城內出現了古典的歐洲房屋架構,雕塑和裝飾以及街道上面的全部店鋪。僅僅用特色一時間說不清楚城市面貌的良好和豐富,白慈溪就一直呆住看着城門內射來的光線,卻忽略了剛纔說話的人。
那個男人很白,在發呆的某人面前堂而皇之的靠近守衛,光是給守衛看到自己的一身紫色法袍,就立刻讓門口的年輕戰士嚇到了,這證明了來人的身份。白慈溪靠的近了纔看清那男人有着藍紫色的及腰長髮,筆直幹練卻又讓人感覺那影像像是畫中那樣英俊。
他是個精靈。
白慈溪可以用一切做賭注,藍色長髮的法師是一位精靈,不過具體是什麼分支,或者隸屬於哪派淵源他就不得而知了。幾分鐘後,這精靈男子附耳低語了幾句就把衛兵說的服服帖帖,果斷讓出大路。然後就看到擁有翡翠色眼眸的法師冷麪的看了白慈溪一眼,不過沒有一點的看扁,主要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用那份不關心的表情使出簡單的眼色。
一直機智地白慈溪帶領着大家跟着那男人走上了街道,遠遠的一路邊的商販看到藍色長髮的法師立刻恭敬的打招呼起來,搞的跟隨中的白慈溪就像是狐假虎威。爲搞清楚必要的幾件事情,白慈溪向前多走幾步,優先於大家靠近那位法師。
他試着改變剛纔的奴才嘴臉,認真的問道:“請問您是哪位,感謝你的幫助,我是白慈溪,正在不知道如何跟那邊的衛兵交流。”
“端正你自己的態度,沃夫教授回來以及韋恩大法師額外發送來的信件已經說明白了一切,大家都知道你的到來。我是帕拉丁,不過這裡的別人都喜歡稱我爲深色之藍,跟你一樣是教授。這邊沃夫教授非常討厭你,但是院長本人對你有興趣,雖然那傢伙也是個怪人,不過我對於你這樣的怪人沒興趣,而且聽好我也不會惡意的排擠你,假如你真的有那個能力和我競爭業績的話。”一連串說出全部的帕拉丁教授看起來很年輕,不過由於是精靈這個事實,所以白慈溪知道這個人一定比自己歲數大。既然對方是好無惡意的前輩,那麼白慈溪這邊就會拿出對待前輩的客氣態度,不過後來發現這不過是貼上冷屁股,對方的態度不會更好,也不會更差。
一路上白慈溪沒有再問更多的事情,通過他的瞭解,他知道帕拉丁教授的性格已經定義爲想要告訴的自然會說,不想說明的問了白問的情況。正當一路上的寂寞和不斷的打招呼快要充斥大家的腦海時,帕拉丁教授拐向了別的街道然後說話了:“聽着,最近學院的水晶人偶遭到了策反,有人在暗處想要搞破壞,你早到伏擊的那批人偶也是變質的廢品,如果想要小命就一定留神,別讓你的同夥亂跑。現在跟我去看看你們住在城堡外的同伴的宿舍,不會很豪華,不過比街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