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虐殺
爲了能儘快殺死黑衫男人，救下剩餘學生，第四天所有葬禮天還未亮就早早舉辦。
一共有五家舉辦葬禮，爲了不暴露意圖，一條薰最終決定，與五家學生家屬溝通，讓其答應將葬禮安排在遠離城區的郊外進行。
無論對警視廳有多少抱怨，現在有報仇機會，學生家屬們都不會反對。
一視同仁派出警員守在葬禮上，霍澤和五代雄介則是分別藏在兩處，靜待黑衫男人。
五家葬禮被排成一到五號，很快坐鎮後方的一條薰就收到報告。
“一條警官，三號發現目標。”
霍澤守在一號，五代雄介守在五號，一條薰皺了皺眉頭，運氣不太好啊。
“不要輕舉妄動，裝作沒有發現。”
“是。”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守在三號葬禮外的警員再次傳回消息，黑衫男人離開了。
警員本想進行跟蹤，但只是一晃眼功夫，便不見蹤跡，只能放棄。
“一條警官，四號發現目標。”
一樣不予理會，再半個小時過去，黑衫男人再次離開。
這回他離開方向被捕捉到。
“一條警官，目標向五號方向過去了。”
一條薰立刻撥通了五代雄介電話。
“五代，他過來了。”
“明白。”
五代雄介放下手機，站起身來，直接變身紅色形態，隨即騎在了已經裝載哥萊姆的BTRS-2000上，等待訊號。
明明也就十幾分鍾時間，但五代雄介卻感覺彷彿過去了幾個世紀一般，心底憤怒、悲傷、恐懼等複雜情緒幾乎壓抑不住。
終於……
“五代，他出現了，在東北方向一百米位置。”
話音未落，BTRS-2000飆射出去，眨眼間就消失在一衆警員視線中。
僅僅幾秒鐘時間，五代雄介就與躲閃不及的黑衫男人打了照面。
黑衫男人一驚，當即變化形似豪豬的怪人形態，向旁邊山林中逃跑。
五代雄介見狀，全速向其衝去。
然而豪豬古朗基行動敏捷，藉助地形躲閃。
五代雄介索性直接停車，哥萊姆脫離BTRS-2000，化作飛行模式，直衝豪豬古朗基。
豪豬古朗基被直接撞飛，摔在地上，五代雄介趁機撲了上去，騎在身上，揮拳便砸。
此刻沒有任何格鬥技巧可言，五代雄介就是一拳又一拳，使出渾身力氣砸在豪豬古朗基臉上。
鮮血四濺，讓五代雄介身上增添一抹妖異紫紅。
打了一陣，五代雄介將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豪豬古朗基抓起，雙手禁錮其頭部，兇狠膝撞連續轟擊其面部。
如此幾十下之後，豪豬古朗基面部血肉幾乎成了肉泥，面骨都顯露出來，密佈裂紋。
五代雄介剛剛鬆手，豪豬古朗基便直接跪在地上，身體就要向前傾倒。
此時五代雄介卻是移步繞至身後，一腳踩住其小腿，同時伸出手臂錮住其脖子，施展斷頸絞殺，這是通過與霍澤特訓學來的。
不過說學來的也不太準確，實際情況是霍澤特訓期間想要教五代雄介。
但五代雄介覺得這種技法太過於殘忍，所以不打算學習，最後還是霍澤說那就學如何破解，才讓五代雄介瞭解其中關竅，現在得以施展。
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聲音在豪豬古朗基脖頸處響起。
五代雄介一言不發，手臂越發用力，這時一陣金色閃電在五代雄介身體表面閃現，昇華紅色形態變化完成，力量再上一個臺階。
漸漸的，豪豬古朗基脖頸處血肉撕扯飛離，大量鮮血流淌下來，在地上積成小血窪。
此時霍澤和一條薰等人趕到，只見到五代雄介猛地將豪豬古朗基頭顱生生扯下，大量鮮血飆出，飛濺在其身體上。
這慘烈的一幕深深刻印在在場衆人眼中。
將豪豬古朗基頭顱扔下，五代雄介微微低頭，解除了變身，轉身看向霍澤等人。
“我有些累了，先走了。”
說着低垂着頭，越過衆人，也沒騎BTRS-2000，直接徒步離開。
這明眼人都看出五代雄介狀態不對。
“霍澤……”
“嗯，我明白，我去看看。”
一條薰看着地上屍首分離的豪豬古朗基屍體，久久無言，心底蒙上一層陰霾。
另一邊，霍澤追上五代雄介，一把攬住他的肩膀，笑道：“五代，走那麼快乾嘛，我們明天去保育園看孩子們吧。”
霍澤想來想去，大概也只有保育園孩子們的笑臉，才能讓五代雄介恢復精神了。
五代雄介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拋出了一個問題。
“霍澤先生，我剛剛是不是很殘忍？”
霍澤臉上裝出來的笑容消失，沉默了一下，繼續以不在意語氣說道：“那算什麼，如果他遇到的是我，我肯定比你殘忍多了。”
這並不是五代雄介想要的答案，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什麼答案。
兩人走在路上，此時突然一片雲彩遮住了陽光，陰影將兩人籠罩其中。
……
豪豬古朗基被消滅，但剩餘學生仍不確定是否脫離危險，所以還待在三鷹臺醫院中。
學生們都是放學後遭遇的豪豬古朗基，所以時間都至少在下午三點以後，最晚的一個甚至是晚上九點二十四分。
然而豪豬古朗基被消滅的消息，一條薰等人卻是猶豫是否要告訴現在還活着的學生及其家屬。
“如果那是個自動裝置……”
世界上最黑暗的絕望，就是給予希望，然後再眼睜睜看着它消失。
如果那真是個不需操控的自動裝置……對於還活着的學生及其家屬而言，無疑太過於殘忍。
“怎麼辦，一條，要說嗎？”
此時一條薰、衫田守道、櫻井剛等人全都一籌莫展。
無奈之下，衫田守道只能打電話給了鬆倉貞雄，說明情況。
這倒不是找背鍋的人，而是他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鬆倉貞雄得知此事，也是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遲遲無法下定決心。
正如一條薰他們所想的一樣，先給予希望，再將其掐滅，真的太殘忍了。
許久之後，電話中傳來鬆倉貞雄沉穩聲音。
“暫時隱瞞，如果有意外……我全權負責。”
“部長，如果……那你怎麼辦？”
“好了，按我說的去做，這本就是我的責任。”
豪豬古朗基屍體被秘密處理，一衆倖存學生家屬還未得知此事。
一條薰等人看着時鐘，心中越發不安。
這件事也就暫時隱瞞，一旦尖刺是自動裝置，意味着剩餘二十二名男生將全部斃命，那種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