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別墅停下後,男人抱女人下車發現女人身體依舊燙的厲害,摸了摸她的額頭,蘇尋在發燒。
莫名的周新心中一緊,似焦急的感覺襲上心頭,將蘇尋抱到房裡,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張益趕到悉尼印象是十五分之後,周新站在陽臺上準備吸第四口。
“怎麼回事?”張益看了一眼蘇尋張口就問。
“在發燒。”周新沉着聲音簡單回了句,“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張益聞言試了試蘇尋手腕,看到女人潮紅的臉色便明白過來,他努力的憋住笑說道,“沒想到你還好這口,這女人也太弱了,就這麼被你弄暈過去了。”
那女人伸出了一截胳膊,張益看着手腕處也有青紫。
“想笑給老子憋回去。”周新臉色鐵青,低聲咒罵了一句。
“得得。”張益識時務的止住了自己,他同周新平日裡本就交好,說起話來也沒那麼多顧忌。
閉上嘴巴之後他認真的給蘇尋看了看,“她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看完之後他嚴肅的問着周新。
“她到底怎麼樣了?”周新沒有正面回答,那東西肯定不會是蘇尋自己吃下去的,到底吃了什麼東西他也不知道。
“那東西藥性霸道的很,也虧得你及時給她解毒了,不然的話就危險了。”張益低着頭自顧自的說道,順道在他的藥箱裡翻找什麼。
周新聞言沉默的吸了口煙,走過去將蘇尋的手臂放了進去。
“這些是退燒藥,你先給她吃了,暫時間沒什麼大礙,等她醒了最好去趟醫院。”張益從藥箱裡找出一小瓶藥遞了過去。
周新拿在手裡看了看,“這跟上次那瓶不是一樣的麼?”他記得上次蘇尋也是發燒,張益也給過他一瓶這樣的藥。
張益額上兩滴冷汗,“這看着一樣能是一樣的麼,大哥,症狀不同,下的藥也不一樣。”
周新瞟了那人一眼,粗暴的將菸蒂扔在地下用腳踩滅,“庸醫,滾蛋。”他望着那人冷冷的說道。
“那我先走了,對女人要懂得溫柔。”,末了他意味深長的對周新說了一句。
溫柔?周新心中一陣冷哼,女人就是要懂的服從的。
張益走後周新強行將女人弄醒餵了幾顆退燒藥她喝了,女人糊里糊塗的喝完藥又昏昏沉沉的睡下去了。周新站在牀邊靜靜的看了一會她的睡顏。
蘇尋的睡顏很安靜,小臉有一半埋在了被子裡,屋裡的冷氣開的很足,可她因爲發燒臉色還是很紅。
男人走出房門的時候輕輕將門給關上了。
銀色的超跑再次被周新發動,油門一踩超跑又哄的一聲跑了出去,周新半夜驅着車再次來到了夜色。
半路上再掏出手機的時候發現路徵,明成巖已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那些人八成是等了半晌沒見到人打電話催促的。
周新冷着一張臉回了個電話過去,電話一接通那邊鬧哄哄的,“新子,你丫在哪,他媽的趕緊過來。”明成巖咋呼着嗓門說道。
“今個有事,你們先玩着吧!”周新吐了口菸圈淡淡說道。
“你他媽發鴿子啊!”明成巖不滿的抱怨了句,“滾犢子吧你。”說完便將電話壓了。
周新到了夜色門口直接往204去了,麗姐這會兒依舊站在吧檯處,蘇尋被人抱走後她就心神不寧的,周新吩咐過204不準任何人進去她也就把那處鎖了,她自己都沒有進去。
當然越不進去就越好奇那兩人到底在裡面幹了什麼。
再次看到周新回來麗姐並不吃驚,“四少,你過來了。”麗姐知道周新那圈裡的人都這麼叫他,他也含笑着喊了句。
周新淡淡看了那人一眼徑自離去了,204的房間按照他說的好端端的鎖着,他走過去一腳便踹了開了。
屋子裡燈還亮着,瀰漫着一股奢靡的情慾氣息,就在兩個小時之前,他跟那女人還在這地板上有過一次美妙的體驗。
周新站在門邊,視線向房裡逡巡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了沙發上的手袋上,那個手袋是蘇尋的,周新認得。
那手袋質量很差,應該是在學校附近的地攤上買的。周新走近沙發將手袋裡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手袋裡的東西本就不多,唯一值錢一些的應該就是那個手機了。
周新拿起手機翻了翻裡面的通話記錄,最近的通話記錄便是用這個手機撥他的號,也就是麗姐打電話求救的那個電話。
再往前就是他進來的,那會兒他回別墅沒發現蘇尋的人影,給她打了兩個電話沒人接。
再往前也有幾個未接來電,顯示的是孫遜之,周新對着這個名字多看了幾眼。
再翻了翻蘇尋的短信記錄,裡面有幾條文末的也有幾條孫遜之的。周新直接打開了孫遜之的短信,短信的內容還算正常,都是一些吃過飯沒有的問候語。
翻完手機周新又將手機扔回了那袋子,蘇尋那手機還是非常老式的小爪機。
周新又從沙發邊沿着包廂走了兩圈,蘇尋吃了不乾淨的東西肯定是有人想對她做什麼,他趕來之前蘇尋外衫已經脫了,穿的是寬大的工作服,地上還有其他男人的衣服。
那衣服會是誰的?周新吸了口煙,雙眸陰沉的可怕,驀然間孫遜之那個名字閃出腦海。
在一幅壁畫的後面,周新終於找到有用的東西,一個微型的攝像頭,恐怕這纔是下藥那人的真實目的。
想拍視頻?周新輕哼了一聲,蘇尋根其他男人的視頻沒拍到,跟他激情的視頻倒的火熱。
這攝像頭無疑就是沈素,陳文婷之前安裝的,原本陳文婷熱血沸騰的坐在隔壁的包廂裡等着看現場直播,誰料孫遜之吃了藥之後還是那麼抗拒,遲遲提槍不肯上陣。
陳文婷一度懊惱的認爲那人是不是男人?
