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尋再次醒來時已經快七點了,夜幕慢慢降臨。
她動了動身子,全身上下一片痠軟,可悲的是她發現自己依舊縮在沙發上,那男人早就不知去向了。
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剛起身的時候僅僅幾件撕碎的衣服遮在身上。
每一次的激情退去後,蘇尋的心總是空蕩蕩的,她的存在可能就是爲了滿足男人的獸慾,就好比此刻,她看着凌亂的自己彷彿是被人用完了丟到一旁的垃圾罷了。
撐着身子起來去浴室裡清洗了一番,然後收拾了下一片狼藉的客廳。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特意吩咐過,蘇尋沒有見到張嫂的人影。
等她把一切差不多收拾妥當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來電顯示是文末。
“喂,蘇尋,你看到之之沒有?”電話接通文末便心急火燎的問了起來。
“沒有。”蘇尋搖了搖頭,“怎麼回事啊?”她煩悶的問了一句,此時此刻她一點也不想聽到關於孫遜之的消息。
“之之不見了,我好幾天都找不到他人影了。”文末說道,“你回c市沒有?”隨即文末又問道,她本不想打擾蘇尋回家散心的,可連續好幾天都找不到孫遜之人影,她也有些急了,畢竟,這個節骨眼上發生的事情有些特殊。
“我剛回來,我現在去學校看看吧!”蘇尋低低嘆了口氣,逃避也總不是辦法的,清者自清,嘴長在他人身上愛怎麼說她也管不了了。
“算了吧!你還是休息一下得了。”文末一句話便拒絕了,此刻學校裡關於蘇尋的傳言滿天飛,她怕蘇尋來了學校會受刺激。
這些還不是程霜那賤人做的好事,文末想起來就恨的牙癢癢,當然她還沒沒將這事告訴蘇尋。
“我找找看看。”蘇尋應了一聲便收了線,儘管剛剛纔醒她也覺得累,心累了不是睡覺便可以解決的。孫遜之不見了,不是她去學校裡就能解決的事。
孫遜之是從蘇尋回老家那天開始的,蘇尋以爲那人同她一樣只是想找個地方靜一靜,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其實不然。
那一天孫遜之在蘇尋宿舍樓下等了半晌,接到文末電話說蘇尋不想見他,他便折回。走到半道上便遇上幾個人從車上下來。
“你好,請問你是孫遜之麼?”從車上下來那幾個人說話態度良好。
心情沮喪的孫遜之聞言楞了愣,點了點頭,“我是,你們是誰?”他看向那幾人,目光中帶着戒備。
“我們老闆請你走一趟,上車吧!”其中一人依舊態度溫和的說道,說話那人正是周新的秘書李書林。
“你們老闆是誰?”孫遜之隱約覺得事情不妙,仔細看了看那幾人,轉身預備走。
然還未等他走兩步,旁邊那幾熱便上前將他壓進了車廂。一上車雙手雙腳便被人綁住,嘴上也被人貼上了膠布。
第一意識便是他被人綁架了。
“孫先生不用害怕,我們老闆不過是有幾句話想問你,還請孫先生放心合作。”車子啓動之前李書林耐心的跟孫遜之說了幾句話。
說的是請人過去問話,可問話哪裡會有這種形式,孫遜之因憤怒雙眸都染成了紅色,奈何自己被綁,根本沒有辦法。
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車子便駛向了郊外,然後開進了一個廢棄的倉庫。
孫遜之是被人擡着下車的,然後直接扔進了一間空蕩蕩的屋子,屋外被人上了鎖。
倉庫的環境昏暗,此刻不過黃昏時分,昏黃的燈光透過換氣孔照進來,斜斜拉出幾道影子。
這倉庫便是周新上次因花貓的事大開殺戒的倉庫。
“孫先生在裡面好好候着便是。”李書林朝裡面淡淡說了聲便轉身走了。
孫遜之就這樣雙手雙腳被縛,嘴上的膠布都沒解開被人扔在裡面,他甚至不知道綁他來的人是誰。
倉庫外面有人把守,兩天過去了那人說的老闆都沒有出現,孫遜之也像條死狗一樣在裡面躺了兩天,甚至連動也不能動。
兩天後的一個下午,倉庫外面響起了尖銳的剎車聲,接着就是有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孫遜之這會正餓的頭昏眼花,聽到那聲音不禁猜測終於有人來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書林嘴裡的老闆,這會他剛剛結束跟蘇尋在沙發上的激情。
“人關在哪?”周新走進倉庫沉聲問着身邊的人,今日黑衣黑髮的他看起來特別凌厲。
“周總,在這邊。”一個人聲恭敬的答道,孫遜之聽出來了就是那日李書林的聲音。
緊接着就是關押孫遜之這邊的門被打開,一行人魚貫而入,周新最後走進來。
聽着雜亂的腳步聲,孫遜之艱難的翻了個身,逆着光他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孔,費了好大神,他終於看清了最後走進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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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新站在合適的位置冷眼看了看地下那人,“把他解開。”他對身後的人吩咐道,語氣不屑。
