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不認識我又怎麼樣了,我認識她就行。”蘇尋聽了男人最後那話終於不淡定的從被子裡伸出腦袋,“你以爲不認識我就能忘記,我沒那麼慈悲的心腸。”蘇尋繼續憤憤不平的說道。
就算是一巴掌還回去了又怎樣,可她還是痛過,她還是真真切切的被人打過了。
周新見女人露出頭來快速伸出手去一把將女人抱起,“我知道你還記得,我也不求你能忘記。”周新俯下身去親了一下女人的嘴角。
蘇尋此刻反感男人的觸碰,更何況還是他的親吻。
她劇烈的掙扎着,“你幹什麼你,放開你的髒手。”她蹙着眉對男人說道,從周新懷裡掙脫出來後便不住的用手擦自己的脣。
剛剛還跟別的女人接吻過,現在來親她,不覺得噁心麼?
連續聽了女人兩次說他髒,此刻還用實際行動證明着,周新的臉瞬間拉的老長了。
“真的很髒麼?”男人有些懊惱的朝女人問道。
“你難道不覺得麼?”蘇尋心情糟糕的愉悅,“剛跟別的女人親熱完,你現在就應該走遠點,不要再來噁心我了。”蘇尋跳下牀來大力的將周新往外推。
周新也沒反抗,一步一步跟着女人往邊去。
等走到門邊的時候他才一個用力將蘇尋推到了門板上,“鬧了半天,不開心的原來的這個。”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有一抹淺淺的笑意。
“出去,給我滾出去。”被男人鉗制住,蘇尋繼續手裡並用的掙扎,嘴裡自然也沒閒着。
“不出去,死也不出去。”周新不輕不重的按着女人繼續耍起無奈。
他承認蘇尋跟他說他跟別的女人親熱的時候很噁心,他竟然無恥的有了反應。
這女人如此生氣,至少證明她在吃醋。
對一個沒有感覺的人,是不會吃什麼醋的。
“那你就去死吧!”蘇尋聞言擡手就想往男人臉上招呼,被鉗制住的姿勢讓她很被動,很不舒服,也很沒有安全感。
蘇尋的手想往男人臉上招呼,周新自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他快速的擒住女人手臂底下頭去就對女人的紅脣一陣啃噬,只有蘇尋的脣,纔是他最想吻的。
面對周新的強吻,蘇尋簡直氣急敗壞,更多的還是噁心。
那男人怎麼這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他是不是還打算着拉着別的女人做一次,然後拉着她直接進行下半場。
反抗不過,掙扎不得,蘇尋終於委屈的哭了出來。
可嘴脣依舊被男人含着,她只能委屈的發出嗚嗚聲。
眼淚順着眼角不受控制的滑落,周新直至嚐到了鹹味才慢慢的送開嘴。
不得不說,他是極害怕蘇尋掉眼淚的。
這女人一哭,他覺得自己心裡的某跟弦被牽動了,一動就絲絲的疼。
“哭什麼?”抱着女人的頭,周新爲她擦眼淚,一邊擦一邊輕聲的問道,“我已經刷過牙了,真的。”
蘇尋聞言還是哭,男人刷過牙了在剛剛接吻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
可她還是覺得委屈,還是一個勁的在哭。
她在乎的根本就不是男人有沒有刷過牙,而是男人還有別的女人這個事實。
“到底在哭什麼,嗯?”見着女人不答話周新又繼續問道,聲音輕柔的好像春天裡的一縷風。
蘇尋的眼淚越趟越兇,她自認爲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可是在周新面前她當真掉眼淚掉的多。
以前的時候被他欺負的狠了,她就只顧一個勁的哭,現在也是,委屈了也哭,被逼極了也哭。
雖然她知道哭沒有什麼用,但是她幾乎可以確定只要自己一哭,周新就不會對她怎麼樣。
而事實是,她自己的這個猜測非常準確。
就像此刻,周新除了一個勁的發問了根本做不了其他的事,儘管他很想壓着這個可惡的女人滾幾次牀單。
“再不說話我就要用強的了?”問了幾次後見女人不說話周新不禁換了種方式。
蘇尋聞言驚恐的朝他一下,眼淚也逐漸小了。
不得不說,這個方法遠比輕言細語來的有用。
“你先出去吧,我沒事,我今天狀態不好。”蘇尋慢慢從男人鉗制中脫離出來故作鎮定的說道,儘管如此還是能聽出聲音裡帶着哭腔。
“狀態不好,狀態怎麼不好了?”周新又一把拉住女人的手低聲問道,“是爲了我媽還是爲了剛剛那女人?”