然而她千算萬算沒算到周新會突然降臨,從電腦裡看到周新圖像時陳文婷就像受驚的兔子一般抱着電腦慌忙逃竄。
上次花貓那事跟她沒關係她就白白捱了周新一巴掌,這次要是被那人發現,死不了也得少層皮。
陳文婷暗自想着她那四哥就跟魔鬼一般,不是她能輕易惹起的,這回沒拿到完整的視頻只有對不起沈素了。
周新望着那微型攝像頭眼神眯了眯,而後一把抓下來雙手握拳大力朝牆上砸了一拳。什麼時候有人竟算計到他周新的頭上來了?
周新慍怒的從包廂出來直走到吧檯,一疊前扔在麗姐前邊,“這些是你的。”
麗姐被那疊紅錢刺的眼疼,伸手摸了一下,“這……”樣不太好吧!
“你出來,有話問你。”周新沉着聲音又問了一句,自己徑自走到轉角僻靜的位置。
麗姐低着頭想了下,還是將那錢收了進去。周新扔出來的東西就沒有退回去的可能,那人不是她能得罪的。
“四少,你找我有什麼事?”麗姐站在周新對面的位置低頭問道,隔着幾步的距離她能感覺到那人周新強大的氣場。
那是絕不容忤逆的,自己若有半分反抗必定會招來禍端。
“你發現她被人下藥之前在幹什麼?”周新厲聲問道,他嘴裡的那個她必定就是蘇尋了。
“在……在吧檯前招待客人。”麗姐如實答道,“之前還跟說過幾句話。
“說的什麼?”周新追問,好似他對談話的內容比較感興趣。
“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寒暄了幾句,然後蘇尋告訴我她跟朋友約的地點。”麗姐又答,挑選自己認爲是重點的說道。
“朋友?”周新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是男是女?”
麗姐搖了搖頭,“具體是什麼人我不知道,應該是個女人。”之前蘇尋蹲在地上,一個女人扶她進屋恰好被她看見了,想必那個時候蘇尋已經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了。
周新聞言眸色又深了深,一個女人?
“之後呢,你還看到了什麼?”他虛虛靠着牆壁,目光如炬。
麗姐一擡頭便見那駭人的目光,“沒……沒有,之後什麼也沒看見。”她被那人凌厲的目光嚇到了。
驀然周新冷笑兩聲,“沒有?”他自顧自的說了一句。
“你是這的領班吧?你信不信我一句話,你明天喝西北風的地方都沒有。”周新接着幽幽的說道,這話絕對不是他吹牛,縱使明天讓麗姐這個人從世界上消失,他也是有辦法做到的。
麗姐嚥了兩下口水,“對……對不起。”她誠懇的向周新道了個歉,“之後就看到有一個人用腳踹204的門。”麗姐艱難的吐出一句。
周新沉默的點燃了支菸示意她繼續說,“那男人踹了兩下門後突然被人打暈了,之後我很害怕就退開了,再之後我擔心發生什麼事就悄悄進去了。”麗姐說的很慢,一邊說一邊組織着語言。
周新吐了口菸圈,“還看到什麼?”不知是不是今夜煙吸的有些多的原因,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進去的時候就看見蘇尋一個人蹲在地上,衣服都被水淋溼了。”說到這裡,麗姐嘴脣一咬,突然改了詞,當時她見到的根本不是蘇尋一個人,分明還有蹲在前方的孫遜之。
不知道爲什麼,麗姐鬼使神差的不想告訴周新有關孫遜之的消息,潛意識裡她認爲那人是無辜的?
“踹門那人的誰你看清了沒有?”周新沉默半晌後又陰測測的問道,那男人才是最主要的。
“距離有點遠,我只看到一個背影。”麗姐說的有些底氣不足,她只看到了背影是實話,可她分明就知道那人是孫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