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之前夕,陸悠忽然驅馬狂奔,朝撒克遜陣營跑去。
手機當時就吃了一驚,匆忙飛回到陸悠的身邊,追着問:“餵你不是吧?!真的打算冒那麼大的險去做這種傻事?”
“有機會的,只要擊殺了他們的首領,還是可能將他們趕走。”
“是這樣沒錯,本機還不至於漏下這麼重要的一點,不過這樣做成功的可能性在本機的數據分析上只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你還沒有殺死他們首領就被打成肉醬的可能性可是非常高啊!”
“十分之一的可能性就夠了,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能夠創造出奇蹟給你看!”
“本機不明白,到底爲什麼你要救那座城裡不認識的人,同你相處這兩天本機已經瞭解到你也不是那麼熱血傻子,這種明顯犯傻的事情你居然也會幹?!”
“我也不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話,我就遵從心情來做事就對了。”
“你!我就知道你們人類的感情很奇怪,不過你這個人類是本機見識過的最奇怪的一個,怎麼就那麼執迷不悟啊?!”
已經沒空搭理手機,撒克遜的士兵已經聽到馬的奔跑聲,注意到正在朝他們襲來的陸悠。
但看到陸悠一人,他們還是覺得很奇怪。
一個手握大石錘的肥壯撒克遜勇士,滿興奮地看着陸悠奔來,他站在後方已經心癮不已,正想大殺一番。更好笑的是見陸悠騎馬奔來,手中連柄騎士長槍也沒有,也沒有盔甲和長劍,只有一把短劍的話,這個肥壯的撒克遜就一點也不害怕陸悠了。
幾個撒克遜士兵已經舉起弓箭對着陸悠,爲了避免這匹已經有了感情的黑馬被亂箭射死,陸悠突然一番身從馬上跳了下來,以唯妙的平衡感控制着身體的慣性在麥田的小徑上,剷起一陣的沙塵。
這番靈活的技巧讓撒克遜人吃了一驚,不敢再小看陸悠。
幾個弓箭手放箭射向陸悠,陸悠意念一動,手腕上的手鐲變成了2米長的金箍棒,以滑行的過程中揮了幾圈長棒,將射來的幾支箭大多數都擊開,僅有一箭擦着揮動的金箍棒而過,扎中陸悠的手臂。
如此憑空變出一棒,這般奇蹟使發射的幾個弓箭手都驚了。
在射中陸悠之後他們還沒來得及高興,卻見陸悠滑行停止後,立刻朝他們奔來。忍痛硬是拔了紮在右臂上的箭,氣勢騰騰地衝向撒克遜軍隊的後方陣營。
那肥壯勇士還舉着一個小圓盾想擋住陸悠的銳氣,當下就被陸悠一棒打爆了圓盾,並第二棍將他的腦袋打爆,一具無頭的屍體緩緩倒下。
這一切不過是瞬間發生的事情,周圍的撒克遜士兵還反應不來發生了什麼事,當即陸悠又猛揮一棍將幾個擋在面前的撒克遜人打退。
解決這幾人後陸悠繼續前衝,踩着一個被打趴的人的屍體舉棍就是瘋狂的擊殺。那些撒克遜軍隊後方的人剛開始還搞不懂,接受不了情況。但是不一會他們都反應過來了,朝陸悠大喊大殺地發起進攻,氣勢比陸悠一點也不遜色。
以一人的力量衝殺在千人的包圍,霸道的金箍棒威力,將撒克遜的士兵打得非死即重傷,整個撒克遜軍隊後方出現了嚴重的混亂,甚至干擾得前面正在攻城的撒克遜戰士的士氣,使得攻城的猛烈一再降了下來。
後面包圍着陸悠的撒克遜人,剛開始還保持着他們野蠻兇殘的氣勢,但是連續被陸悠各種暴打之下他們逐漸害怕起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勁的敵人,即使受了各種小傷也不當作一回事一樣,當有比起他們更加兇狠的人出現之後,他們也懂得害怕了。
出現亂戰當中一支暗箭射中陸悠胸膛,引起撒克遜人一喜。
一個小軍官立刻大喊:“趁現在,全都上!”
““喝喝喝!””
