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女人的哭聲周新無奈的嘆口氣,他攬過女人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說道:“小乖,不哭了,馬上就好。”聲音依舊嘶啞低沉。
拉着女人的手並沒有放開,而是直接覆蓋在自己身體上面。男人的大手拉着女人的小手不住的移動。
蘇尋清晰的感受到男人身體的變化,她害怕的咬着被角小聲的嗚咽。
那個男人簡直是太討厭了,總是喜歡逼着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很長一段時間後,蘇尋感覺自己手都酸了,男人才算解決了自己。
一撥難耐的感覺過後周新靠在蘇尋肩頭喘着氣。
“小乖……”周新低聲的喊道,聲音低沉曖昧,似乎還有無盡的疼惜。
蘇尋意識清醒着,小手還被男人攢着,聽聞男人的喊話她沒有出聲。
她想睡覺了,一點也不想說話。
“小乖……”男人鬆開了手,用自己的手在蘇尋臉上輕捱了一下。
蘇尋立即推了他一把驚恐的說道:“你幹什麼你,髒死了。”男人手上黏黏膩膩的確實很髒,還帶着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
那人就跟變態一樣拿手碰她的臉,蘇尋覺得自己快要被噁心死了,想吐的感覺又襲上心頭。
周新卻是悶悶的笑出聲來,這個時候的蘇尋總是最可愛的,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只會把周新當成她的依靠。
男人的陣陣笑聲笑的蘇尋毛骨悚然,她將身體讓外挪了挪,儘量離男人遠一些。
方纔被他折騰了一氣,身體沒之前那麼涼,後背上反倒冒出了些小汗珠。
蘇尋估摸着自己不是被累的,而是被嚇的。
以後這男人不能挨着自己睡了,要分房睡,以免周新又亂來。
“挪到那裡去幹什麼,不冷了麼?”男人覺察到蘇尋動了動身體,不由得好笑的問道,他早猜到了蘇尋什麼心理。
“我不想挨着你,離我遠點。”蘇尋小聲的抱怨,“除了欺負我之外你還會什麼?”
周新聞言嘴角的弧度擴的更大了,他又一手把女人撈回覆在女人耳邊輕聲說道:“我那不是欺負你,是愛你。”
然而這話一出兩個人都沉默了,有震驚的情緒從蘇尋眼裡閃過,只是不知道暗夜裡有沒有被男人發現。
愛你,愛你!
周新竟然會說出愛你兩個字。
在蘇尋的印象裡男人說愛她好像是第一次,那話是認真的,還是牀底上的玩笑話,蘇尋已經分辨不清了。只是感覺內心有澎湃的情緒涌現。
周新不禁也沉默了,因爲蘇尋的沉默讓他接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定定的望着蘇尋的臉,企圖分辨出女人臉上的情緒。
說愛她到底是自己隨口一說罷了還是內心最真實的情感,周新也分不清了。
他只知道自己想留住這個女人,無論什麼時候的想看到蘇尋在自己身旁。
良久過後蘇尋才平靜的開口說道:“你放開我吧!我有些累了。”說着便輕推了一把男人,自己翻過身去了。
“我去洗手間。”周新這會估計也恢復了自己的情緒,輕聲對女人說了句便轉身下牀了。
面對這女人他永遠都有發泄不完的精力,剛剛那一次對他來說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所以這麼冷的天他還是有必要再衝一下涼水。
蘇尋被男人那一句話弄的心緒不寧,翻過身去也根本睡不着,只聽見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跟男人有過親密關係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以前男人總是強悍,總是逼着她就範。
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的關係就發生了本質的變化,這些讓蘇尋惶恐,煩亂。
若是保持着最初的關係該有多好,至少等到離去的時候也不會有那麼多牽連。
等到男人從浴室裡出來蘇尋還是沒有睡着,不過她還是要裝出自己已經睡着的樣子。
因爲剛剛的一句話蘇尋覺得要是兩個人都醒着會很尷尬。
周新依舊是剛剛那個姿勢從她身後圍了過來,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句:“睡吧!”原來他一早就發現蘇尋根本沒有睡着。
蘇尋在心裡不停的暗示讓自己睡吧,讓自己睡吧。
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真的在男人懷裡睡着了。
睡着了的感覺很好,睡着了就不用想那麼多事情,也就不用那麼累了。
周新在蘇尋睡着之後卻是一直沒睡,男人的心思比女人深沉,心裡的事自然也會比他多。同樣是心緒不寧,因爲女人,因爲醫生之前說過的話。
漸漸的周新放開了蘇尋自己靠坐了起來,原本想拿根菸出來抽,隨即又想到了蘇尋懷孕了,還是不抽的好。
拿起電話周新猶豫了一下才給張益撥了個號,醫學上的事張益比他懂的多。
電話接通後張益咋呼的聲音便從電話裡邊傳來。
“喂,老大啊,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那人的聲音裡帶着抓狂的情緒。
這一來二去的都到了凌晨,張益這會正摟着女人好夢,被人的電話吵醒心情自然不會好。
周新聽着張益的抱怨並沒有出聲,雙眸在暗夜中如黑寶石一般閃耀。
聽着周新半晌沒出聲,張益也徹底醒過來了,他害怕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怎麼回事啊?”
