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原,喂……喂……哥……”蘇尋這邊話都沒說完便被人掛了電話。
現在好了,蘇原沒在環宇上班,蘇尋現在連他人都找不到。
焦躁的在別墅裡踱步一下午,張嫂問她怎麼回事蘇尋也不說。自己的家醜,蘇尋不太習慣拿出來說。
一直到周新回來,蘇尋纔像突然找到了辦法一般。
周新開門一進來,蘇尋就想見着主人的寵物一般趕緊的往周新身邊湊了過去。
“阿新,你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女人的神色有些急切。
周新雙眸間帶着疑惑,之前在路上,不是裝作不認識一般麼,怎麼現在立即變了副臉。
“換件衣服,跟我出去。”周新母光在女人身上逡巡,好似壓根沒聽到女人的話一般。
“阿新,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話說。”蘇尋絞着自己的手揚起頭看着男人,目光中帶着祈求。之前蘇原那視頻周新手上是有的,說不定周新會知道蘇原的行蹤。
“換件衣服,我帶你出去。”周新又將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說完之後徑自上樓。
他的意味非常明確,蘇尋若是有事想跟他說,你也是在同他出去之後。
“你要帶我去哪裡?”女人追着男人的腳步在後面問道。
“空港。”周新上樓的腳步頓住,返過身來看女人的臉。
蘇尋聞言驚的後退一步,兩次去酒吧都發生了不好的事,第一次在空港遇到了周新,第二次在夜色有了同孫遜之的傳聞。
蘇尋現在對酒吧有了陰影。
“我能不能不去?”蘇尋看着男人怯怯的問了句。
“怎麼?害怕了麼?”男人好似看穿了蘇尋心裡的想法一般,嘴角噙着笑幸災樂禍的問道。
“不……不是。”蘇尋答道,說話有些結巴,說沒陰影,她自己也不信。
“那隨你便。”男人扔下這四個字看也不看女人大踏步的上樓了。
蘇尋覺得額上有涔涔的冷汗滲出,看來不跟着周新出門是不行的。
“你等等我,我去換衣服。”她喊了一句便急急上樓。
衣帽間裡,男人斜倚在門邊看着蘇尋挑衣服。衣櫃裡有一半的衣服是周新命人送來的,另一半的衣服是蘇尋自己的。
蘇尋拿了一件自己的毛衣換上,胸前有隻維尼小熊,她那樣的年紀穿起來也是十分的可愛。
“脫了。”蘇尋剛剛換好,身後的男人便陰測測的說了句。
蘇尋不明所以,轉過頭去疑惑的看着他。
周新慢慢起身晃悠過來,兩指揪着毛衣上的維尼小熊往外拉,指尖的位置剛好處在蘇尋的胸部。
“你要幹什麼?”蘇尋被男人動作弄的一陣臉紅,拍開男人手捂着胸口後退一步。
“幼稚。”周新不屑的扔出這兩個字,在他買的那堆衣服裡挑了件純黑的低領毛衣,“把這個換上。”說着便朝蘇尋身上扔了過去。
“你先出去。”蘇尋抱着那件毛衣擋在自己胸口戒備的朝男人說道,她搞不明白她那件衣服穿着挺好的,爲什麼要換。
周新輕哼一聲,打量了女人一眼淡淡轉身。
不得不說,周新確實比蘇尋有眼光的多。蘇尋皮膚本來就白,黑色毛衣越發襯的肌膚勝雪,v字低領,露出胸前精緻的鎖骨,緊身的設計勾勒的纖腰不盈一握。
她又挑了一件寶藍色的呢子外套套上,穿着高幫靴,整個人看上去年輕而嫵媚,是周新喜歡的類型。
蘇尋走出去,極不自然的站在男人面前。
“我們可以走了麼?”她看了一眼男人小聲的問道,這樣的打扮她鮮少嘗試,穿起來相當彆扭,
周新一手摸着下巴繞着蘇尋走了半圈,眼眸裡的情緒變深了些。
“還不錯。”他自顧自的說道,不知道是說那衣服不錯,還是蘇尋穿起來不錯。
“走吧!”突然間他大手便拍上的蘇尋臀部,嚇的蘇尋幾乎尖叫。
哪有人吃人豆腐會吃的這麼理智氣壯。
男人說着大手便從臀上移到了腰上,摟着女人便下了樓梯。
周新晚上的氣質跟白天是截然不同的,白天的時候,男人看起來更多的凌厲與冷峻,而夜間那人眉間散出幾分慵懶,多了性感與妖嬈。
一個男人,竟也能像周新那般有誘惑力。
摟着蘇尋,男人上了那輛騷包的跑車,不一會便停在了“空港”門口。
蘇尋心裡真的是緊張的,坐在這裡往裡看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手心出了不少汗,這是源於內心深處的恐懼感。
男人率先下車,吸了半支菸接了個電話,電話接完後蘇尋依舊坐在車裡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新不耐煩的走過來敲了敲車窗:“傻了吧你,還坐着幹嘛?”男人說話的語氣也不見得有多友善。
蘇尋被那聲音嚇的抖了下,慌忙的打開車門下車。
“走吧!”她朝男人抱歉的笑笑,小手抓住了男人的袖子。
周新一手仍是摟在女人腰間,覺察到女人的緊張他不禁調笑道:“你怕我把你賣了不成?”此時語氣裡竟帶着幾分輕鬆。
看着女人受窘的樣子,大抵是周新最大的樂趣之一。
蘇尋有些尷尬,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男人帶着蘇尋來到了一處大包廂,一開門便聽見裡邊鬧哄哄的聲音。
