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越來越喜歡現在的植野暗香了,忘了說明一點,我是侯存欣,現在是9月10日星期三的深夜,好吧,職業習慣是時候該改掉了,我認爲至少我是不夠真誠的。
今天戰鬥了一整天的植野暗香,真的很拼命總是有種Jacky成的感覺。當日落來臨之後暗香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現在的她已經有夠能耐和我鬥嘴爭論和忙活了。也許是剛被送回來的時候月久在場,也有可能是鬧不清楚我的真實身份沒法把握到底被我發現多少的事實,總之,這整個原因使得暗香根本就沒有功夫去和我好好說話,她更多的時候是在迴避着我。
即使是現在的她也堅持表示要佔據廚房的竈臺,算作是爲我初次到來時的那頓飯還禮,但是現在可不是她展現廚藝的好機會,如果有個什麼閃失,很有可能導致不得調養的傷殘身體誘發靈魂反應(就是在靈魂上造成裂傷),這樣的話輕則短期喪失假面的作戰能力,重的話喪命也不爲過的。
這果然是我的錯嗎?我是假面但也不是,我是敵人但也不是。如果我此刻不表明自己的身份,那麼仍然苦苦維持同宿的暗香很有可能因爲自己的硬撐而收到更大的傷害,現在的她仍然存在傷情,但是我這邊呢?我被她看作半個敵人,半個無辜人士的狀態還是得不到解除。
很多人勸過我不要做間諜一樣的工作了,因爲那樣只會讓身邊的人受傷,我不像留美子本人我有更多的人際關係,以至於現在的我不惜讓異界的我使用易容後的臉。我真的人格分裂了呢!!!
看着暗香開始咚咚咚忙碌的身影,我那可憐的憐憫心又在作祟了,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和gast演一齣戲讓學生會的人對我放心呢?現在到底有沒有繼續隱藏的必要呢?最初假面方面指派我的目的就是希望我看看植野暗香率領的學生會有沒有作戰到底的覺悟,會不會經不住誘惑背叛假面,如果像那幫傢伙想的,暗香想要背叛的話早就跟威瑟斯走了。那麼現在也就是說沒人危險咯?
我果然還是應該跟面前的這個時刻提防我的少女說清楚,怎麼開口呢?瞞了這麼久她會生氣吧?像個男人吧!!!!!
“暗香···”即使我說的話聲音小的可憐,可是遠在竈臺發出咚咚咚聲響的暗香還是聽見了我的叫喚,她嗯了一聲使自己的說法足夠自然。“我說···”
“滴滴滴滴滴滴,您的電話到了。系統默認名排查······記錄中存在,陳靜家”這是暗香自己配的帶有存儲記憶和報數的電話鈴音,就好像移動電話設置不同人不同鈴聲一樣。但是這個電話顯然不該我去接,可是我還是···
真是手賤啊,爲什麼我拿起聽筒了,這樣不就是說明我在這裡??
“幹嘛自己拿起來啊?”
“抱歉啊。”我禮貌地回了一句,但是一想這玩意還在手裡,嚇得丟掉話筒,完了已經不知道陳靜怎麼猜了,我趕緊捂住口退後。
暗香接聽之後很快融入到話題,似乎忘了我一樣,但是即使如此我還是能夠隱隱感覺到談笑的暗香總是會瞥向我的方向,是在討論我的問題麼?我突然想了起來,今天gast還希望我加入學生會一樣。怎麼是好,就算在家跟暗香也是如坐鍼氈,如果在學校辦公上課都要在一塊我真的受不了她的視線了。比起忍受她盤查的視線我倒更加害怕這個女孩因爲被我騙而失望額表情。現在的我和做錯事的小孩有區別麼?
過了一會,暗香終於說完了似乎所有該說的,她來到我的位置——我是遠遠地觀察她而不是站在原地——對我說:“你能幫我購物麼?反正你完美的完成了第一次。”
“好的,購什麼?”
