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是否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呢?
陸悠不知道。
不過蕭宜說是真的存在,那麼或者就應該有吧,神話人物也既然也是存在的,那麼鬼怪傳說是真的也沒有什麼好奇怪。
蕭宜在正經的事上不會說謊。
紅鶴美痛痛快快哭過後擦乾眼淚,跟陸悠和蕭宜離開巫女塚,這個悲慘與不詳之地。
回到營地,衆人已經沒有氣氛搞一場愉悅野營。紅鶴美一個下午都望着流水發呆,其實不用太擔心她,因爲從她臉上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來她並不是想着些脆弱的事情,她意外的堅強。
簡單地吃過飯後,蕭宜又出去了,她要尋找之前紅鶴美所說的迷路的地方看看,那一個陸悠覺得沒有什麼意義的山丘。
繞着村子走的時候還是被一些村民注意到了,雖然也有人投來敵意和警惕的目光,不過村裡的男人更多的是投來貪慾的目光,蕭宜實在太美了。
直到一個人走上山丘,四周打量,後面是村子前面是連綿的羣山。既然當時紅鶴美會迷路的話,那麼自然走進了羣山當中,於是蕭宜又繼續往更裡面的山裡走。這座山很是高大,山腳比較平緩,岩石裸露,山腰開始就非常陡峭。蕭宜花了一些時間,使上非常人的跳躍能力登上了這座大山差不多是山頂的地方。雙目張顧,前面是村子和盆地,後面是連綿羣山。找不到什麼可疑的地方,更不要說紅鶴美所說的村子,一個七歲的迷路女孩要翻山越嶺的去這座山外的村子,顯然是不可能的。
“她真的只是做夢?”
想來想去,只剩下這麼一個解釋,也是最合理的。
當時的紅鶴美還只有七歲,要是迷路的過程中累倒睡着,然後夢到了回到村子裡,至於流星雨大概只是當時做夢胡思亂想無意中想出來的。她說之後被村民發現了她暈倒在山裡,並帶回村子,這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如果斷定這是紅鶴美的夢,那麼所有的一切假設都會無法前進。
蕭宜揉了揉額頭,實在想不通還有什麼可以調查下去的地方。
黃雀飛到她身邊的一棵樹上,發出清脆的鳥啼。蕭宜擡起頭朝黃雀看出,看到那隻黃雀跟同伴們在樹上相互叫啼着,隨後它們又飛下山腳。
從山頂俯視,可以看到這座山從山腰開始變得平緩,就像是山頂的泥土搬到山腳一樣。
“奇怪。”
蕭宜像是抓住了什麼要點的認真地觀察起來。
這座山的山頂南面像被削過一樣,裸現的巖面僅是長着少數的植株,山背卻是長得高大原始的樹林灌木。細細一想,剛剛從山腳走上來時一路上的樹林都長得沒有山背的樹木高大,而是表面上還有許多岩石和黃泥土。如果是原本樣子的話,歷年累月這一片的土地應該是黑泥土,長着跟山背同樣茂盛的樹木纔對。
種種細節的發現,蕭宜得出一個結論,這裡曾經發生過山體滑坡,也就是山頂的泥土大面積的滑落到山腳。
想到這一點,蕭宜又馬上跳躍下山,快步飛奔到山腳。
細細打量山腳的石頭、泥土和樹木,她的猜測沒有錯,山腳的泥土確實是從山頂上滑落下來的。
蕭宜在山腳的樹林中找出最高大的一棵樹,幻變出魔蛇之牙,對這棵樹離樹面僅有幾米的地方快速地一個橫切,將樹的主杆切開。又對樹推了一把,大樹緩緩倒下,只剩下一個樹樁。
蕭宜收回魔蛇之牙向着樹樁蹲了下來,細細地數着樹的年圈,最後得出一個數字。
一百三十二。
也就是說,至少在一百三十二年前,這座山曾經發生過一次山體滑坡。
“難道......”