“放手,我很累,謝謝。”蘇尋不想答話,客氣而又疏離的說道。
不得不承認,周新說的兩點都是原因。
“關於這兩點,我可以跟你解釋。”看着女人失落的神情周新也失落,看來自己今晚的幸福生活是沒着落了。
“我媽五年前的事完全是因爲我混蛋,你不要怪她,她什麼也不知道,至於我,今後這一輩子都用來補償你。”
“剛剛那個女人,我真的很抱歉,我不認識她。”周新果真自顧自的解釋起來。
聽到周新說不認識那女人,蘇尋立即不淡定的擡頭了。
她一臉厭惡的看着周新,她的眼神在控訴周新撒謊,一個男人偷腥不說還撒謊,不認識會有人主動投懷送抱麼?
“我發誓,我真的不認識她。”看着女人帶着恨意的眼神周新無辜的舉起了自己的手,“我的車壞在了路上,剛好她就經過,然後我讓她送我回來,然後她要走的時候突然強吻了我,我是無辜的。”周新認真的跟蘇尋解釋。
蘇尋掙了一下子的手又要往牀邊去,她依舊不相信男人的說辭。
怎麼就會那麼巧,車剛好壞在路上,然後剛好有一個美女經過相救,當演電視劇呢。
看着女人的反應周新又拉了蘇尋一把,“阿尋……”他可憐兮兮的朝女人喊話。
蘇尋不理會,甚至連頭也不偏一下。
“小乖……”男人又接着喊,自責的心裡好似越來越嚴重了。
其實車停在別墅門口就行了,讓那女人進來他是故意的,讓那女人牽着她也是故意的,除了強吻一事,其他真的都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看看蘇尋看到了這場景到底是什麼反應。
現在好了,玩出火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周新突生出一種要流淚的衝動。
“解釋我聽完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在男人再三的呼喚後蘇尋終於給出反應了,只不過反應是如此冷冰冰。
周新的心徹底涼了,悻悻的鬆開女人的手。
“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要是你再進來,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蘇尋一面往牀上走一面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
周新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看着女人決絕的背影,他最終還是乖乖的出門了。
原本是想着晚上再偷偷進來,趁着女人半夢半醒之極再好好溫存一番,畢竟那個時候是女人最溫柔最可愛的樣子。
可是男人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儘管他有房間的鑰匙,可蘇尋在房裡面不知怎麼鎖的,周新開了半個小時也沒打來。
最終還是小佑出門尿尿,看着蘇尋門前有個影子含糊不清的問了句。
“爹地,你幹什麼?”小朋友的語氣帶着疑惑。
周新氣惱的回頭,“沒幹什麼,剛看到一隻老鼠就追過來了。”他故作鎮定的解釋道,要是讓兒子知道自己半夜鑽他們媽咪的房間,那他是徹底沒臉再見人了。
“有老鼠?”一聽說有老鼠小佑突然連尿也不想尿了,立即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在哪裡?”他一雙烏黑的眼睛賊溜溜的四處亂轉。
“老鼠已經不見了。”周新又自顧自的說道,“上完廁所進去睡吧!”他拍了拍兒子的腦袋然後灰溜溜的走開了。
這一夜周新難受極了,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起來衝了兩次冷水澡才勉強將自己升上來的火熄滅。
自從這一夜之後兩人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冷戰,冷戰具體說來還是蘇尋的原因。
周新的態度其實一點沒變,該回家的時候回家,該跟孩子們親熱的時候跟孩子們親熱。
只是蘇尋的態度很冷淡,男人問話她愛理不理,男人想跟她親近她也極度的抗拒。
周新實在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該解釋的他都已經解釋了,就是不明白那死女人還在作什麼。
就連晚上,他想進去女人的房間也徹底沒可能了。
白天的時候他要去公司上班,根本沒時間去研究那破鎖,晚上回來的時候蘇尋在家,他也沒機會了。
周新捉摸着什麼時候有空將家裡的鎖全部給換一遍,看那個女人還能將自己鎖到哪裡去。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文末的婚禮。
文末婚禮那天蘇尋起的很早,她是文末的伴娘,應該還會相當的忙。
她起牀之後便帶着兩個孩子去了現場,因爲小佐小佑要做花童。
婚禮現場蘇尋不是沒去過,五年前那場婚禮是如此的轟動全城,而她卻是親手破壞那個現場的人。
回想起那個場面,蘇尋還是會忍不住一陣一陣的顫抖。
當時的場面太過血腥,不是沒個人都有勇氣去接受的。
“媽咪啊,你怎麼了?”看着蘇尋在發呆,小佐不禁拉了拉蘇尋的衣服。
蘇尋這纔回過神來,“媽咪沒事,走吧!”她擡手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沒想到自己想的這麼出神了。
剛要開門出去,這時周新出來了。
男人西裝革履將自己收拾的很妥帖。
“太早了,我送你們出去。”男人微笑着朝母子三人走來。
“爹地也去小姨的婚禮麼?”小佐看着周新發問,通常情況下他們早晨起來就看不到周新的身影了。
周新管理那麼大一個公司,忙起來的時候確實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