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尋的眼淚,張嫂邊擦她邊流,“過不去的,過不去的,周新不會放過我的。”她低聲喃喃道。
周新就是不希望她好過纔不放過她,纔會肆意的傷害她身邊親近的人。
“不要想太多了,對身體不好,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過去的,會過去的。”張嫂出言安慰道。
本來就是腦袋受到了傷害,何苦還要這樣折騰自己。
醫院住了半個月,蘇尋傷勢恢復的不錯,期間周新每天都會過來探視,蘇尋總是“睡着”不願意看見那人。
張嫂勸她她也不聽,每個人心裡總有自己堅持的東西。蘇尋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很大的委屈,可是還沒人地方發泄。
分明是周新把她逼到了這種地步,爲什麼她還要笑臉相應?
她真的做不到。
一如既往的,周新從公司到了醫院,蘇尋的傷再休養半個月便可以出院了。
這麼長時間以來蘇尋當真是沒正眼瞧過男人。
周新一進來,張嫂便適時的出門了。出去之前她小聲的在周新身側說道:“蘇小姐是醒着的。”從本質上講,張嫂也是希望那兩人能合好的。
周新坐在蘇尋牀邊,看着她像往常一樣安睡。
“蘇尋。”男人望着女人的側臉低聲喊了句。
女人閉着眼,眼皮都不想擡一下,她是真的不想答話。
蘇尋身上的外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就只剩下腦袋上還包着紗布。周新又喊了蘇尋兩聲,依舊沒有得到答覆,他索性掀開了被子自己翻身上了去。
在醫院住了段時間,外面已進入秋季了,被子掀起的時候還是會有涼意鑽進,蘇尋身軀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男人上身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襯衣,鑽進蘇尋的被子便將女人摟在懷裡。
蘇尋養傷這麼長時間,周新也就禁慾這麼長時間。半個月不識肉味,一沾上這女人他便全身僵硬起來。
他一手摟着女人的腰,一手便從病號服的下襬鑽了進去,大手直接罩上了蘇尋的溫軟,頭顱也埋在了白皙的頸脖出。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蘇尋耳側,男人濃重的呼吸聲甚至清晰可聞,蘇尋臉頰不自覺的紅了。
“張嫂告訴我你醒着,不想看見我麼,嗯?”周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語氣低沉而曖昧。半個月沒碰過這女人,他也是想的緊,舌頭一挑,便將蘇尋的耳垂捲進了嘴裡。
蘇尋被男人攬住後全身也僵硬起來,她在抵抗男人的觸碰。可當耳垂被那人吮吸時,還是忍不住抖了下身軀,耳垂是女人的敏感部位。
男人身體的變化也被她清晰的感受到,臀部位置,硬硬的東西抵住她,極不舒服。
男人大手重重的揉捏了蘇尋兩下,埋在她頸脖處的薄脣也重重吮了兩下,蘇尋終於受不住,翻過身來重重推了男人一把。
“滾開,不要碰我。”
她用的力道很大,一下便將性致正濃的周新推了出去,周新爲了穩住身形,一下子站在了地上。
蘇尋自己翻身坐起了,擁着被子一臉戒備的看着周新。
“醒了?”男人勾脣笑了笑,他還是喜歡這女人張牙舞爪的樣子,不像前半個月,死氣沉沉的躺在牀上,沒有一點人氣。
蘇尋依舊是看着對方不答話,眼神裡還有恨意。
“這一醒就想槓上麼?”周新勾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似是在回憶女人方纔的美味,擡起腳便往牀邊走。
可是他剛走一步,蘇尋便將牀上能扔的東西都扔了過來,“滾開,不要碰我。”她歇斯底里的吼着,連太陽穴也跟着突突的疼。
扔過來的藥瓶枕頭周新也沒躲,眼角被一個飛來物體砸中了,有些絲絲的疼。
“怎麼,這不讓我碰,還想讓誰碰?”他繼續朝女人發問,嘴角的笑意已斂去,話語中透着陰鬱。
“讓誰碰也比讓你碰強,你不覺的,你很髒……麼?蘇尋咬牙切齒的說道,她是真的害怕這男人再觸碰她。
“髒?”周新輕哼一句,“你嫌我髒我今個還非上你不可了。”男人之前的霸道和張狂又開始顯現。
蘇尋已經嚇的發抖了,“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她抱着被子頭埋在膝蓋的地方顫抖着尖叫,情緒很不穩定。
可週新卻沒管,他一把扯起女人的手臂將她拉高,“我再逼你會怎樣,是繼續裝瘋,還是再跳樓?”他面向着女人陰狠的說道。
之前心中的怨氣被她受傷一事給壓下,今日卻又爆發了出來。
他似乎沒注意到蘇尋情緒是真的不穩定。
“放我走,求你放我走,好不好?”周新手臂揚起要拉女人,蘇尋卻以爲他要打她,放我走那句話脫口便出,語氣就跟好久之前那語氣一樣,空洞沒有生氣。
“你說什麼?”直到蘇尋開口,周新才發現了女人又開始反常,心下一涼。
“放我走,求你放我走,好不好?”她繼續重複那話,再看向周新時,目光也變的空洞,連方纔的恨意也沒有了。
“腦部內有血塊,很可能會導致失憶。”醫生的話有突然從腦海裡閃出,周新一下子便鬆開了手,女人跌坐在了牀上。
“沒事了,沒事了。”他有些震驚的看着蘇尋,大手在她背上輕拍着以示安撫。
蘇尋縮成小小一團,抱起被子將自己裹起。周新甚至能感受到蘇尋瘦小的身軀在他手下發抖。
怎麼會這樣?再過半個月不是可以出院麼?