原先圍在陸悠周圍不敢上的撒克遜都舉着武器衝了上來。
遭到羣起同時的進攻,陸悠發揮着最大的極限,在一瞬之間打飛了當時衝過來的人。儘管好幾人被打死了,他們的兵器也被金箍棒當碎。但還是有一人從後面偷襲成功,用長矛釘住了陸悠的身體,那穿心刺肺的傷口和痛苦使得陸悠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
後面那握着長矛的人狂笑地將長矛往前推,陸悠猛地往後一棍,將對方打得呈180摺疊起來飛了出去。又把插在背後的長矛拔了出來,將胸膛上的箭拔了出來,立刻又投入兇狠的殺戮當中。
這種受了重傷還仍能夠戰鬥,幾近不死的神蹟嚇破了撒克遜人的膽量。所以當陸悠再次向他們衝來的時候,有些撒克遜就撒了慌地逃跑起來。
一路的撕殺,已經不知道殺了幾十人,撒克遜後方的防禦完全崩潰了,陸悠也身受多處刀劍斧錘的傷,也中了幾支暗箭。每當撒克遜以爲陸悠就要死的時候,他又很快站了起來,繼續瘋狂的戰鬥,終於也沒有人敢再靠近陸悠,可陸悠的意識也逐漸出現模糊不清的現象,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你就算不死,身體也很快就會休克的。”
“罷了罷了,本機就好心一次告訴你好了。本機已經從這混亂的場面中搜索到這支軍隊的首領,他就在你9點鐘方向30米,騎在馬上裝備明顯高級許多的那個就是。”
陸悠轉頭聽着手機的話朝9鍾方向30米的地方望去,果然看到一夥騎馬的撒克遜指揮官在那裡,而其中就有手機所說的盔甲裝飾華麗的撒克遜人。當即陸悠就大喊地狂奔過去,擋路的撒克遜戰士都被打死打飛,在幾乎是主動讓開一條路的情況下陸悠直衝向那羣指揮官那裡。
那夥人驚恐地四散開去,根本不敢與陸悠爲敵。
那個最高級的指揮官在騎馬轉身逃跑的那會,陸悠使盡力量將金箍棒伸長,一棒從天砸焉,正中那指揮官的腦袋,連人帶馬砸在地上,人馬都身體扭曲,肝臟盡碎腸子也擠了出來,還砸出一個土坑。
目標達成,陸悠將金箍棒縮回原狀,一棍插在地上,拼命地喘息着。
周圍的撒克遜不敢上來,見他們首領被打死後他們在其他的指揮官的要喝下迅速地從陸悠身邊離開,有秩序地撤離薩耶城外。
從這一戰開始,在他們的撒克遜人中留下了一個不死戰神的傳說。
瞅了一眼他們都撤退遠了之後,陸悠精神放鬆下來,終於也倒下休克過去。
薩耶被撞得破爛的城門打開,幾個騎士衝了出來,越過撒克遜的屍體來到陸悠身邊跳了下來。
老騎士伊萊科登伏身下來聽陸悠的心臟,擡起頭對奎裡娜說:“還活着。”
奎裡娜和幾個騎士都吃了一驚,他們已經可以從陸悠的外表上的傷口看出陸悠已經捱了許多致命的傷口,本應該是早早就活不成的。
奎裡娜盯着躺在地上暈迷過去的陸悠:“不知道這位是世間哪位最傑出的騎士,孤身一人殺入數千撒克遜入侵者中拯救了薩耶,也拯救了我們,品德高尚至極,必須將他帶回城堡盡最大能力進行治療。”
幾名騎士還有後來的城鎮居民合力將陸悠擡入薩耶城裡,又一番轉折後擡到領主城堡裡進行醫治。但是當人們解開陸悠的衣服想要止住傷口的時候,卻震驚地發現陸悠的傷口幾乎都已經合上,即使是還沒有合上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觀察到的速度癒合。
侍女和騎士們都驚訝不已。
老騎士伊萊科登顫抖地說:“主啊,這位勇敢的騎士是神有保佑的神之子。公主,還有各位,我們遇到了一位非常了不起的神人。”
奎裡娜也餘驚未消:“對,感謝上帝,感謝這位勇敢的騎士。”
城堡大廳中的衆人作了深誠的祈禱,又將陸悠送到華麗的房間中,見陸悠已經恢復生機,其他人也不再擔心。奎裡娜吩咐了兩個侍女留下來照顧陸悠,她便匆忙出去和其他騎士處理戰後事。
至於金箍棒,陸悠拿下後它就落在地上。陸悠被帶回城堡時其他人也準備將它帶回城裡,但是剛一扛就發現這根長棒重得驚人,幾個大壯也竟然扛不起半點。又找來繩子綁着它往城裡拽,也需要動用七八人才可以勉強拖得動它。後來只是放在城門內側就算了,無法帶到陸悠身邊。
半天之後日落黃昏,陸悠也在城堡中醒來。
剛睜開眼睛看到偌大的房間中那中世紀各種華麗的裝飾,自己躺在華貴的牀上時還以爲自己在做夢,可是後來待發現不是的時候,整個人坐在牀上滿帶着疑惑地望着這一切。
手機飄了起來,屏幕上亮出一個壞笑地表情對陸悠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在想自己在做夢呢?本機告訴你,這不是夢,是你救下的這座城的人將你帶回來的,其中一個還是這個小國的公主。”
“公主?”
又是城堡又是公主的,讓陸悠越覺一切都不真實。
手機打趣道:“就是公主,一個很英氣的公主,縱觀人類的歷史,特別是不列顛的歷史,這樣披甲帶劍的公主還沒有出現過,等會你看到了就知道。以你們人類的審美觀看,那位公主長得還不賴,你大可以借你現在是神勇的騎士大人和拯救了他們城鎮的恩人的身份跟那位公主好上,或者那位公主很快就會愛上你呢。”
這部手機囉嗦地說着瘋話的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年輕女僕走了進來,看到陸悠醒來坐在牀上後,她慌忙恭敬地低下來。
“騎士大人,你醒了。”
陸悠驚呆了,傻傻地打量着這個女僕。跟印象中日本宅文化傳過來的女僕裝不同,真正的英國女僕特別是舊時的女僕,裝着很普通,並沒有那麼誘人。
“對女僕的幻想被毀了......”
陸悠心裡默默地哀痛,明明青子袊穿的漂亮女僕裝曾經把他萌出一臉的鼻血。
不過這女僕本人倒是看起來挺好看的,由好看的女人穿着的正統女僕裝也沒有那麼多可抱怨的。
陸悠啞然了一會,那女僕見他那麼茫然的樣子,便緊張地解釋道:“這裡是皮特領主的城堡,皮特大人帶兵去跟伊瑞德王打仗了。騎士大人你受了重傷,是,是公主和各位大人將騎士大人你帶回來的。”
很奇怪,雖然這年輕的女人穿得只是正統的女僕裝,但陸悠還是產生了歪念。
突然覺得身體有點涼,陸悠低下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此時此刻,自己居然是光/脫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