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聽了自己徒弟這句話,立刻瞪了他一眼,喝道:“你想幹什麼?我平時怎麼教你們的?學了點本事就是用來跟人打架鬥法的嗎?”
高個道士被他一聲呵斥,悻悻的縮了縮頭,卻依舊一臉的不服。
矮個道士想了想,一拍腦袋,驚道:“哎呀,我想起來了,這個李無敵不正是狐禪門的掌門人麼?他可是一羣妖怪的掌門人啊!難怪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妖相那麼重!”
老道哼哼了兩聲,將手機塞回口袋裡面,他說道:“知道就行,以後別一驚一乍的,人家妖怪可是有組織有人管的, 又沒幹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激動個啥?走吧,別多管閒事!”
高個道士一把拉住老道的胳膊,說道:“不對,師父,你看那個妖怪,你哪裡見過妖相這麼重的妖怪?”
老道有些不耐煩的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這一看,他也頓時一愣,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自覺的用力揪着自己的鬍子,瞪大了眼睛說道:“好重的狐媚之氣啊!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他目光所看的正是曹可菲,這個美豔眉如墨畫,脣似點朱,整個人就像是從畫上走下來的傾城禍水,舉手投足間透出一股異樣的妖媚,這個美豔到了極處的女人走到哪裡,就會吸引哪裡的目光,女人看了萬分的嫉妒,男人看了幾乎都要走不動路。
老道嘖嘖稱奇道:“奇哉,怪也!有這樣重的妖相,卻沒有半點妖氣,真是古怪!我活了九十九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面相!”
高個道士連忙說道:“師父,我就說是妖怪吧?你趕緊試一試,看看這妖怪什麼來路!”
老道瞪了他一眼:“胡鬧,人家又沒惹你,你去惹她幹嘛?”說完,他轉身便想走。
矮個道士連忙勸道:“師父,來者不善哪,防人之心不可無呀!你就算不招惹她,隔着遠遠的試探一下總可以的吧?摸清楚來歷再說啊,萬一真的對方有歹意,我們也好有個防範啊!”
老道一聽,身子頓時停住,他轉過身來,微微思索了一會兒,伸出手去:“把我的劍拿來。”
高個道士連忙將之前從老道手中奪下的鋼劍遞給他,老道卻看也不看便扔到了一旁,瞪了他一眼:“混賬,另外一把!”
矮個道士連忙從自己道袍中取出一把兩尺長的桃木劍,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老道接過桃木劍,從袖口中取出一道符穿在桃木劍上,他輕輕在桃木劍上噴了一口氣,然後隔着幾十米遠,朝着曹可菲遙遙一指!
兩個道士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緊張的盯着這張符,他們知道這是一張顯妖符,自己師父拿桃木劍一指哪個妖怪,過一會兒這張符上便會出現哪種妖怪的身影。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老道這一指,頓時桃木劍便劇烈顫抖起來,像是根本不敢面對它所指的目標。
老道皺了皺眉頭,體內真元一涌,他手指一指劍尖上的顯妖符,一聲低喝,渾身真元猛的涌入劍尖,可他這股真元剛涌過去,便突然間看見這顯妖符剎那間四分五裂,緊接着桃木劍嘶啦的一聲竟然自己燒了起來!
這一下,頓時嚇得這一老二少三名道士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這到底是什麼妖怪?竟然強大得連顯妖符都沒用,連隔空幾十米的桃木劍都被逼得自燃了!!
老道呆呆的看着手中燃燒的桃木劍,眼中閃過一抹駭然之色:“天哪,這是什麼妖怪?竟然如此之強!!!”
高個道士和矮個道士嚇得傻了,他們知道這把桃木劍是有靈性的道家法寶,雖然說不上多厲害,但也是通靈之物,剛纔如果不是遇到了太過於可怕的妖怪,它是絕對不至於如此的。
高個道士愣了一陣後,眼中忽然閃過一抹殺氣,他一咬牙,手立刻就向懷中一抹,掏出一個手搖銅鈴,目光兇狠的盯着曹可菲,擡步便向她衝去。
他身形剛動,便被自己師父攔住,老道瞪了他一眼,喝道:“你要幹什麼?”
