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一所名爲‘飛鳥’的高級會所內。
周新,路徵正在打壁球,明成巖則坐在一旁休息。
“我說老四,難得見你喝多一次,上回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吧!”明成巖姿態優雅的擰開一瓶礦泉水。
周氏是c市的大家族,族裡堂兄第都是排在一起,周新排行老四,故同他相熟的直接喊他老四。
周新甩了一把額上的汗,冷峻的容顏有些魅惑。
“你親自試試不就知道了。”他不冷不熱的回了明公子一句,事實上他就是喝多了一些,也不算完全醉。
驀然間又想起了洗手間的旖旎,那女孩像只迷途的羔羊一樣在他身上顫抖,模樣既無辜又美好。要不是明成巖再次說起,他幾乎都要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小插曲。
“說起上回在‘空港’我倒是看到有趣的一幕。”這回路徵也扔了球拍,兩條腿一伸一屈的坐在地板上喝水。
“什麼事?”明成巖痞氣一笑,挑眉問道。
周新轉過頭去等待着他的下文。
“就看到了一隻流浪貓無聲的哭泣。”路徵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蘇尋失魂落魄的從“空港”出來,被路徵看到了。
明成巖顯然沒聽懂,以爲路徵說的還真的一隻貓,“你要喜歡抱回家養着得了,還真是少見多怪。”
“還沒等我動手,流浪貓早跑了。”路徵將喝完水的瓶子放在地下一臉惋惜的說道。
周新聞言眉頭先是皺了皺,眸色再深了深,路徵的話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理解的。
“老四啊,你家那位kally最近不是粘你緊麼,怎麼今個沒跟着出來。”半晌後明成巖又聒噪起來。
他問這話可不是真關心kally,就是嘴欠了想八卦。
周新聞言冷笑一聲,“扔了。”他連一個甩字都不屑於用在那女人身上。
“甩了?”明成巖詫異一問試探的問了一句,kally跟着他前前後後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以前的女人好歹也要堅持兩三個月,這回也太快了一些吧!
“是不是那妞牀上功夫不行,伺候的你不滿意。”明成巖那對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周新,那架勢好似不問出個什麼來不罷休似的。
“你要想知道,改天找那妞親自試試不就知道。”周新不鹹不淡的回道,“我一點也不介意。”
“靠,本公子介意。”明成巖聞言跟炸毛的貓一般,舉起一瓶水就往周新的方向砸去,被周新一腳給踢飛了。
周新玩剩下的女人讓明成巖撿起來再玩,可不是打明公子臉麼,也難怪那人反應激烈。
路徵在另一邊悶頭直笑,笑的明成巖踹了他一腳。
“喲,這是惱羞成怒了還是怎麼了,難不成真說道心坎裡去了,真想試試,哥們幫你。”路徵又就着周新的意思回了一句。
明成巖的臉頓時綠的跟塊西瓜皮。
那幾個人之間拿女人相互開開玩笑也沒什麼,不過一笑而過。
“晚上去哪消遣?”明成巖又說道,“空港還是夜色?”這兩大地方倒是他們這些有錢的公子哥經常出沒的地段。
路徵挑眉看向周新,詢問他的意見。
“夜色吧!”周新無所謂的說了一句,順便點了一支菸,上回空港裡的“不小心”讓周新突然對那沒興致了。
三個人在“飛鳥”裡又待了會在驅車離去。
蘇尋回到學校時差不多快天黑了,在家幾天孫遜之倒是給蘇尋打了不少電話,那天在就酒吧裡她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孫遜之還是很擔心。
蘇尋簡單的說了自己家裡有急事回家了,那人才沒有追問。
回到宿舍,宿舍裡就文末一個人,文末正拿着本書蓋在臉上,聽見響動才放下書。
“蘇尋,你可回來了!”文末蹭的一下從牀上坐起,“姑奶奶,你那晚上哪去了,我找了整棟樓啊!”顯然文末那晚也加入了尋找蘇尋的行列。
蘇尋說話的興致不高,無奈的扯起一抹苦笑,她也不知道那晚將自己丟在了哪!
