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蘇尋去了趟醫院,最近手指的地方疼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在游泳池裡泡了的原因。
到骨科掛了個號,醫生解開繃帶看了看,指頭髮腫有些變形了。
“姑娘啊,你這手要不好好養着,以後怕是會扭曲。”上了年紀的醫生也沒有說謊嚇唬蘇尋,這手指要是一變形真的就很難看了。
“前些天不小心沾了水,問題應該不大吧!”蘇尋被人說的心裡一陣發毛。
“這要看情況,我給你開些藥,有外用的有內服的,年紀輕輕要懂的愛護自己啊!”那醫生一邊安慰着一邊開處方。
這從醫院一出來就大包小包提了不少,錢也花了不少,這醫院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都說傷筋動骨一白天,蘇尋暗自懊惱着也不知道這手上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
從醫院沒走出兩步,蘇尋的手機便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蘇原,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那人該不會是又跟她要錢吧。
不情願的接了電話,“喂,找我幹什麼?”蘇尋沒好氣的問道。
“你火氣那麼大做什麼,吃炸藥了。”蘇原說話向來沒個正形,“媽這幾天回家了,我也找着地方上班了,你不用擔心就是了。”
跟蘇尋訴說近況這事他向來是極少做的,蘇尋聽了他那話也不禁送了口氣,找個地方上班也好。
“你在哪裡上班,工作怎麼樣?”再說話時語氣也放柔了很多,也沒指望着他能賺多少錢,不打架不鬧事那是最好的。
“在環宇國際那公司門前做保衛,工作什麼的也挺輕鬆的,你有空就多回家看看媽,你也知道我忙。”蘇原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些驕傲。
他說他忙,能有多忙蘇尋還不知道。不過那環宇國際可不是文澤的公司麼,蘇尋沒告訴蘇原她認識那兒的老總,免得那人又生出什麼幺蛾子。
兄妹倆簡單的說了幾句蘇尋便收了線,蘇尋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因爲蘇原的一個電話而開心,不過這次不一樣了,但願着自己哥哥能浪子回頭。
回了別墅也差不多七點了,張嫂做好了飯菜。周新每天允許蘇尋外出對她來說真的是天大的恩賜,工作什麼的能夠不要,可她還上着學,學校什麼的真的丟不開。
簡單的吃了個晚飯天色就黑了,一入夜孤獨就像潮水一般紛涌而至,這華麗的別墅就像一個金絲籠一樣困的她透不過氣。
其實蘇尋覺得周新不在還好,她不喜歡招架那人,甚至不願意看到那人的身影。一大袋子藥物紛紛雜雜的扔在了大廳的桌子上,蘇尋沒怎麼收拾就上樓洗澡睡下來。
周新回來的時候蘇尋睡着有兩個多小時了,他開燈進門原本以爲女人會在大廳裡等他,沒想到大廳裡空無一人。
桌子上散亂的藥物引起了他的注意,周新挑起袋子看了看,都是治手傷的藥。看着這藥倒讓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他辦事的時候不喜歡帶套,而且喜歡留在蘇尋裡面。
避孕方面他不知道蘇尋怎麼再做,總之他可不想整出有什麼孩子的戲碼。
周新上樓洗完澡上牀後便伸手將蘇尋摟了過來,金屋裡養着個女人的好處就是方便了自己,想做的時候能隨便做。
周新熟門熟路的扒掉了蘇尋的衣服,埋下頭去便是一陣啃吻。
蘇尋半夢半醒,動了動嘴脣悶哼了幾聲。周新也愛蘇尋這樣不清不楚的姿態,沒等她完全睜開眼便衝了進去。
突然起來充實的感覺讓蘇尋瞬間清明,一睜眼便是男人精緻的臉。
男人用手按了按蘇尋嘴角低聲問道,“你手很疼麼?”這話再平淡不過了,從話語裡聽不出多餘的情緒。
“還好,不算很疼。”蘇尋大腦有些不靈光,想了好半晌纔開口。
“不很疼你買那麼多藥幹嘛?”周新冷哼一聲,“用的本公子的錢你不心疼。”他這話故意說的尖銳而刻薄。
蘇尋想反駁,可是又沒立場,男人說的對極,看病的錢確實是周新的,可是她自己沒了工作又是誰造成的?
“下次買藥的時候別忘了另一樣東西。”周新擒住蘇尋的身體衝撞了兩下又接着說道。
蘇尋輕呼了兩聲,一雙霧氣迷濛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周新,“還有什麼?”