高個道士咬牙道:“降妖除魔!”
老道怒笑了起來:“你?你降的哪門子妖,除的哪門子魔?你不怕被人家給降了?”
高個道士凝眉怒目道:“除妖殉道,我所願也!”
矮個道士也胸中熱血沸騰,一臉決然:“師兄,我和你一起去!”
老道低聲怒喝道:“混賬!兩個混賬!我辛辛苦苦把你們**出來,還指望你們傳承我的衣鉢,你們就這樣去送死?再說了,你怎麼知道對方就一定是妖怪?如果對方真是妖怪,爲什麼渾身半點妖氣也無?你們怎麼解釋這個事情?”
高個道士急道:“可是師父,你沒見這顯妖符和桃木劍一指這妖怪,就裂的裂,燒的燒麼?這不是妖怪,那是什麼?這你又怎麼解釋?”
老道沉着臉,低聲說道:“就算是妖怪,那也是千百年來罕見的妖怪,不是你我所能對付。”說着,他目光遙遙的向曹可菲看去,沉聲道:“依我所見,這個人渾身半點妖氣也無,可是其人卻妖相外露,而且純陽之力的桃木劍一指她,竟然能夠自燃!這說明這人體內至陰妖氣強大得不可思議,可偏偏她渾身妖氣絲毫沒有外泄,這說明要麼她已經修煉到了巔峰至極的狀態,返璞歸真,要麼就是她的妖氣和法力都深藏在體內,神魂意識尚未覺醒,否則必定會有或多或少的妖氣泄漏出來!”
矮個道士說道:“師父,難道我們就在這裡光看着麼?”
老道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們別急,我去會一會這個李雲東。”
高個道士驚訝的說道:“師父,你去找這個傢伙幹什麼?這傢伙與妖怪同流合污,自甘墮落,去找這種人,豈不是墮了自己的臉面?”
老道瞪了他一眼:“臉面臉面,臉面就那麼重要麼?再說了,我聽杜飛師侄說過這個傢伙,杜飛對他評價極高,是一個正人君子,不像是邪派中人。”
高個道士悻悻的哼了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那誰知道呢?”
“你們兩個在這裡等我,沒我吩咐,不準妄動!”老道沒有再搭理他,轉身丟下了一句話便自己朝着李雲東而去。
高個道士哼了一聲,臉扭向了一邊,矮個道士連忙上前追了一步,關切的說道:“師父,你注意安全啊!”
老道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去了。
李雲東一行人正在慢悠悠的在文筆峰玉蟾閣中觀看着四周的景色,一路上劉菲兒不停的纏着他問東問西,每過一個景點便要李雲東介紹這些景點的歷史故事。
而巧合的是,李雲東若是到了其他景點,他還真不一定知道這些歷史典故,但文筆峰是道教著名山峰,他在小千世界中遍閱修行典籍,對這些事情卻是瞭如指掌。
一羣人在飛檐斗拱的八角樓下一邊走,一邊聽着李雲東侃侃而談的說道:“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個玉蟾閣供奉的是我們中華修行界歷史上一個了不起的人物,這個人叫做白玉蟾,原名葛長庚,是南宋時期金丹派南宗五祖之一,同樣也是金丹派南宗的正式創立者。而金丹派在我們中華道教的歷史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劉菲兒聽得好奇,忍不住問道:“那這個白玉蟾厲害麼?你厲害還是他厲害?”
李雲東啞然失笑:“白玉蟾是開創金丹派南宗的一代宗師,海南原本是道教的不毛之地,而他一力傳道,最終將道家文化傳播於此,最終紮根發芽,這樣的宗師氣派,我怎麼能比?”