一進門,有人朝周新打招呼,周新笑着應和。
“過去坐。”周新貼在女人耳際輕聲一句。
蘇尋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朝着場中掃視了一圈,尋了處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一看,不禁也看到了路徵在場,他身邊跟着一個女人,就是那天跟文末一塊碰到的那女人。
蘇尋的眼睛不禁朝那兩人多看了兩眼,這一看倒引來了自己身側男人的不滿。
“別的男人有那麼好看麼,再看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周新端着杯酒陰測測的說道,自己喝了一口把剩下的遞過去給蘇尋。
金黃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折射出好看的顏色,蘇尋看了一眼那酒竟一把端過全部飲盡。
男人看着她的動作竟愣了半分,“發什麼瘋。”他又一把把杯子搶下重重磕在桌子上。
換做以往那女人定會說自己不會喝酒,今個兒還確實不對勁,反常必有妖。
蘇尋喝酒的舉動引來的旁邊一衆男人的喝彩。
“阿新,怎麼稱呼啊?”有人指着蘇尋問道,“嫂子還是妹子啊?”
男人帶出的女人怎麼稱呼,主要還是看男人的態度,這嫂子跟妹子雖就一個字的區別,裡面的內容就大有不同了。
在座衆人大多知道周新跟沈家那小姐有婚約在身,所以這話,就權當玩笑。
周新不甚在意,隨口說了句:“蘇尋。”
簡單的介紹最合適不過了,嫂子還是妹子,個人自己猜去吧!
男人們簡單的跟蘇尋打了個招呼就沒再搭理她了。
“蘇小姐,我們見過。”這會兒,一個女人端着杯酒輕柔的對蘇尋說道,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路徵身邊那女人。
“董冰。”那女人大方的自我介紹。
“蘇尋。”蘇尋挑眉看了她一眼興致缺缺的說道,那女人叫什麼她一點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把末末傷的那麼深的就是對面那兩人。
“你們認識?”周新見着董冰給蘇打招呼,不有的疑惑的問了句。
“認識。”
“不認識。”
兩人同時開口,第一句是董冰說的,第二次的蘇尋說道。
兩人同時說完,董冰的臉立即就白了,尷尬的笑笑:“我們之前見過的。”
周新見狀,不由得底笑,蘇尋這女人就是有本事讓別人下不了臺。
“她惹你了?”男人貼近女人的耳根低聲問了句。
“她沒惹我?”蘇尋聞言,看也不看那女人大聲的回到,一點也不管那女人臉色白了又青。
周新嘴角的笑意愈甚,沒惹她火氣能這麼大?拍了拍她的肩膀,周新便走開了。
董冰見着周圍沒其他人了,才收起自己虛假的笑容。
“我知道你爲什麼不待見我,不就是因爲文末麼?”董冰冷笑一聲,“這不過是我跟路徵之間的事,蘇小姐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麼?”
“我想董小姐是誤會了,管你,我還沒那閒工夫。”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蘇尋說話還是那副語氣。
董冰被噎了一下,“那你什麼意思?”她不太友善的問道。
“什麼意思你看不出來麼?”蘇尋哈了一聲,“董小姐原來不僅腦袋不好使,連眼睛也不好使。”蘇尋刻薄起來也是不饒人半分。
跟周新待的時間長了,這一點八成是跟周新學來的。
“說誰腦子不好使呢?”董冰被氣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指着蘇尋的手指不斷髮抖,“拿個什麼喬,不過是一路貨色而已。”
這話說到了蘇尋心裡,什麼叫都是一路貨色。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蘇尋擡起頭望着董冰的眼神變了顏色,冰冷而嚴肅。
“我說你拿個什麼喬……”董冰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真的再說了一遍,在周新面前說這樣的話,也得虧她膽子夠大。
好在是那話沒說完便被路徵打斷了。
“董冰,過去給我拿瓶酒。”路徵說話的語氣也不見得多好。
那女人大抵是很怕路徵,低眉順眼的看了他一下便默默的走開了。
董冰走過,路徵順勢坐了過來,似是有話要對蘇尋說。
蘇尋極不待見那人,挪過身子欲走。
“蘇小姐,借一步說話。”路徵見狀即使出言阻攔了。
蘇尋頓了頓,轉過身不太友善的看着他,“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文末連他孩子都有了,這男人竟連個說法也沒有,蘇尋真的想一杯酒潑到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