“套子。”男人頂住蘇尋邪笑着說道,他知道蘇尋臉皮薄故意揶揄蘇尋,套子買回來戴不戴還得看他心情。
這牀底上的事不就講個情調麼。
蘇尋羞紅着臉掐着周新手臂沒有說話,套子她是當真不好意思去買。
“你要知道,你若是拿孩子的事在我跟前折騰,我可是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周新雙手撐在蘇尋身側低頭看着她被情慾染紅的身軀。
他這話似是半開玩笑,可蘇尋聽懂了,這是在給她警告,“你用不着擔心,你周公子的孩子我自知還沒資格養。”蘇尋尖銳的回道,上回那幾次她自己有吃避孕藥,況且她還上着學,沒什麼心思養孩子,生孩子還要看對象,一個禽獸的孩子她同樣不屑於。
“你還真有自知自明。”周新俯首輕啄了一下她的紅脣,“趴過去。”隨即又在蘇尋耳邊吹了口熱氣。
等他折騰完蘇尋已是好幾個小時以後,蘇尋累極,哭喊着昏睡過去。
次日是週末,蘇尋沒課。她想着自己得找一份週末白天上班的兼職,昨晚上男人的話深深刺到她了,一個女人依附一個男人的金錢而活,真的是很沒有尊嚴。
頂着大太陽走在c市的大街上,工作的事情也並不理想,走到一家冷飲店蘇尋買了杯最便宜的飲料坐在店裡休息。
同一時間在c市的一家頂級私人會所裡。
陳文婷取下臉上帶着的哈墨鏡將一疊照片扔給了坐在沙發上的沈素。
“素素姐,這可是我花了好大功夫才弄來的,你看行不行啊?”陳文婷一手扇着風一邊急急的說道,她剛從外邊回來,簡直熱的不行。
沈素拿起那疊照片大致翻了翻,裡面全是蘇尋跟孫遜之在大樹底下談話的照片,各種鏡頭都沒缺失,有孫掰着蘇尋的肩膀深情款款看着她,有他倆手指相交,從鏡頭錯位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他倆接吻。
“就這些了麼?”沈素興致缺缺的將照片扔在桌上不太滿意的問道。
“只能弄到這麼多了。”陳文婷依言回道,“要是還想要,估計要等一段時間。”
“算了,不用了。”沈素搖了搖頭,她可沒時間再等了。
“這人跟她是什麼關係?”隨即她又接着問道。
“這人叫孫遜之,是蘇尋的同學,也是她的小姘頭。”陳文婷喝了一口冷飲幽幽說道,“要不是四哥突然看上那賤人,指不定這兩人就在一起了。”
沈素聞言眸色深了深,“現在成全他倆也不遲。”她說那話嘴裡便帶着咬牙切齒的恨意。
陳文婷一擡頭便見沈素那雙閃着精光的眼神,“素素姐,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我看那男的也挺無辜的。”不知怎的,陳文婷覺得那孫遜之長的白淨,竟動起了惻隱之心。
“你的意思是你有更好的方法?”沈素不以爲然。
“我的意思是隨便找一男的不就行了,反正吃虧的還是那小賤人。”陳文婷悻悻回道。
“隨便找一個人爲什麼不能是孫遜之,難不成你看小那小子了。”沈素又拿起照片仔細看了孫兩眼,“這事我還得你幫我一下,咱倆的關係,事成之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陳文婷勾起嘴乾笑兩聲,“素素姐你太見外了。”
沈素所說的好處少不了她的無非就是給一筆錢陳文婷,這又恰恰是陳文婷需要的。以前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陳錦文給的,自從那晚周新見到她跟花貓混在一起後便停了陳文婷的信用卡。
平日裡大手大腳慣了,這會兒經濟上受到了限制陳文婷就像一隻沒頭的蒼蠅,除了跟在沈素身邊以外她真的是哪也不想去了。
沈素聽着陳文婷應允了便低頭在自己包裡翻東西,不一會她找出了兩顆白色小藥丸,“這東西你先拿着,想辦法給那兩人一個一顆,這東西藥性烈着呢。”
陳文婷接過藥丸拿在手裡看了看,就跟普通感冒藥差不多似的,“這東西你上哪弄的?”她好奇的問了一句,同時心裡也打起了小九九,她跟蘇原那邊也沒完全斷。
“哪弄來的你就別問了,這事千萬不能讓阿新知道,否則我們就死定了。”沈素還不忘囑咐一句,要想除掉那女人必須鋌而走險。
“這個我知道,再怎麼說你背後還有個沈家,我背後什麼都沒有,被四哥知道了,我這輩子估計是永遠別想回來了。”陳文婷傷神一般的感嘆了句。
沈素笑的虛假,“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你四哥最近一個月看都不看我一眼,虧我還是他未婚妻。”一個女人綁不住一個男人的心,說起來纔是最傷心的事,“視頻我要一個星期之內拿到。”
陳文婷默默盤算了下,“一個星期時間也差不多了,不過我還需要花錢請些人手,我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
沈素是完全不想插手這事,只做一個幕後黑手。她聽了陳文婷那話便知道那人什麼意思了,“這些錢你先拿着,不夠再說。”她從包裡抽出兩萬塊錢扔在了桌子上。
花錢請人手這些錢陳文婷是不會自己出,況且她想自己出也沒錢啊,縱使她不喜歡蘇尋那小賤人,可論起威脅,自然是對沈素的威脅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