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錦一直在樓上待到親眼看着司若韜和端木笙離開纔敢離開房間,三樓每個房間都有一間獨立的浴室,凌錦先是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接着又下樓美美的吃了頓早餐。
對於能在吃到揚州炒飯當早餐,凌錦打心裡覺得錢真是好東西。
“起來了沒有?”早飯吃到一半,凌錦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是司若韜打來了電話。
凌錦看了一眼許風揚,許風揚點點頭,凌錦按照許風揚之前教過她的模式反問司若韜,“什麼事?”
“十二點我在校門口等你,笙姐準備在家裡辦個小party想和大家好好聚聚,小舞也去。”
“好。”聽到許雪舞也去,許風揚乾脆利落的答應司若韜。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司若韜一句廢話也沒說就掛斷了電話,包括前綴在內這通電話司若韜就跟凌錦說了兩句話。
“這是不是代表着司若韜做賊心虛”凌錦看着顯示通話結束的手機,撇撇嘴,“他很可能知道事情所有的始末,但是害怕你追問於是儘量避免和你的接觸?”
“你會做這種掩耳盜鈴的事情嗎?”許風揚坐在餐桌的對面,很是一本正經的問凌錦。
“當然不會,這麼做不明擺着告訴別人我知道什麼嗎。”
“連你都不會做的事情,司若韜更不會做。”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凌錦白了許風揚一眼,繼續吃她的蛋炒飯,別說,一百八十塊錢一份的蛋炒飯就是比八塊錢一份的蛋炒飯好吃,而且好吃的還不止一星半點。
美美的吃了一頓,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凌錦又叫了一個杯卡布奇諾當飯後飲品.。再尋常的東西在裡都會以好幾倍的價錢賣出,不管是蛋炒飯還是這杯卡布奇諾。
它們的價錢放在平時都足以讓凌錦瞠目結舌,不過今天沒關係,所有的賬都是記在司若韜的頭上,那種不狠狠敲他一筆就太對不起自己的情緒在凌錦心頭蔓延滋長。
喝完咖啡又在裡坐了一會兒,凌錦依依不捨的走出,重生還不到一個月,像這樣安然恬靜的早晨真是少得可憐。
每一天都像打仗一樣,從睜開眼的那一刻起她就掉進了一個戰壕裡,子彈從她耳邊呼嘯而過,敵人蜂擁而來。
凌錦在鑽進司若韜給她留下的車前深深吸一口氣,這是自由安逸的氣息,坐上這輛車之後,她又要面對戰爭一樣的生活了。
這一定是老天對她的懲罰,懲罰她前二十四年過得太過於順風順水一帆風順,可以在她的生活里加點調料調劑調劑。
不過直接把她弄死,凌錦暗想,老天是不是玩的有點太大了呢?
回宿舍按照許風揚的指示換了身衣服,淺菱格白襯衫外罩着一套黑色天鵝絨西服,搭配上一條淺藍色領帶,低調之餘是說不出的奢華。
許風揚本身長得就好,稍微打扮一下穿個正裝什麼的走在校園裡,回頭率高的沒話說。凌錦戴上耳機努力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音樂聲中,但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她還是能無比清晰的感受到。
凌錦飛快的走向校門口,她離老遠就看見校門邊上閃爍着的金色腦袋,還有金色腦袋邊上一個修長的黑色身影。
許雪舞一貫披散的長髮高高挽起,她穿着一條純黑的吊帶長裙,從頭到尾除了脖頸上一條細細的鉑金鎖骨鏈散發着柔光再無任何裝飾。
同樣一身黑的凌錦站在她身邊,不知道兩人關係的人還會誤以爲他們是一對天造地設的情侶,外形的登對程度高達百分之一百二。
“兄妹就是不一樣,真是心有靈犀。”依舊一身高調白色休閒西裝的司若韜雙手插兜靠在車門邊上,看到凌錦之後他先打開後座的車門把許雪舞請上車,接着直接鑽進駕駛座對凌錦招招手,“快上車,讓阿笙等着急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