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尋看着文澤,臉瞬間就變了顏色,文澤給她唯一的感覺便是輕浮。蘇尋真的很難將這麼一個人跟文末的哥哥聯繫起來。
“你要找周新是麼?”文澤踱步走到了蘇尋的正對面幽幽問道,“我帶你上去怎麼樣?”
“我不是找他。”蘇尋轉了個身低聲答道,“我要找他我自己會上去。”
“哦,是麼?”文澤聞言勾脣笑了笑,“你以爲ca總部是誰都能進去的麼,你進去了,你又知道周新在哪一層開會?”男人繼續說道,低着頭靜靜看蘇尋的反應。
蘇尋只覺得文澤聒噪,她要幹什麼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人是不是誰的事都想插一腳。
“對不起,請讓一下。”文澤身體堵着車門,蘇尋輕聲說了句便要上車。
“進去做什麼,我帶你上去不好麼?”文澤自然是沒讓蘇尋上車,大手一伸,扯着女人的胳膊就往前走去。
“你幹什麼,放開我。”蘇尋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這麼着急着對我投懷送抱,難消美人恩……”文澤扶着蘇尋的胳膊將她穩住了,嘴角依舊是那副淺笑。
從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起,他便從她身上看到了白可的影子。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麼,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蘇尋氣急敗壞的說道,她在抗拒文澤的靠近。
文澤聞言果真是放開了手,頓住腳步將蘇尋身形掰了一下,讓她正對着自己。
“你是養在深閨裡的大小姐麼?”男人皺着眉頭打量了一番,“我看不像。”說着便伸手摸了摸蘇尋的頭頂。
這個動作並無多少曖昧的成分,反倒顯得親暱,蘇尋驀的一下便臉紅了。
“我真的不能跟你上去。”蘇尋仰着頭低聲說道,語氣裡含有乞求的成分。
蘇尋一來不想跟這男人攪合在一起,二來,更不想讓周新看到這樣的場景。在機場的咖啡廳裡時那人應該是忍着怒氣的。
周新能放過她一次,不代表能放過她第二次。
文澤聞言沒有答話,反倒是繼續拉着蘇尋前進,ca大廳裡前臺小姐用英文跟文澤打招呼,文澤同樣禮貌的回話,並介紹說蘇尋是她美麗的秘書小姐。
蘇尋低着頭,臉越發的紅了,真不知道文澤在發什麼瘋。
文澤拉着蘇尋走到了電梯口,蘇尋依舊不情願上去。
“我身體不舒服,我出來是要去醫院的。”蘇尋依舊用這個理由搪塞文澤,就算是她在這裡見到了周新又怎麼樣,祈求那人給她一個微笑,還是一個擁抱?
“你知道醫院在哪裡麼?”文澤用英語問道,說着便按開了電梯的門。
“不關你的事。”蘇尋同樣用英語回道,本來就跟他沒有關係。
然文澤可不是這麼想的,若是周新看着他的女人被她帶過去,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蘇尋是被人扯着進電梯的,“口語還不錯。”文澤毫不吝嗇的讚揚了她一句,從電梯的反射角度看蘇尋生氣的面孔,他心情似乎更加好了。
電梯一層一層的上升,蘇尋被文澤攪合的心情不好,沉默的低着頭一直沒說話。
電梯上升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擡起頭,像是想到什麼一般。
“你跟末末有聯繫麼?”她轉過頭去望着男人嚴肅的問道。
之前她讓周新問過路徵,男人給她的答案那麼含糊,蘇尋自然是不放心的。
文澤是文末的親哥哥,不可能不知道文末的近況。
“你問這個做什麼?”文澤聞言挑眉問道,這女人話題轉換的有些快。
“我想知道她有沒有事發生,我很關心她。”蘇尋如實答道,之前文末電話裡的哭泣一直讓她放心不下。
“這樣啊!”文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是現在我比較關心你。”他的話又不動聲色的將蘇尋調戲了一番。
蘇尋只覺得太陽穴又開始突突的跳,“你妹妹的事,你難道都不管麼?”蘇尋慍怒的說道,聲音裡有些氣急敗壞。
“文末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不是麼。”文澤無所謂的說了句,“我管過,她不聽。”
出國留學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文末大動干戈跟文澤鬧過那麼多次,最終也沒妥協。
不聽就不管,蘇尋不知道文澤什麼邏輯。
“當我沒問。”她有些失望的對男人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轉過頭去對着電梯裡的數字看。
