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咖啡

兩人定睛一看,只見石森不知何時站在了林無名和北辰之間,不怒自威。

“石森教授,你怎麼來了?”林無名有些驚訝。

“好久不見了,石森。”北辰冷冷的說道。

“年輕人不要太氣盛。”見北辰的話語中絲毫沒有尊敬的懲罰,石森說道,“尤其是在依靠別人力量的情況下,你這種自大隻會讓我覺得可笑。”

“不氣盛那叫年輕人嗎?而且我只是和你手下的假面騎士切磋一下而已,”北辰說道,“正好也讓您看看一號和G-3的差距是有多大。”

“切磋?我看你剛纔就想幹掉我!”林無名說道。

“所謂的切磋,是你們張教授的主意嗎?”石森說道,“還是說,是你私下的決定?”

“呃......”北辰一時語塞,因爲剛剛攻擊林無名確實是他臨時的舉動,“是不是張教授的意思,這與你無關吧。”

“好吧,我就當今天這件事壓根就沒發生過。”石森說道,“年輕人,張教授和我當初開發騎士系統的根本目的,是消滅怪人。希望接下來你不要再用你的騎士系統去做其他的事情,比如說剛纔所謂的切磋。”

“哼,那我還要謝謝你的寬宏大量了。”北辰嘴上說着,但心中已經被石森帶來的無形壓力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了,“告辭!”

說罷,他便匆匆離開了。

“我們走吧。”見北辰離開,石森對林無名說道。

“教授,其實剛纔我應該是可以和他勢均力敵的,只要使用......”

“使用空我的力量嗎?”石森打斷了林無名的話,“剛纔的話我不只是在對那傢伙說,也包括你,林無名!”

“這......”林無名此時也無話可說了,因爲剛纔那一瞬間,他確實想用亞古魯帶來的力量,變身成空我,來做與消滅怪人無關的事。

“跟我回研究所。”石森說道,“有些情況要跟你說明一下。”

這時,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開了過來,駕駛座的車窗搖下來,裡面的司機正是澪。

“上車吧,兩位。”

與此同時,蛞蝓Orphnoch正在逃亡。

本以爲,之前逃離了那個犀牛Orphnoch的魔爪,放棄傢俱廠廠長的身份,轉業擺攤賣雞架,就能過上平淡的生活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還會有假面騎士出來攪局。更糟糕的是,還一次性出現了兩個騎士?!

這樣漫無目的的逃跑,也不是個辦法。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蛞蝓Orphnoch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人影。

“看來,現在只有去找那個人了......”他想。

那個人說過,今後如果遇到了困難,可以找他幫忙。

它此時恢復成了之前那個禿頂中年的人類形象,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他用力敲着緊閉的木門,這種行爲在大半夜可以算是擾民。

木門自己打開了,屋內是漆黑一片。中年男人直接走進去,來到室內一個寬敞的地方後,突然一盞昏黃的燈亮了起來。

在有限的光源下,男人看到一個吧檯,有個身影背對着他。

“是你啊。”從吧檯那兒,傳來一個男聲。

“是我。”中年男子說道。

“找個位置隨便坐吧。”

男子摸到一張桌前,拉出桌肚下一張椅子坐下。

“我這時候來找您,是爲了......”

“我已經都知道了,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我太難了,真的。”中年男子摸摸自己謝頂的頭,嘆道。

“先別想那麼多。喝一點吧。”

男子的桌上此時憑空出現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謝了。”中年男想都沒想,便端起了咖啡杯。

此時此刻,在凌雲樓的地下研究室內,女僕澪也給林無名和石森端來了兩杯手衝咖啡,上面的拉花很是精緻。

“你剛纔也已經親眼看見了,擁有騎士系統的不只是我們。”石森呷了一口咖啡說道。

“他們是什麼來頭?聽您剛纔對那個什麼G-3的人說,張教授什麼的......又是什麼人?”林無名一邊往自己的杯子放入方糖,一邊問。

“那個張教授,是我的同窗。”石森道,“我們曾經一同從事過騎士系統開發的工作。”

“原來如此。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我感覺就算不是分道揚鑣,也至少肯定不是合作伙伴了吧。”

“在某些理念上,我和他存在着不小的分歧,所以現在我們各自都另起爐竈了。”石森說道。

“分歧?”

“我着重於騎士系統的仿生化,而他則更青睞機械化的騎士。”石森說道,“我修復的亞古魯,也是他提供給我的碎片。”

“亞古魯是張教授給你的?真是令人意外呢!”林無名道,“我感覺你們兩個的關係,應該就跟土屋博士和大神博士之間的關係差不多。”

“騎士系統和四驅車還是有很大差別的。”石森道,“剛纔我已經說過了,我們的騎士系統和他們的G-3系統,開發出來的目的是爲了消滅怪人,而不是爲了無意義的內鬥。”

“我明白。不過如果他們執意要尋釁,我也不怕。”林無名道,“因爲我能感覺到亞古魯提供的空我力量。”

“是嗎?G-3系統的實力可能也已經達到了空我的水平。”石森道,“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張教授他們是將亞古魯碎片內的數據研究透徹後纔開發的G-3。所以他們纔有自信把碎片寄給我。”

“就像當年夏亞把塞可繆系統的技術泄露給阿姆羅那樣嗎?”

“真是奇特的比喻啊。”石森說道,“總之,不要讓自己捲入無謂的衝突中。但如果你不得不戰鬥,那就不要輸給他。”

“我明白了。”林無名說完,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

“行動比言語更重要。現在就開始訓練吧!”

“噗!”林無名將剛剛喝下的咖啡全吐了出來,“現在嗎?”

他看了看時鐘,此時已是凌晨四點。站在一旁的澪看着林無名臉上的表情,掩口而笑。

清晨,天邊現出魚肚白。

一名五十多歲的環衛工人拿着掃帚走在無人的大街上。

這時,他看到一個人睡在一堆垃圾中。

“是流浪漢嗎,還是昨晚喝多了的酒鬼?”清潔工一邊想着,一邊走到那躺着的人的身邊。

“喂,醒醒!”他拿掃把杵着睡客的身子,“大清早的,別受涼了!還睡在垃圾堆裡,你不嫌味兒衝啊?”

那人似乎被弄醒了,慢慢起身。

“早上好啊。”他對清潔工說道。他的身上沾着垃圾與穢物,但卻沒有要撣的意思。

“你難道就不怕......嗚!”清潔工剛要發話,卻被那人口中吐出的一團粘液糊住了整張臉!

清潔工掩面倒地,痛苦地翻滾着。但僅僅過了十幾秒,他便不在動彈。

“新的一天,要加油啊。”他看着地上的屍體,笑道。

一道朝陽照在他的禿頂上。男人臉上浮現出黑色條紋。他變成了蛞蝓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