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跟隨左丹往丁潔的病房走去,當要左丹剛要打開門時,裡面傳來丁潔的聲音。
左丹猶豫了,也許馬上要分開了,給他們留點時間把話說清楚吧,於是左丹選擇坐在門外的椅子上。
而對於小軒,他不知道怎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親生父母,所以他也沒有走進而是站在門外。
丁潔看了看阿澤,說,準備什麼時候走,李澤說道,等會幾句話就走。丁潔有些無奈,想挽留,卻不知如何說起,於是說,我送你吧。李澤說,不用了,我不喜歡那種場景。丁潔說,其實我現在說什麼也是徒勞,從離婚後我就一直在想,是什麼讓我們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呢,謊言是其中的一部分,除了謊言就真的沒有了嗎,阿澤你想過嗎?
李澤沒有說話,他在想前妻的話。
阿澤,在這段婚姻裡,我們都太自私了,你愛自己比愛這個家多,愛情是兩個人的事,而婚姻卻是兩個家庭的事,兩個人在一起要學會包容,理解,互相欣賞,而婚姻除了這些以外還要對這個家有責任感,有擔當,有義務去保護去守護它,阿澤,其實你又做到了坦白嗎,其實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你想想你和雨歐之間。
李澤問到我和雨歐之間怎麼了,那都是和你離婚以後的事。
阿澤,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李澤問到。
丁潔說:阿澤,每個女人都很小心眼,就像每個現女友都擔心男朋友心裡的前女友一樣,你知道在我們還沒有離婚的時候我和你說過不要和劉雨歐走得太近,可你呢?在乎過我說的嗎,雖然你是他的輔導老師,可你看到過或者聽到過哪個輔導老師和學生睡在一張牀上,而且這個學生還喜歡你,阿澤,其實我知道那時候的你心裡在搖擺,如果我出軌了你就和我離婚和她結婚,如果我沒出軌你就和她斷了,在你心裡已將劉雨歐當成了和我離婚以後的伴侶,不管是對我還是對劉雨歐你覺得這樣做對嗎,公平嗎?阿澤,你對待身邊的朋友夠義氣,夠哥們,可你對你的老婆,對這個家,夠義氣,夠哥們嗎?
李澤手撐在病牀上,沒有說話,他在想前妻的這些話,而這些話都是事實,說着說着,丁潔哭了,順手拿了一張紙擦了擦眼淚,最後說道,阿澤,愛與責任是同在的,當我們享受愛的時候也要承擔因愛而帶來的責任與義務。只是我明白的時候太晚了,深吸一口氣的丁潔望了望阿澤,她從未敢這樣和前夫說過,也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和你說這些並不是希望你能和我復婚,而是希望你明白。等會你就走吧。說完丁潔長舒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了許多,感覺這些話壓在她的心裡好長時間。
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在門外的左丹發現裡面沒有了聲音於是推開門走了進去,小軒跟着進來,望了望兩人,左丹沒有說什麼,因爲這些事不是她能夠說得了的。
這時候李澤準備拉過小軒,而小軒卻退後幾步,李澤知道他還難以接受於是沒有強求,相信以後他會明白。
李澤說,小軒。這時道,別這麼叫我,叫我蘇學銘。李澤無奈,也不能逼得太緊也就沒有在意。李澤說,以後你就跟着媽媽好好生活,而,媽媽,我哪來的媽媽,她嗎,如果她在乎我爲什麼從未找過我,她可是很有錢的,找個人不容易嗎,如果她在乎我?面對蘇珊的要求爲什麼沒有妥協,她可在蘇珊那呆了一年啊。
聽到這些丁潔想解釋,卻解釋不了,她對小軒的愛從未變過,只是如果讓蘇珊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那麼她們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嗎,這些丁潔都沒有說。
李澤道,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但你媽媽很愛你,這是事實,爸爸要走了,你是男子漢,以後要學會照顧自己,照顧媽媽,道,你憑什麼說是我爸爸,就因爲那一張紙嗎,就算這是真的,可你配當一個爸爸嗎,把我帶到這個世界,卻把我給弄丟了,十年,你們把我找回來了,如今你卻說你要走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走,也不想聽你的理由,我們本來就不認識,也沒有什麼感情,所以對於你來說我不算什麼,小軒的這些話就像是耳光,打在他的臉上。
李澤也沒有在說什麼,因爲時間很緊,劉雨歐還在廈門等他,他也答應了她今天回去,如果沒回去,劉雨歐會不會亂想,他不想再出現變化,也不能傷害一個爲他付出這麼多的女人。
而對於面前的這個女人,雖然曾經愛的很深,即使現在對於這個女人心裡可能還有愛,可在一起就會想到那些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