“洋蔥。”
“可是,我記得我買過,而且沒吃完呢。”顯然我從她一瞬間的眼神中看出了“難辦了”的表情,這個意思就是說連暗香也不想總是看到我晃來晃去在眼前,她終究還是想要支開我了,好吧,我就出去吧。
我急忙改說了一句“是該買了”。就連本人也知道這句話相對於中文說法上的錯誤是相當的明顯的,然而暗香出於某種目的似乎對此不加理睬。我也就這麼來到了街上。
甚至都沒有想好爲什麼要落荒而逃,從一開始我的老師就告訴過我一個標準的間諜是會知道何時應該做什麼並能夠不顧一切的完成那件被認爲最有利於自身的事情的。只有極少的情況纔會選擇撤退,一個就是力所不及無法戰勝對方,另一個就是當存在更加大的利益在別處的時候。現在看來我回避暗香的理由足以讓我失去成爲優秀間諜的資格。
我就在這大街上竄行一段時間,然後最後再買個洋蔥回去吧,順帶我需要冷靜的想想今後的打算。
這麼說着的我又穿過了一條大街,那條街道上的所有燈光匯在一起讓我非常的難受,我現在也開始怕光了,不知道究竟到幾時我最終會成爲一個內心也黑暗的人呢?似乎沒有多少人是我這樣慢慢停留的了,在這裡的遊客不會有的,而本地的大學生和居民都會到了自己的家,可是我該怎麼辦?我從端陽來到啓英之前曾經做過殘酷的抉擇,這個決定讓我很多地方受限,首要的一點就是不可能呆在原來住的學校宿舍,然後比如說我會盡自己可能不去市中心一帶,因爲那裡有我不想碰上的麻煩。
就算現在我覺得也依然很麻煩,如果一不小心讓那個人找到,上次我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才甩掉她的。
“侯存欣?!!?”這個聲音從後方傳來,讓我渾身一緊,站住腳跟半天無法動彈,怎麼可能?這麼清脆甜美的女孩叫聲。別逗了,我的大腦又拿奇怪的迴應打趣了,哈哈。
“我在喊你呢?侯存欣,別裝聾”怎麼可能?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侯存欣,我是無名的小草。不管她繼續悶頭走。但是我的身後越來越近的車輪轉動的聲音,錯不了。
“侯存欣,我說第三遍了,站住。”她的手這回已經拽住了我的胳膊,好吧,我別無選擇。
“啊呀!!??”我轉了個身,然後擺出儘可能多的驚訝表情,其實我已經足夠的驚訝了,以至於這該死的狀態都沒能從我的身體上卸下去。“這不是麗雅麼?哈哈,好巧啊。”
面前出現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歐美臉型的少女,的個頭不高,但是鼻頭卻非常的高挺,配合亞麻色的長髮,明亮的藍眼睛很容易讓人想到芭比娃娃,就好像英國原裝的芭比娃娃似得她還穿着西方少女的洋裝。但是最重要的一點麗雅非常的難纏,她就是我剛纔才說到的麻煩事件。和我共同在端陽就讀了三年,現在的她卻讓我感到陌生,即使她還是娃娃臉同時又那麼的任性。
“你真的不是要避開我麼?至於讓我這個半殘疾的人做到這種程度?”她向我展示着抓住的我的手,然後才鬆開這層束縛,麗雅並沒有腿部的殘疾,她只是身體因爲某些原因弱下去,這個原因跟我有關係,但是即使是暗香逼問我自己的假面身份也好過我親口告訴別人爲什麼讓這個女孩做了半年的輪椅。
“抱歉,讓你受苦了,那時候···”
“舊黃曆我纔不管呢,我要問你你爲什麼離開端陽,離開學習委員會,明明初中部最後的會長都可以是你,升入高中再當會長根本不是不可能,別和我說看膩了會長的職務。”這樣的麻煩我真的沒有辦法,誰來救救我,就算在大家眼裡,麗雅的形象即使被標定爲貴族千金中的美少女都一點不假,但是對於我,我真的感覺很麻煩,其實麗雅本人還有雙重人格一樣的不被外人知道的特點,但是也許原來學校的同學——那幫腦子有病的傢伙一定會認爲這是美少女的萌點,其實我已經足夠想罵人了,這種時候我真的希望有人來救救我。
“存欣,你在這幹嘛?回家吧。”這麼說的人是站在我身後的暗香,怎麼可能,你會在這裡?
“她是誰?”完了,麗雅顯然是對暗香產生了敵意,對了莫名的出現女孩叫我存欣的這樣是容易誤會,但是我和麗雅什麼關係也沒有,到這種時候我居然還在想着暗香認爲我和麗雅沒有說不清的關係。
“我是侯存欣的同居舍友啊,你不知道?這個殘疾女人是誰啊?存欣。”這是我沒來得及時暗香說出的話,但是這句哈的語氣和暗香本人很不像,不是一般地不像。而是讓我懷疑這個人真的是暗香麼?
不出我所料,敢這樣對麗雅說話的人都會被她記住,然後她本人非常失禮地撐着輪椅氣的跑了。我是不是應該追過去呢?這件事連我都扯進來了,她那個輪椅根本就不方便。但是我走不掉,我發現身後的暗香用奇怪地表情,是一種滿足而嬌氣的表情看着我笑,還拉住我對我說:“存欣,我們回家嘛!!”這絕對是我聽見暗香會說的最難聽的話語,聲音也好,內容也好這段話讓我噁心了半天。
“等下。”我用力的甩開了那雙手,然後正色地說“你到底是誰?”
這時“暗香”發出哈哈大笑,這個沒品的笑聲漸漸地被去除僞裝,然後讓我想到了gast····
十秒鐘之後,gast的的外表從包着暗香的皮外殼的僞裝下顯露出來,這個惡劣的傢伙居然變成暗香的樣子,這的確是異界會有的一種變形術,我居然沒想到身邊還有個gast,這個怪人居然敢騙我。
“抱歉哈,侯存欣。我一玩就覺得超好玩的樣子,呼呼呼。”他又開始沒品的笑了起來。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讓人火大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