蘇尋就像一隻驚恐的兔子,目光閃爍的看着男人。
張嫂恰巧在這時進來了,看到兩人之間不對勁的氣氛,“少爺,蘇小姐。”她朝兩人望了望,似是有話要說。
“她一直都這樣?”周新指着蘇尋對張嫂說道,蘇尋正將自己抱坐一團,看都不敢看其他的人。
張嫂一時也覺得吃驚,“沒,沒,蘇小姐之前都挺好的。”大部分時間都在休息,醒着的時候也挺清醒,就是不願意見周新。
“少爺,蘇小姐,不能再受刺激了。”張嫂訥訥的說着,她估摸着兩人之間又發生了爭吵,少爺肯定說了什麼刺激到蘇尋了。
周新覺得煩躁,徑自走到陽臺上抽了根菸,等到人再進來的時候蘇尋已被張嫂安撫着睡下了。
眼睛很安靜的閉着,不知是真睡還是在假睡。
“少爺,要不您先回去吧,改天再來看蘇小姐。”張嫂好心的建議道,周新留在這裡指不定會再發生什麼事。
蘇尋也是個死心眼的孩子,怎麼就想不通,兩個人有話好好說不行麼,非要鬧成這樣。
周新聞言,從鼻腔裡冷哼一聲,“不用了,你今天先回去吧!”蘇尋今天是願意見他得見,不願意見他也得見。
“這……”張嫂聞言有些猶疑,周新一個人在這裡似乎很不合適,要是蘇尋再有什麼過激的反應當真不好辦了。
“出去。”周新見着張嫂半晌還在原地不動,不由得低吼一句。
“是是是。”張嫂立即嚇的走了出去,出了門之後還擔憂的朝裡望,可千萬別出什麼亂子。
張嫂出去後,房間裡就只剩兩個人了,空氣靜悄悄的,似乎還帶着劍拔弩張的氣氛。
蘇尋安靜的躺在牀上,好似沒有生氣一般,周新煩躁的朝她看了一眼,一腳踹到了正前方的桌子上,桌子上的玻璃杯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
蘇尋聽見那些聲響,眼皮也沒擡一下,繼續沉睡。
周新一個人暴躁的在病房裡生着氣,這女人,真他媽鬧心。
好半晌過後,他好似怒氣平息了一些,走到牀邊捏着女人的臉認真的看了看,下手的力道很大,似是要把女人給捏醒一般。
“作……”他恨恨的說了句,然後低下頭吻上了女人的脣。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如其說的一個吻,還不如說是啃噬。他咬着女人柔軟的嘴脣大力的吮吸,強硬的撬開女人的貝齒,勾出她的丁香小舌與他共舞。
這種情況下蘇尋不得不醒,況且之前她也不是真的睡着,只是不想面對男人霸了。
她感覺嘴上火辣辣的疼,舌根都要被人吮斷似的,周新不知道在發什麼瘋。終於她吃不住痛牙關狠狠扣下將男人的脣咬破,伸出手來掰開了男人。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氣急敗壞的說道,眼裡還閃爍着淚花。
那姿態在周新看起來倒有幾分楚楚可憐。
“不是不讓我碰的麼,嗯?”周新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嘴脣邪笑着說道。“裝啊,怎麼不繼續裝?”男人一邊向女人靠近一邊說着。
“我都已經這樣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蘇尋縮在身子往牀後退,“是不是我真的死了,你才安心?”她向着男人質問。
“我想怎麼樣你不清楚麼?”周新對這女人反問道。
他要女人的身體。
可他不僅要女人的身體,好像要女人的心。
“死?你想死,別做夢了。”隨即周新又輕哼一聲,“你若是死了,你看着我怎麼讓他們給你陪葬。”男人說話的語氣有些陰狠。
他不是嚇唬蘇尋,男人的狠絕蘇尋是見過的。他說的出,就真的能做到。
“所有人。”蘇尋喃喃自語道,眼淚順着眼眶便滴了下來,“所有人包括你麼?”她絕望的問道。
周新是不喜歡女人的眼淚的,他大踏步的走過去擡起女人的下巴動作粗魯的把她眼淚擦乾。
“我?你猜猜看。”他含着笑看着女人,目光似是要將蘇尋給洞穿。
蘇尋滴着淚搖着頭,“不,你不會,你從來只會把別人逼到無路可退。”蘇尋的聲音帶着嘶啞,說一句話彷彿就耗費了她所有力量。
周新看着女人沾溼的淚顏沒有說話,面容沉峻。
蘇尋,如果我說會,你會相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