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穿着運動裝的林宇南往裡走去。
李澤不知道林宇南爲什麼會開門,但他很討厭這種彷彿主動權被林宇南掌握的錯覺。儘管是第一次見到林宇南,但他已經能推斷出林宇南是一個極爲自傲的人,要不然不可能會主動開門。越是自傲的人就越輸不起,所以李澤還真想看下林宇南一敗塗地的模樣。
只是就目前的狀況而言,李澤可沒有抓到林宇南的軟肋。
走進去並一腳踢上門後,李澤問道:“你和我老婆是什麼關係?”
大學的時候是男女朋友,“正在泡茶的林宇南道,“後面因爲發生了一件讓她接近絕望的事,她就跟我分手了。要是我沒有記錯,那是大學畢業前一個月的事。假如沒有發生那件事,或許她就是我老婆,而不是你的老婆。我這邊只有綠茶,你不介意吧?”
發生了什麼事?”
既然你不表態,那我就認爲你不介意了,“將茶葉包放進杯子裡後,端着走向李澤的林宇南道,“其實對於我們男人來說不算什麼事,但對於她們女人來說就算是大事了。”
走到李澤面前,林宇南將茶杯遞了過去。
看着笑得溫和的林宇南,李澤已經知道了林宇南的用意。
假如他不接,那證明他沒有紳士風度。
假如他接了,那證明他向林宇南妥協。
所以不論是接或不接,都等於是林宇南對他的嘲笑。
不過面對可能上了他老婆的人,李澤有必要顧慮這麼多嗎?
所以看了眼茶杯,李澤選擇直接一手打過去。
茶杯落地便碎開,瓷片飛得到處都是,茶葉包還掉在了李澤所穿的皮鞋前。
既然你不喜歡綠茶,你剛剛應該和我說纔是。雖然是住房時免費贈送的,但浪費了可不怎麼好。”
李澤沒有吭聲,而是選擇一拳頭擊向林宇南臉部。
用手接住李澤那一拳頭的同時,林宇南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
發覺李澤的爆發力很強後,皺了下眉頭的林宇南問道:“你有練過?”
告訴我你曾經對她做過什麼!”
看來你真的有練過,要不然出拳速度和力道不會這麼的強,“和李澤保持着距離的林宇南道,“其實我也沒有對她做過什麼,我就是大學的時候有劈腿,又被她知道了,所以她就跟我分手了。對於我們男人而言,這確實不是什麼大事。但對於她們女人而言,就跟天塌下來沒什麼區別。李澤,你應該認同我的觀點吧?”
你的人際關係肯定很不好。”
何以見得?”
因爲你是一個非常自負的人,總是希望別人能認同你的觀點。”
作爲嘉美集團的接班人,我自信一點有什麼不對?要是連我都不夠自信,我又怎麼能領導整個集團?”
我說的是自負,而不是自信。自信的人會得到下屬的尊敬,自負的人只會被下屬厭惡。”
不虧是老師,用詞竟然這麼精準,這讓我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跟你交流了。”
你應該知道我今天爲什麼來找你。”
知道,你無非是想知道上週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端起自己那杯茶後,喝了一口的林宇南繼續道,“我不知道小潔……”
不許叫她小潔!”
好吧,現在你是她老公,所以你有權叫我更改對她的稱呼,“林宇南道,“我上次來廈門的身份是總公司法務,調查這邊假貨的事。而因爲分公司這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她,所以我理所當然會叫她幫我的忙了。週三中午跟她一塊吃過午飯以後,我跟她就去走訪大大小小的內衣店。在走進一家內衣店時,因爲突然想調戲一下她,所以我就說要買那套內衣給她。她說不要,但我就是要買給她。她屬於那種性格不夠強硬的人,所以最終的結果當然是接受了我買給她的禮物。後面逛得差不多了,我跟她就直接分開了。是不是很單純,單純到讓你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放屁!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讓她把身上穿的內衣脫下來給你!”