孫遜之看清周新後心下一沉,那人他是記得面孔的,在學校門口他見過那人送蘇尋回來。
撕拉一聲,他嘴上的膠布被人扯下,緊接着手上腳上的繩子被人割開。
兩天沒動,孫遜之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僵硬了,他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擡腳便往周新的方向走去,可還未走兩步便被攔在前邊的人重重一腳給踹了下去。
那一腳踹在肚子上,孫遜之蹲着身子捂住肚子輕聲抽氣,額上不住滲出冷汗,好半晌過後他才慢慢直起腰站在原地望向周新。
同樣的周新的目光也看向他,淡淡的打量,更多的是輕蔑。
“你跟蘇尋是什麼關係?”孫遜之緩了緩氣沉聲問道。
周新聞言卻是笑了笑,慢條斯理的走到孫身旁,“孫遜之是麼?”他自顧自的說了句,沒等孫遜之回答便一腳朝着方纔那人踹的地方下腳了。
“你有什麼資格問這個問題?”周新話語鋒芒,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殺氣。
孫遜之被人關了兩天確實沒什麼力氣,與周新想比年紀體力上又有差距,對壘起來確實佔不到優勢。被人再踹一腳下去,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一般,嘴角也滲出一絲血跡。
周新動手的時候在場所有人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移一下。
從周新嘴裡沒有問出答案孫遜之便不再嘗試,再問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他再次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你把我抓來是想幹什麼?”孫縱使身子虛弱,可眼神中沒有半點懼怕之色。
周新這時姿態優雅的坐了下來,即使在這樣黑暗才場合裡依舊掩蓋不了那人非凡的氣度,相反的,更加增添了他的血性。
他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
先前進來的人得到命令魚貫而出,一時間室內便只剩下這兩人。
周新坐在椅子上,孫遜之站在對面的位置,二人目光皆直視對方。
良久周新扔出一疊照片砸向孫遜之,“說,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輕飄飄的開口,儼然一個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對自己的僕人說話一般。
孫遜之撿起照片看了看,正是新聞上流傳的那些東西。一瞬間他的心有些痛,蘇尋那麼好一個女孩竟然被他連累了。
“呵……你覺得呢?”孫遜之看完照片輕笑一聲語氣盡是不屑,“你既然有本事把我抓到這來,怎麼就猜不到我的目的是什麼?”孫遜之說話的語氣倨傲,似乎就是要把對方激怒一般。
不用多說他也猜到了蘇尋跟那人的真實關係,蘇尋那麼美麗善良的女孩子怎麼會跟這個人渣有交集,一定是那個王八蛋強迫的。
周新聞言臉色陰沉的更加厲害了,蘇尋說的話他姑且相信,量那女人也沒什麼能耐在他手掌心翻出花來,可別人是不是無心可不在他認定範圍之內。
“嘴硬的人通常死的快。”周新嘴角勾出一抹淺笑,眼裡中暗藏情緒。
孫遜之見狀心中莫名一驚,對上週新眼眸,那裡面的殺氣讓他震懾。
“目的?你問的也未免太好笑了吧,蘇尋是我女朋友,我想對她怎麼樣不行?”孫遜之繼續倨傲的說着,說蘇尋是他女朋友確實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可這樣說未免有些太不知死活了。
“難不成,你是對別人的女朋友有興趣。”孫遜之接着說道。
那話算是激怒周新了,他一腳踹過去,旁邊的椅子朝孫遜之飛過去,砸在他身上砸的粉碎。
孫遜之悶哼一聲,那椅子是朝他胸膛砸來的,他躲避不及,肋骨應該是被砸斷了。
“蘇尋是你女朋友?”周新輕蔑一般的反問一句慢慢走近那人,“小子,我告訴你,覬覦別人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的。”他一手拍着孫遜之的臉頰,發出啪啪的響聲。
孫遜之想反手拂過,無奈周新比他速度更快,直接捏上他的手腕,用的力道很大手腕卡擦一聲被人掰斷。
“蘇尋是你女人?你問過蘇尋同意了麼?”孫遜之同樣不屑的回到,手上胸前傳來劇痛,可他依舊沒有害怕的神色。
“你敢說你沒逼蘇尋,蘇尋是心肝情願跟着你的?人渣……”被鉗制住的孫遜之情緒有些激動,當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對方照着他的傷口又是一拳。
孫遜之終於噴出一口鮮血。
“人渣?”周新居高臨下踩着孫遜之的手腕冷冷說道,“你連自己女朋友都看不住,自己還算是個男人麼?”
這無疑是對孫遜之自尊心最大的打擊,就是因爲他還不夠強,蘇尋纔會被人有機可乘,若是他足夠強大,現在的局面還會是這樣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