周新這才慢慢說道:“手腳一直髮涼有沒有什麼辦法?”蘇尋的身體一直冰涼的讓他害怕。
張益聽聞這話簡直有種想撞牆,大半夜的就爲了問這麼一句話麼,這話什麼不能問,一定要選在這個時辰麼。
那人爲了那個叫蘇尋的女人可真是費心了。
“手腳發涼是身體受寒的原因,要從體內開始慢慢調理。”張益皺着眉說道。
“嗯”周新淡淡的輕嗯着。
“調理最好的方法是用中藥調理,要不我過幾天親自過來看一下,檢查完之後纔好看開藥。”張益又接着說道。
“誰啊?”他身邊的女人翻了個身,然後醒了不悅的問道。
張益立即將手指壓在了那女人的嘴上示意她不要出聲。
“爲什麼要過幾天再來?”周新也聽到了對面那女人的聲音,他不滿的朝張益開口問道。
“行行行,老大,那我明天來。”張益頭疼的急急解釋,“今個就這樣了,我先掛了啊!”說罷沒等周新回話便心虛的將電話掛了。
電話掛了之後張益想想不定還是將手機關機了,誰知道那人一會還不會打電話過來。
手機關機後張益身側那滑溜溜的女人才滿意的笑了,“我困了,快睡吧!”她一手抱着張益的瘦腰嬌媚的說了句,另一隻手卻在男人胸膛上划起了圈圈。
暗示的意味太過明顯了。
張益被人吵醒之後哪裡還會輕易睡着,大手一揮一把抓過女人的手掌曖昧的說道:“小妖精,都是你,你要怎麼補償我。”
那女人也不反抗,大腿輕輕的在男人腰上撩了撩。
“怎麼是我了,人家可是什麼都沒說。”女人故作委屈的說道,手指往上,輕輕點了點男人嘴角。
張益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翻過身直接壓在了女人身上。
“得罪大爺了,今晚上罰你好好伺候。”男人邪氣的說道。
“怎麼伺候啊,大爺教教我吧!”女人吃吃的笑着。
“好好學着點吧!”張益大手一把拉起女人的腿,說着便大力的衝撞起來。
夜色裡,又一場活色生香的春宮激烈的上演了。
周新這邊卻是沒再有動作了,蘇尋在她懷裡睡的正熟,男人輕輕的攬着女人,一直睜着眼睛到天亮。
次日,張益果然按照他所說的來到了周新的別墅,只不過他走錯了地方,去了周新之前住的“悉尼印象”,可想而知那裡根本沒有人。
給周新打了個電話後他又心急火燎的往“御景軒”趕,趕來的時候周新蘇尋剛好起牀在吃早飯。
張益是個自來熟的人,見着主人家在吃早飯他不等人招呼便自己坐到餐桌上。
“張嫂,給我盛碗稀飯吧!”他朝着張嫂勾脣一笑,清俊的容顏笑的花容失色。
張嫂剛要動腳周新卻是淡淡的說道:“稀飯已經吃完了。”
張益神情一頓,“稀飯沒有了,那就來兩個包子吧!”
張嫂又準備動腳,周新又開口說道:“包子也沒有了。”
“不是吧!”張益大驚,表情立即耷拉下次。
蘇尋不禁抿嘴笑了笑,很少能看到周新同人開玩笑的一面。
“張嫂,添一幅碗筷吧!”笑過之後蘇尋這才淡淡的說道,一大鍋稀飯兩個人怎麼可能吃的完。
“呵呵……”張益朝着蘇尋呵呵的笑着,笑容有些傻氣。
“眼睛往哪看。”
突然間張益感到腳下吃痛,周新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嚴肅的說道,誰叫他眼睛要往不該看的地方看。
張益疼的齜牙咧嘴,心裡不住的感嘆着周新的小氣。
不就是看了他女人一眼麼,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又不是對蘇尋有什麼想法。
彎下腰去摸了兩下被踹疼的地方張益才悶聲說道:“你懂什麼,中醫講求的是望聞問切,我這是在看嫂子的氣色怎麼樣。”張益淡定自若的說着,很自然的稱呼蘇尋爲嫂子。
蘇尋卻是有些尷尬,他記得又一次跟着周新去夜場,那裡面玩的人問男人是該稱呼她嫂子還是妹子。
周新怎麼回答的她不記得了,只是知道自己當時聽到這個問題時心情很不好,感覺自己就像貨物一般被人隨便的評頭品足。
早餐很快被張嫂端上來,張益接過這纔沒說話了。
不過是飯桌上的一場小鬧劇,誰也沒往心裡去,吃過早餐後張益便認真的給蘇尋瞧起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