看來我估算錯了,我還以爲她不會將這事告訴你。”
我問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好玩而已,看到她怒不可遏的模樣會讓我覺得很有趣。”
之後你有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你指的是做噯吧?”
聽到林宇南這話,李澤氣得雙拳握得格外緊。
看到李澤這模樣,笑了笑的林宇南道:“她是我前女友,我希望她能幸福,所以我是不會做出這種破壞她的幸福的事來的。當然我覺得你肯定不會信,你甚至還會認爲我合着她來欺騙你。但我想說的是,假如你已經不再相信她了,那你直接和她離婚好了。因爲在我還活着的前提下,只要她消失在你面前,你可能就會想着她是不是在跟我約會。與其如此煎熬,還不如一刀兩斷。這樣的話,或許她還會回到我身邊。”
拿大學時候發生的事威脅一個已婚女人,讓這個女人交出身上穿的內衣,你覺得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我只是沒有想到她會那麼在乎你,我還以爲她會義正言辭的拒絕。”
那是因爲她說她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不想讓我知道她交過男朋友的事!否則你根本就威脅不了她!”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有必要跟只鬥牛似的嗎?”
我要你把她的內衣還給我!”
其實我對那種款式普通的文胸不感興趣,所以我直接扔了。”
但你把她穿的內褲保存起來了?”
內褲?“皺了下眉頭後,林宇南道,“她那天只給了我文胸,並沒有給我內褲,她說那種東西是不會給我的。”
不對,你在撒謊,“李澤道,“她回家以後是穿着你買給她的那套內衣,包括文胸和內褲,所以她之前所穿的文胸內褲肯定是在你手裡。”
既然我已經承認文胸是在我手裡,那我爲什麼不敢承認內褲也在我手裡?“林宇南道,“反正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愛信不信。週三被我威脅以後,她就直接去衛生間換。等她回到我的車上時,她就直接把裝着文胸的購物袋遞給了我。我見裡面沒有內褲,我還問她內褲哪裡去了,她就說不可能會給我。因爲文胸是穿在放着新的那套內衣的購物袋裡,我又見她是有戴文胸的,所以我還問她是不是穿着我買給她的內褲,她說沒有。”
停頓之後,林宇南繼續道:“我就直接把她的包包搶了過來,檢查了裡面的東西,結果兩條內褲都沒有看到。所以要麼她身上穿着我買給她的那條,要麼就是穿着之前她身上的那條。但不管怎麼說,肯定有一條被她丟了。按照我的理解,她應該是直接把我買的那條丁字款式的內褲丟了纔是。真沒想到她是把她自己穿的那條丟了,特意穿上了我買給她的丁字褲。你說,她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表達什麼呢?”
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麼嗎?“李澤道,“她說內褲也在你手裡。”
林宇南之前還自信滿滿的,但聽李澤這麼一說後,林宇南道:“不可能!她絕對沒有這麼講!”
事實上她就是這麼講的,“李澤道,“我總覺得你在撒謊,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撒謊。她是我老婆,我跟她在一起了五年,我對她非常瞭解。假設她不打算把自己身上穿的那條內褲脫下來給你,那她根本不可能會穿上你買給她的丁字褲。最正常的情況應該是隻換了文胸,並把那條丁字褲給丟了。可是,她確確實實是穿着丁字褲回的家,所以她之前穿的那條內褲絕對在你手裡!”
沒有!”
絕對有!“李澤叫道,“她不會傻得把自己的內褲扔了!再穿上你買給她的丁字褲!”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被激怒的林宇南叫道,“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如果我有做過這樣的事!我沒有必要不承認!既然我已經承認拿了她的文胸!那我再承認拿了她的內褲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我不承認!那就說明我壓根沒有做過這種事!”
所以你覺得我老婆是傻逼?在公共衛生間裡做那種多餘的事?”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傻逼,反正我沒有拿走她的內褲。”
你真是有夠嘴硬的!”
說罷,握緊拳頭的李澤立馬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