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穆嵐坐車回到別墅門口的時候,那股火氣纔算平息下來。
好像他們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養成了這種默契,不喜歡將別的情緒帶到家裡。
是的,他們已經將這裡默認當成了他們的家。
原本打算的午餐沒了,她只得給自己再準備一份,一個人也算是湊合。
下午的時間,她只能夠以寫教案來打發了,既然要重新回到學校上課,她不能沒有準備。
今天教導主任也將學校的近況都說過了,學生的學習情緒好像多多少少也受到了影響,雖然只是少數,但是也不能忽視。而且也有那麼幾個老師不想繼續在這裡蹉跎,趁着這個機會跳槽了,所以她必須快速地適應現在的生活。
明明沒有離開學校多久,但是手法卻已經生疏了,她花費了很久來做心裡健設活動,這才重新熟悉起來。
她準備明天就去學校,也算是爲自己,也爲南橋做一些事情。
霍祺年回來的時候,她還在書房,專心致志地備課。
他在門口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確定不會被看出來才進門。
可惜和平時不一樣,那個女人沒有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已經做好了晚餐,在等他。
就連她的身影都沒看見。
他以爲穆嵐今天出去找工作累了,在房間睡覺,可是房間裡也沒有人。
剛從穆嵐房間裡出來,就看到那個女人從書房裡走出來,還看着他一臉的不解。
“祺年,你怎麼會在我房間裡?”
她問這句話原本就沒有任何的想法,只是單純地表示疑問,而且配合着她的表情,臉上完全是不明所以的神色。
霍祺年忽然覺得心裡軟了一塊,這個女人原本不是走得軟萌的路線,也不是那一掛的,但是沒有不經意間露出的情態,實在是太過迷人。
往往不自知才越是可貴,她也最可貴。
穆嵐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並且下一秒,那人還直接走了過來,然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低聲道:“我還沒有問你怎麼會在我書房呢。”
他聲音低低的,臉上的神色也與平常沒有什麼差別,但是穆嵐就覺得心裡癢癢,然後便直接跟隨着心裡的想法,湊上去,在近在咫尺的脣上吻了一下。
他們兩個人身高的差距還是在的,她要是想做這個動作必須踮腳,所以這個動作也持續不了多久,她便收了回來。
原本也只是突如其來的想法,她隨着心裡的想法就去做了,沒有考慮那麼多,但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
那人卻直接低下頭再次吻了下來。
和剛纔的淺嘗輒止不同,他的吻很重,也很用力。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霍祺年的接吻技巧就已經被培養出來了,攻城略地,不留痕跡。
她感覺對方的舌頭要遍佈自己口腔的每一處,就像疾風周雨一般。
等他停下來的時候,穆嵐便感覺自己剛纔瀕死之感散去,她用力地吸氣。
看着她眼睛裡明明帶着懊惱,但是剛纔接過吻的脣卻水潤至極,就像是成熟的果子,想讓人來採擷。
眼看着那人神色漸深,下一秒又要湊過來,穆嵐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還瞪着他。
被她一系列的舉動給逗笑了,霍祺年不加掩飾地低聲笑了出來,聽起來聲音格外悅耳。
他雖然沒有再湊上來,但是穆嵐也被他圈外懷裡,方寸之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聲音還有些懊惱,“好了,你放開我,我要去做飯了。”
“你剛纔在幹什麼呢?”平時這個點她早就把晚餐做好了,他回來就只需要吃就行。
這種生活就像是已經提前進入了婚後一般,他很享受,也很喜歡,甚至說早就已經習慣了。
都說一個人養成一個習慣只需要二十一天,但是對於穆嵐,他卻早就已經食髓知味。
穆嵐有些不好意思,她剛纔備課太認真了,沒戲想到一下午就這樣過去了,等她意識到的時候,霍祺年就回來了。
“我今天回學校了,決定還是回學校去任教,如今南橋大學受到了柯仲坤的牽連,還有些人心惶惶的,所以我總想做些什麼。我去找了郝伯伯,如今他暫時處理校長的事物,我跟他聊過了,他也同意我這樣做。所以下午我就借用一下你的書房備課,沒想到時間過得太快,然後你就回來了。”
“嗯。”霍祺年微微退開了一小步,“我帶你出去吃吧。”
穆嵐眼睛一亮,“好呀。”
於是兩人便出去了,不過這次,霍祺年選擇的不是什麼高檔的西餐廳,而是正宗的中華菜。
穆嵐興致一下子來了,她向來喜歡吃辣的東西,但是霍祺年胃不好,也不喜歡吃辣,所以平時在家裡,她燒菜也會注意一下,但是在外面,她就可以放棄一下了。
拿起菜單,她就率先點了幾個川菜口味的,聽得霍祺年直皺眉。
可惜對面的人稍稍還一副得意的神色,彷彿在說着“我就要這樣,你想把我怎麼着”。
霍祺年無奈,也就隨她去了,自己選擇的女人,不管怎樣還是要寵着。
後來霍祺年隨便點了兩個適合他的。
服務員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兩個人一直在“眉來眼去”的,都是年輕的面孔,臉上的情意也沒有隱藏。
只是這位先生長得實在是俊俏,她做服務生已經好久了,也見過不少長相俊美的,但是今天卻是最英俊的。
眼神不自覺在霍祺年身上停留了幾秒。
只不過這位先生自始至終眼神裡都只有對面的那位小姐,這一點表現得太明顯了,從進來到現在,眼睛都沒有了離開過。
而且眼神裡不自覺流露的寵溺的神色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注意。
只是這位小姐雖然也屬於長得好看的,但比之這位先生還是差遠了,能夠得到這樣的愛人還真是幸福。
穆嵐不是沒有注意到服務生的眼神,只是人家只是單純的欣賞,她也不好說什麼。
等人走了,她手撐在桌子上,笑眯眯地老子的對面的人。
霍祺年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皺了皺眉,“你在看什麼?”
在這個人面前,穆嵐絲毫不知道羞愧爲何意,所以此刻也沒臉沒皮,“看你呀,難道這裡還有別人嗎?”
說着畫風一轉,“不過就算有別人,我也只會看你,畢竟沒有人比你更深得我心了!”
這種類似於調戲的話,霍祺年不予理會,只是在心裡已經對這個女人有了判決。
看他回去怎麼收拾她。
穆嵐對此毫不知情,還笑道:“霍祺年,你說長成你這樣,走在路上,回頭率豈不是百分之百?你看到剛纔的服務員沒,從進來之後,眼神就一直在你身上沒有離開過,真是美色誤人吶!”
“你整天腦子裡都在想着什麼,看來還真是太閒了!”
對於他的打擊,穆嵐絲毫不介意,“我想你呀,之前確實太閒了,從明天開始就不會了。”
她有了自己的工作,確實很讓人高興,這種情緒她也很自然地表現在自己的臉上,並沒有收斂的意思。
可是霍祺年不樂意了,“明天就去?”
“也沒有,郝伯伯說讓我三天之內儘快就行,但是我想早點去和晚點去沒什麼差別,便想着明天就過去。”
霍祺年“嗯”了一聲,當做迴應,只是心裡卻有了自己的打算。
穆嵐只當做他同意了,心裡也很高興,好像無論做什麼只要能夠得到他的支持,就有了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