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淒厲的戰士
得到霍澤啓發，一條薰將貓頭鷹怪人犯下殺戮的地區，用音階標註出來，隨即發現其與五十音有關。
五十音跟拼音作用差不多，都是用來進行拼讀，只不過日語中的五十音，不僅包含平假名和片假名，還能用作字使用。
而經過對比，一條薰驚訝發現貓頭鷹古朗基殺人區域是以五十音順序在東京二十三區移動。
這無疑是證明線索的確能從音階中獲得。
海蛇古朗基這邊，第一個是海豚游泳館，第二個是雷克薩斯游泳學校，第三個則是水澤水上樂園。
將音階標出後，想到這可能與音樂有關，一條薰找來了衫田守道幫忙。
衫田守道女兒在學習鋼琴，他自己本身也是懂樂理的。
經過一天一夜的研究，兩人又發現其與羅馬音有關，將這些線索融合在一起，再結合海蛇古朗基殺人數，終於是破解出其殺人規律。
她是按照某種樂譜音符順序進行殺人，只不過僅有三個地點，兩處殺人數，沒能辨認出是什麼曲子。
“規律複雜了許多啊，要是之後都是這種規律，可不容易。”
衫田守道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離開。
一條薰也是閉眼捏了捏鼻樑。
“不回去休息？”
霍澤同樣一夜沒睡，不過對於他而言，連續一週不睡覺都沒有大問題。
“不，我還撐得住。”
“那去咖啡館喝杯咖啡吧。”
“你去吧，幫我帶一杯冰美式。”
一條薰起身離開，拒絕了霍澤的提議。
聳聳肩，霍澤離開辦公室來到停車場，騎上TRCS-2000，一路疾馳來到咖啡館。
推門一看，就發現澤渡櫻子也在，而做咖啡的正是五代雄介。
即使化了妝，但依舊可以看出澤渡櫻子臉上有淡淡的黑眼圈。
通宵熬夜對澤渡櫻子來說，已經是習以爲常。
霍澤注意到澤渡櫻子面帶憂愁，不由出言詢問。
澤渡櫻子看了眼五代雄介，緩緩道：“其實是關於碑文的事，有一句‘當神聖之泉乾枯之時，淒厲的戰士如雷電般現身，太陽將被黑暗籠罩’。”
聽起來可真不是什麼好的記錄。
從破譯至今的碑文來看，其上記載的就是有關空我和古朗基一族的信息，其中大部分都是關於空我的。
神聖之泉，“泉”有源泉的意思，空我的力量之源是腰帶上的亞瑪達姆，這是霍澤幾人都知道的事情。
這意思是亞瑪達姆力量會枯竭？
前面有“神聖”二字，神聖一般代表美好光明事物，所以是光明的力量會枯竭？
而之後淒厲的戰士如雷電般現身，雷電……跟電擊後獲得的力量有關嗎？
還是說只是一個單純的比喻？
太陽被黑暗籠罩，讓人不由聯想到究極之暗。
這句話通篇都給人不好的感覺，霍澤一時間聯想到了許多，表情凝重。
很早以前，椿秀一就說過害怕亞瑪達姆將五代雄介變成只知道戰鬥的生物兵器，之後又加上吸收基德隆強化的他。
目前兩人都掌握金色閃電力量，在與古朗基一族戰鬥中也十分順利，縱然是目前實力更強的古朗基，也一樣被兩人聯手輕鬆消滅。
但這個擔心不僅沒有絲毫減弱，反倒是越發嚴重。
就算大家都不說，但知情的幾人，日常相處中，也會時不時流露出這種擔心。
椿秀一甚至坦言，爲什麼在接受電擊後，兩人都產生的是隻爲了戰鬥的能量，這究竟是不是亞瑪達姆和基德隆在以這種方式逐漸控制兩人。
“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五代雄介將霍澤要的咖啡遞來，對着澤渡櫻子露出一個燦爛笑容，並豎起大拇指。
但這回澤渡櫻子卻沒有如之前一般露出安心表情，眉頭依舊緊鎖，最後心事重重離開。
此時咖啡館中只有五代雄介和兩人。
五代雄介臉上笑容也消失不見，望着咖啡館大門出神。
霍澤見狀搖了搖頭，澤渡櫻子也看出了五代雄介笑容背後的自我懷疑吧，因爲感覺不對，所以纔沒有放下心來。
“霍澤先生，我們會變成淒厲的戰士嗎？”
霍澤不語，因爲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
目前不管是五代雄介還是霍澤，兩人現在除非徹底停止戰鬥，不然都沒有回頭路可走。
而對於是否會招致究極之暗，誰都沒辦法給出答案。
“五代，你只要記住，你的拳頭是爲了守護大家笑容而揮就行了，力量僅僅只是力量，怎麼去使用力量，在於你的信念。”
說罷，霍澤拿起要帶給一條薰的咖啡，轉身離開咖啡館，留下一臉沉思表情的五代雄介。
回到警視廳，將咖啡放到一條薰辦公桌上，霍澤來到頂樓天台，點起了煙。
雖然以那樣的話勸慰了五代雄介，但實際上他自己知道，在每次面對古朗基時，他腦海中想的只有小部分是守護，大部分還是殺死眼前的敵人。
那是十分純粹的殺意。
現在之所以他還看上去很正常，不僅有豐島區若葉保育園經歷的緣故，還因爲有了五代稔這個女友。
喜歡和讓其成爲自己的牽掛，藉此壓制殺念，兩者並不衝突。
在抽到第二根菸時，手機突然響起。
接通後，裡面傳來一條薰的聲音。
“霍澤，有人舉報，在墨田區發現古朗基。”
霍澤掐滅手中的煙，邊下樓邊問道：“是哪一個？”
“條紋西裝、軟呢帽的男人。”
“明白了，我立刻過來。”
自從霍澤將那天遇到的古朗基通過電腦技術還原人類形態面貌，通緝令就發佈出去了。
但通緝令這東西，大部分普通人根本就不關注，同時即使是專門以此爲生的賞金獵人，也懼怕古朗基的力量。
所以從通緝令發佈以來，警視廳很少接到舉報，就算有，大部分也只是樣貌相似，最後被確認只是普通人類。
但這回一條薰親自打電話告知霍澤，那就有極大可能性是真的。
爲了不打草驚蛇，一條薰沒有開警車，霍澤也沒有騎TRCS-2000，而是駕駛普通轎車前往。
霍澤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鏡遮住面貌。
目標所在位置是位於墨田區大平五丁目的川崎大廈。
這棟大廈是商業用途，整棟樓都是各種公營賭博，以及一些普通人接觸不到的高端娛樂場所。
而舉報西裝男的，正是擁有這棟大廈所有權，三和組旗下一個較大規模堂口堂主松本有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