“弄亂了靜琬的生日會我很抱歉,那天我回家了。”她說的很抱歉,可敏銳的文末還的發現了蘇尋的不正常。
“阿尋,這幾天沒發生什麼事吧!”文末疑惑的望向蘇尋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我上班去了。”蘇尋看了看文末強扯起嘴角的笑容,看來靜琬並沒有說出那天送衣服的事情,還好。
今晚在‘夜色’裡歸她當班。
“成吧,你小心點,要不我讓之之陪你吧!”文末說着就要拿出了電話,她嘴裡的之之自然是孫遜之了。
“沒事的,我十點下班也不算太晚。”蘇尋一把阻止了,暫時間她還不想見孫遜之。
換好衣服後蘇尋坐公交到了城中的‘夜色’。‘夜色’跟‘空港’一樣是一所奢靡的酒吧,城中有名的銷金窟,那日在‘空港’門口蘇尋之所以會有感嘆,是因爲她已經在這裡見識過什麼叫真正的奢華與靡亂。
上班會讓人忙碌,一忙碌起來就沒有那麼多心思胡思亂想。
這個世上誰作踐你,錢不會作踐你。
蘇尋這一組的領班叫張麗,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很有風情,大家都喊她麗姐。麗姐看在蘇尋年紀小,又是個學生,平常對蘇尋也很是照顧,蘇尋也因此少吃了很多虧。
剛換上粉色緊身工作服,帶上耳麥,麗姐便火急火燎的趕過來,“蘇尋,給c區208包廂送兩箱啤酒去。”
“哦,馬上去。”蘇尋訥訥的答了聲,兩箱啤酒還是有些重,她一個女孩子,只有來回分兩次搬。
周新那夥人悠哉悠哉的驅車到夜色時蘇尋正在搬第一箱,那幾個人駕輕就熟的往a區常待的地方鑽時蘇尋正搬着第二箱啤酒上樓。
周新在上樓時無意識的一瞥,似乎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那人明明就穿着酒吧的工作服,可週新就感覺熟悉。
“看什麼呢,趕緊走。”知道路徵催促了一句周新纔回過神來。
正搬着啤酒的蘇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方纔被人盯着看,也不會想到過不了一會自己就會見到那個不想見到的人。
今晚夜色里人手奇缺,剛搬完啤酒麗姐有下來吩咐道,“蘇尋,把這些送到a區408號房,自己小心一點。”
一般情況下麗姐是不讓蘇尋去a區的。夜色裡的分外四個區,c區差不多就是普通工薪消費層,a區是最高級的區,來玩的大多是周新那樣有錢的正主。
有錢人就愛找刺激,a區裡也不乏有些客人喜歡來些情色交易,麗姐不要蘇尋去a區就是怕蘇尋遇上不該遇的誤了人家小姑娘。
可是今人手真的不夠,麗姐千叮嚀萬囑咐讓蘇尋小心。蘇尋對着單子上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好放進托盤裡往a區408去了。
她原本以爲着自己在酒吧裡恪守本分不亂來就不會有什麼麻煩,可偏偏她想錯了,有時候麻煩是會自己找上門來的。
酒吧裡很嘈雜,然而a區的隔音效果很好,特別是走在四樓上靜悄悄的,蘇尋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走道理烏黑的大理石反射出自己的影子,蘇尋突然感覺很不安。具體那種不安是來自哪裡她也不知道,可能是種陌生感吧!
然而等她推開408的房門時她就知道自己的不安來自哪了,一開門她走進去,房間中勁爆的音樂,她半跪着放好了啤酒,可是她隱約感到一絲的不安,不遠處一個男人的側面有些熟悉,難道是…那個跟魔鬼一樣的側面。
周新側身坐着沙發力,翹着腿,頭斜靠在沙發背上,在絢爛的燈光下,蘇尋第一次正面看清了他,他俊逸的面龐上折射出好看的棱角,僅一眼,蘇尋便認出了那人就是那晚陌生的男人。
周新沒發現蘇尋,他正閉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尋想要快速逃離這個魔鬼的範圍,可是客人沒有說可以離開,她就不能出去,她的手的顫抖,連內心都在顫抖。她現在極力想剋制自己不要抖,可雙腿就想灌鉛了一般無法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