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慾望噴灑而出,周新抵在蘇尋額頭上喘着粗氣,小手依舊被男人握着擱在那個位置,蘇尋只覺手上黏黏膩膩極不舒服。
“你好了沒有?”她聲音帶着羞澀趴在男人胸膛嬌俏的問道。
“還沒有,接着自己弄。”周新忍着辛苦答道,身邊的女人就有這魅力,使他長期處於戰鬥狀態。
蘇尋聞言有些被嚇到,手中的物體確實還沒有消下去,周新這時又將大手抽回,蘇尋不得不按照男人的話慢慢的移動起來。
男人將她身體拉了拉,頭埋在她脖子處瘋狂的啃噬起來,直到又一股濃稠的液體灑出蘇尋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還未等男人開口她便快速的翻身下牀去了,“我去洗澡。”她羞赧的說道,手上衣服上全部沾染的是男人的東西,腥腥的味道讓她覺得噁心。
衣服被她快速的剝下,之前被人送回來的時候也沒有洗澡,這會索性一塊洗乾淨了。
等她慢吞吞洗完澡出來之後,房間裡的燈還沒有關,男人正半靠在牀上抽菸,蘇尋出來時他朝那人打量了一番。
棉質的吊帶睡裙,衣服有些舊了,應該是從學校帶過來的,裸露在外的胳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不用說,這些都是他的傑作。
蘇尋淡淡看了周新一眼也沒有說話,沉默的在另一端翻身上牀了,與男人隔着很遠的距離。今夜她真的是太累了,頭挨着枕頭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就進入了夢鄉。
男人見着蘇尋躺下,抽完那支菸也翻身睡下了,這回男人沒再往女人身上靠,否則一晚上難受的還是自己。
次日,蘇尋一醒過來的時候已快到十點了,沒想到自己真能睡,一覺睡了這麼長時間。身邊早就空無一人,翻過身看着空空的牀榻,蘇尋又發了一會呆。
男人不在她跟前的感覺其實還好一些,那男人跟她呆在一起,不是使勁的羞辱她就是要她的身體,她又不是有病,爲什麼要賣力的討好他?
牀頭櫃上有一個白色的小瓶子,自從有一晚上週新跟她提起過孩子的事後便扔給了她一個瓶子,裡面裝的是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蘇尋在她眼裡就是個低賤的小姐,哪裡會有資格爲他孕育高貴的孩子。
蘇尋利索的拿過瓶子倒出兩粒不用水就直接嚥了下去,爲周新生孩子,她自己也覺得噁心。
將藥吃完後蘇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昨夜自己是被人下藥了,從進夜色開始她唯一喝過的東西就是那被橙汁,藥一定是被人下在那裡面的。
想起這些,蘇尋莫名的一陣心寒,陳文婷爲什麼要害她?
那人口口聲聲的讓她喊嫂子,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是自己的目的還是受他人指示?
坐在牀上,蘇尋感覺心煩意亂。她抓過牀頭櫃上的小爪機給蘇原撥了個電話。
“阿尋?找哥有什麼事?”蘇原早上值班,此刻正舒服的坐在保衛科的辦公室裡嗑着瓜子。
“陳文婷最近跟你有聯繫麼?”蘇尋直接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蘇原有些疑惑,陳文婷跟他確實也沒斷,那小娘們昨天還在他這兒過夜來着,想着想着,蘇原不禁心猿意馬了。
“到底有沒有?”蘇尋急切的又問了句,“那女人想害我。”
蘇原聞言驚了一下,“我跟她還有聯繫,阿尋到底怎麼了,你慢慢說。”
陳文婷給她下迷藥,這事蘇尋真覺得不好開口,又怕這事輾轉被媽媽知道了,她壓低着聲音說了句,“那女人不是個好東西,你不要再跟她糾纏了。”說完不等蘇原回話自己掛了電話。
對着手機看了半晌,蘇尋想了一下還是發了個短信,“昨晚上我在夜色喝了杯果汁,是陳文婷給我的。”收件人是周新。
看着短信發送的圖標不斷閃爍,蘇尋心中惴惴不安。
周新接到短信的時候正驅車往周宅裡去,周母陳錦文前些時間就催了好幾次讓周新回一趟家,說是有要事相商。
手機提示音響的時候周新翻開手機看了看,發信息的是蘇尋,那女人最近找他是找的勤了。
看到陳文婷那幾個字時周新眼裡的情緒又深了深。
車在周宅前停穩了立即有傭人過來打招呼,“少爺回來了。”
陳錦文等兒子回家也等候多時了,此刻正緩緩走出,五十步歲的婦人打扮的雍容華貴,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
“媽。”周新看着婦人喊了句,胳膊搭在婦人肩上往屋裡去。
“你個死孩子,走路沒個正形。”陳錦文輕笑着訓斥了兒子一句,“今箇中午在家好好吃頓飯,一會素素要來。”隨即婦人又自顧自的說道。
聽見沈素的名字,周新莫名一陣心煩,“她來就來,不是還沒過門麼?”他冷冷答道。
“怎麼說話呢!”走到大廳陳錦文給周新倒了杯水,“聽說你在外面養了個女人,有沒有這回事?”她看着周新嚴肅的問道。
“你這話又聽誰說的?”周新喝了口水興致缺缺的看了一眼周母,養個女人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麼?