劉菲兒眼睛一轉,又問道:“那現在這裡當家的是誰?也是這個金丹派的傳人麼?”
李雲東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也許紫苑更瞭解一些,她可能知道。”
劉菲兒還要再說話,卻見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一個身穿道袍的老人,這個老人一臉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說道:“這位小姐,能不能讓一讓?”
劉菲兒有些不解的讓開了自己的位置,卻見這個老道走到李雲東跟前,單手成掌,施了一記道家之禮,說道:“李真人!”
李雲東眼見這個老道雖然頭髮鬍子都已經花白,但是眼睛明亮,聲音洪亮,身材雖然較爲瘦小,但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肉結實堅硬,尤其是讓李雲東驚訝的是,眼前這個老道顯然是一個修行中人,可自己卻半點看不出他是何等境界!
這個老道難道已經返璞歸真了不成?李雲東心中暗自驚訝的揣測着,在他看來,這個老道最低修爲都至少是不滅金身的境界,只有達到這等境界的人才能實現真正的返璞歸真,甚至有可能是雷劫高手!
李雲東不敢怠慢,恭敬的還了一禮,面帶微笑的說道:“不敢,還沒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老道微微一笑,一指不遠處一個偏僻的角落,說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李雲東笑道:“好!”說完,他回過頭,對克麗絲、劉菲兒和曹可菲等人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過會回來。”
劉菲兒見李雲東跟這個老道離開,她伸長了脖子看了一會兒,忽然扭頭興奮的對曹可菲說道:“哎,曹姐,真的有這些修行門派啊?好有意思啊!”
可她說話間卻見曹可菲面色有些不自然,目光看着這個老道,神色間隱隱藏着一絲警惕。
劉菲兒一愣:“曹姐,你怎麼了?你認識這個道士?”
曹可菲頓時驚醒過來,她笑道:“不認識,只是人有點不舒服罷了。”
劉菲兒不疑有他,哦了一聲,依舊饒有興趣的向不遠處的李雲東看去。
李雲東跟着老道走到一個角落後,卻見這個老道站住了腳步,面露微笑的看着李雲東,說道:“我是全真龍門派第二十一代傳人,玉蟾宮住持張至順。李真人,無量壽福!”
李雲東頓時笑了起來:“原來是全真龍門派的前輩,不知道您與杜飛如何稱呼?”
張至順微微一笑:“那是我的小師侄。”
李雲東恍然,施了一禮:“失敬失敬!不知道前輩找我有什麼事情?”
張至順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得乾乾淨淨,他面容嚴肅,語出驚人,劈頭蓋臉的說道:“李真人,恕我直言,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危在旦夕,大禍臨頭嗎?”
廢話兩句。
有人說……金身高手怎麼這麼多啊?到哪都能冒出來幾個?
拜託,多新鮮!中華信道的信衆有幾千萬人,苦練的修行人沒有幾百萬也有幾十萬,這麼多人裡面出幾十個金身高手……很難麼?開玩笑麼!
再說了,有人說爲什麼書到後期,金身高手跟賣白菜的一樣越來越多?
同學,你窮的時候,是不是一天到晚跟那些跟你一樣窮的人廝混在一起?等你有錢了,是不是慢慢的身邊的人開始換了?變成有錢的朋友多起來了?等你到了百萬富翁級別,是不是會發現:原來千萬富翁這麼多啊?
等你到了千萬富翁級別,會發現,我靠,原來億萬富翁怎麼這麼多啊?等你到了億萬富翁級別,你會發現,哇塞,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多百億富翁啊?
這個道理跟修行是一樣的!你級別越高,遇到更高境界更高級別的人自然也越高越多!是,我知道絕大多數人都接觸不到這個層面,但拜託安安靜靜的看不行麼?
另外,誰跟你們說海南這個門派是小門派?自己去百度一下這個老道士張至順是誰!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