文澤着實有段時間沒跟文末聯繫過了,那個死丫頭,文澤不打電話找她,她是不會主動打回來的。此刻聽了蘇尋的話,眸色不禁變深,文末興許真的有什麼事發生也不一定。
就在這時,電梯突然“哐當”一聲劇烈的搖晃了下,然後卡住沒有動,數字鍵也迅速熄滅。
密閉的空間裡光線立即暗了下去。
“怎麼回事?”蘇尋拍了兩下門有些焦急的說道。
文澤也是一愣,“電梯壞了。”說着便擡腿踹了一腳。
蘇尋也傻了眼,“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她呆呆的問了句,被困在電梯裡是她從來沒有過的經歷。
“你想怎麼辦?”文澤又原封不動的把話還給蘇尋了。
“我想出去。”蘇尋又傻里傻氣的回了句,不是她想怎麼辦就能怎麼辦的。
“救命啊,有沒有人?”說完她便開始梆梆的敲門,那男人就是個禍害,一早就說過不跟着她上來,一上來就出事。
文澤被她敲的心煩意亂,一把扯過蘇尋說道:“小姐,你能不能別敲了,我損失三千萬都沒你這麼着急。”男人頭疼的說道。
要是他缺席會議,三千萬的合同就泡湯了。
蘇尋敲了半晌沒人理會,頹喪的退到了一邊。
“都怪你,說了不跟着你上來,哪有這麼強迫人的。”蘇尋蹲在角落裡,說話的聲音悶悶的,帶着絲委屈。
縱使她不太喜歡文澤的作風,可是因爲他是文末的哥哥,蘇尋對他也沒有太多的恐懼感。
“你沒事吧!”黑暗中文澤擔憂的問了句。
“你打電話讓人來救我們吧,我不想死在這裡。”蘇尋抱着自己的雙膝將臉埋了下去。
文澤幾乎失笑,“我無所謂啊,能跟美女死在一起,算我賺了。”
男人想着不知是蘇尋沒常識還是她真的笨,電梯裡手機信號被屏蔽,電話怎麼可能打的出去。
蘇尋只覺得煩悶,埋着頭不想跟文澤說話,他要死他一個人去死好了。
電梯被困,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等了。
“你不用擔心,ca到處有攝像監控,馬上就會有維修人員救我們出去。”半晌過後,文澤見蘇尋沒說話,不禁出聲安慰道。
“我沒事。”蘇尋支起腦袋小聲說了句,再怎麼生悶氣也沒辦法從這裡面出去,被困了一會,她只是感覺頭有點不舒服而已。
文澤聽着蘇尋聲音悶悶的,不禁蹲下身去伸出手摸索,“你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他有些詫異的問道,大手摸到了蘇尋帶着帽子的腦袋。
蘇尋覺察到自己被人碰了一下,腦袋往旁邊偏了偏,“你想幹什麼?”問話的語氣帶着濃濃的戒備。
她這一偏,文澤落在她頭上的手掐好摸到了她臉上。女人的皮膚白皙光潔,觸感極好,可能是因爲有些發悶的原因,臉上的皮膚更燙了。
“流氓,鬆手。”臉蛋被人一摸,蘇尋不禁憤怒了,身軀往後一仰,整個人失衡一下子倒在地上,還好帶着線帽,腦袋沒被撞傷。
黑暗中文澤陰沉着臉,神色不負方纔的紈絝輕佻。
“你臉怎麼這麼燙?”他一把將蘇尋拉起,大手又摸到了她臉上,這回手將蘇尋腦袋固定住了,蘇尋想反抗也反抗不得了。
“你……鬆手。”被一個陌生的男人以這種姿勢挾持着,蘇尋覺得很尷尬,腦海裡逼着自己背乘法口訣。
“你別動,再動我摸的就不是臉了。”文澤令一隻手掐着蘇尋的腰將她往懷裡帶了帶,手已經從她臉部摩擦着到了眼睛鼻子。
蘇尋欲哭無淚,黑暗中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人。她是沒有動,可是對方爲什麼還在亂摸?
文澤寬大的手掌在女人臉上游走,甚至能感受到蘇尋長長的睫毛滑過手心,忽閃忽閃的有些癢,還有高挺的鼻樑,櫻桃一般的紅脣。
熱熱的鼻息噴灑在手掌上,文澤忽的一下便笑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嘴很好看?”文澤說着便用手指在她脣上輕點了一下,這樣的動作無疑是曖昧的。
“你放開……”蘇尋又掙扎了一下。
可是一句話還沒說完便遭人堵住了嘴,文澤既然覺得她的嘴脣好看,怎麼可能不好好品嚐一番。
蘇尋這回眼睛瞪的更大了,全身僵直着不敢動,她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強吻了。
文澤的呼吸裡帶着淺淺的菸草味,衣領上還有淡淡的香水味。他先是輕碰了蘇尋的脣,輕碰,輕碰,再輕碰。
終於等到蘇尋回過神來要推開他時,他一手攬着女人的腰一手扣着女人的後腦勺深吻起來。
他的吻一點也不溫柔,用力的狠狠吮吸,伸出靈活的舌頭逗着蘇尋的脣。
蘇尋反抗不得,只有狠狠的扣着牙關不讓那人得逞。
文澤卻是鍥而不捨,努力想要撬開蘇尋牙關。
終於蘇尋腦袋靈光一閃,擡起手臂便朝上揮去。
就在這時,文澤突然鬆開了嘴,好像猜到了女人接下來的動作一般,在蘇尋手腕還揚在空中的時候他便一把抓住。
“沒看出來你還是隻小野貓。”他大拇指摩擦着女人細膩的手腕,自顧自的感嘆道。
蘇尋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