蕭宜的心裡已經有了一種猜想。
她站起來轉過身望去,離村子較近的小山丘在這裡的山腳並不遠的地方,小山丘樹木茂盛,如果是晚上的話可能連村子的光也看不到,的確很容易迷路。一旦不小心走到山丘後面,想着下山就開始回到村子的打算,可能會不小心走到這個山腳。
發現這幾點,蕭宜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現在還差一件事情需要確定,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的話,那一切就說得通了,也是除了夢以外,那晚紅鶴美會經歷那些事情的最有可能的猜想。
蕭宜匆匆走下山,路上遇到兩個村中的大媽。
“外村的,你站住!”
“去哪啊?這裡是你說來就來的地方嗎?”
那兩個大媽大是抵不得蕭宜迷倒村裡的男人,剛想攔住蕭宜爲難她一番,蕭宜就如同幻影一樣一眨眼間她們之間穿過。兩個大媽目瞪口呆,看着已經從她們身邊走過的蕭宜,她們都以爲自己眼花。
快步回到營地,蕭宜看到陸悠還坐在河灘邊在陪着紅鶴美,猩爺和狗哥、潘朵朵、青子袊在苦悶地烤着魚,胡鐵軍捧着一堆小柴火回來,小黑已經叨着一條烤魚在吃了。
蕭宜走到陸悠身後,陸悠回頭看了眼,見蕭宜回來就問:“去哪了?有什麼發現嗎?”
“我想我已經知道鶴美那天晚上的事情的大概經過。”
衆人將目光集中在蕭宜身上,露出吃驚的表情,因爲調查紅鶴美小時候發生過的事情已經成了僵局,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這是紅鶴美做的一場夢裡蕭宜卻有了其他的發現。
紅鶴美也擡起頭驚詫地望着蕭宜:“你知道?”
蕭宜淺笑地應道:“對,不過在此之前,我問你,你能夠接受這個世界有鬼這個事情嗎?”
紅鶴美思考了一下,很快就回答道:“小時候經常生活在黃泉關,所以經常會被教導這個世界有鬼,不過在城裡又有另一種說法,說這個世界沒有鬼。離開黃泉關這三年裡面,我接受到的教育也說這個世界沒有鬼。但是現在我向上帝祈求的願望也得到的上帝派來使者的幫助,既然如此,這個世界會有鬼又有什麼奇怪?還不如說,這更加堅定了我認爲這個世界有鬼這個觀念。”
蕭宜滿意地點頭,隨後告訴了紅鶴美和其他人她的猜想。
“現在還不能夠肯定,我還有一個問題的確定。鶴美,你聽說過在你迷路的那個山丘後面的那座山的山腳下面,是不是曾經有一條村子?”
紅鶴美低下頭沉思了好久,最後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在我六歲之後就被爸爸帶去外面的城市,很少呆在黃泉關,對於村裡的一些事情故事我不怎麼清楚。”
蕭宜手指點着下巴,思索道:“這樣的話,我需要找一個村裡的人確定一下才行。還有,確定一下你當時被發現的地方。”
陸悠站起來遲疑地問:“毒舌婆,你到底發現了些什麼?”
無視了陸悠前面的稱呼,蕭宜詳細地解釋了一番她在剛剛所發現的內容。
“那就是說,那座山丘後面的大山在很多年前曾經發生過山體滑坡,我懷疑那場泥石流將一條曾經在山腳下的村子掩埋了。這一帶陰氣很重,導致那條村的村民在泥石流後全部都變成了散不去的鬼魂。”
“那天紅鶴美無意中迷路,發現的村子正是被山體滑坡掩埋了的村子。之所以只有紅鶴美髮現,可能是鶴美的靈媒能力較強的緣故,鶴美之所以被選爲兩年前的祭祀巫女也是這個原因。至於紅鶴美最後看到的升上天空的流星雨,我猜大概是村裡的鬼魂得到解脫,許多鬼魂同時昇天而出現的現象,但具體是回事他們爲什麼會升天我還是不懂。另外,這個猜測對不對還有待確定,而最直接的是找村裡的瞭解那裡是不是曾經有被掩埋的村子。”
隨着蕭宜的解釋,衆人也逐漸明白過來。
“如果要問人的話,我想到最瞭解村中事務的人。”紅鶴美說:“去找我爺爺,他是最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