“你自己看看,別想否認。”陳錦文白了兒子一眼,自己拿出手機翻出照片。
照片上是周新摟着蘇尋,姿勢親密,蘇尋只能看見一個側臉。
僅一眼,周新便看出拍照片的地點,那是第一次他帶蘇尋出去吃飯,順道提了下要跟她保持性關係的那次。他可是記得那次偶遇了沈素。
“這照片沈素給你的吧!”周新沒有正面回答周母的問題,反倒是這麼說了一句。
陳錦文表情一愣,“瞎說什麼,素素是那樣的人麼?”那人有意偏袒沈素。
周新噙着笑看了周母一樣,“她是什麼的人,我比你清楚。”
“我告訴你啊,結婚之前玩玩就玩玩,結婚之後就該收心了。”周母又給周新說起大道理來,“眼看你跟素素就要訂婚,你外面那什麼小狐狸精,該斷的馬上斷掉。”
周新姿態悠遊的看着窗外,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知道了。”事實上週母說的什麼她也沒聽清。
“你最近停了婷婷的卡,是真的麼?”緊接着陳錦文又問了一句,“這孩子其實也挺可憐的。”
周新聽了這話,瞬間臉色都變了,“媽,我停了她卡你有意見麼?”他語氣冰冷的反問一句。
“再怎麼說也是你妹妹,你這孩子!”周母無奈,意見她是不敢有的,不過是想替親侄女求求情罷了。
“若不是看在她跟你一樣姓陳,你認爲她現在還能吃好喝好有地方唸書?”周新冷嗤一聲,“我沒那功夫養個閒人。”周新說話咄咄逼人,顯然對當年陳文婷父親的事耿耿於懷。
周母聞言驀然,這事她的確沒立場說什麼話。
“你爺爺在書房裡,這次回來是你爺爺的意思,八成是要跟你商量婚事。”半晌後周母嘆了口氣,“你上去看看吧!”
她自己養的兒子,婚事這事她也做不了主,陳錦文覺得黯然,不過她挺喜歡沈素倒是真的。
周新聞言便徑自上書房去了,爺孫倆在書房裡談了有一陣了。周新縱使性格乖張,可與周老爺子還是挺投緣,老爺子早先從抗美援朝的戰場上退下來,後來直接從商發家了,嫡親孫子就周新一個,不投緣也說不過去。
等到二人下來時差不多是一個小時之後,周新小心翼翼的扶着老頭子下樓,七十多的人了,身板還算硬朗。
“爺爺。”老爺子一下樓沈素便甜甜的喚了一聲。
“素素來了。”老爺子淡淡回了句。
周新冷冷看了那女人一眼,想必是方纔他去書房時那女人來的,正好那女人眼神也在往周新身上瞟,一瞬間四目相對了。
“阿新……”沈素嬌羞一般的喚了聲,周新平日裡就不常找她,有了蘇尋後更是一個電話也沒有,算起來,要見上一面也是挺不容易的。
周新聽見女人的叫喚也不答話,將老爺子扶在椅子上坐下後便說了句,“爺爺,我今個還有事就先走了。”壓根就沒當沈素存在過。
“不是剛剛說好了在家吃午飯的麼?”周母着急了,害怕周新又走,“素素纔剛過來。”
“喲!媽,你不說還好,一說我越發吃不下飯了。”周新望着沈素冷笑一聲,看着那女人臉色突變,他似乎突然心情大好。
“阿新,你來,我有話對你說。”沈素覺得委屈,低聲對周新說道,隨即自己轉身往外走。
周新正好也要出門,拿了鑰匙跟沈素一塊出了門。
“你不是有話說麼?”周新擡手看了看手錶,“我給你三分鐘。”說話的姿態動作彷彿就是爲了讓沈素難堪一般。
“我……”被周新這麼一說沈素更加委屈了,我了一個字竟不知道說什麼了。
“沒說的了?”周新瞟了一眼故作可憐的女人轉身欲走。
他素來不待見這女人,這婚事是老爺子敲定的,周新不忍拂了老爺子的面子才應承下來的。
“阿新……”沈素見男人要走一把抓住了男人袖子,“我好多天都沒見到你了。”
衣服被扯住,周新頓足,回過頭說道,“現在不見到了麼?”他冷聲說道,“還有,別哭喪着一幅臉,臉上褶子很多。”
女人聽了這話表情更難看了,就跟吞了一隻蒼蠅一樣。
“你不能這麼對我,這頓飯我是爲你而來的,你能不能吃完再走?”沈素望着周新,話語裡似有懇求的味道,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她鍾情一個男人,而這男人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