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c市的報紙新聞上有一條消息出現,“c市某郊區昨夜有一輛汽車爆炸,車主死亡,經檢測,車毀人亡的由於汽車漏油造成爆炸。”
死亡的車主便是昨夜欲行兇的花貓,可笑的官方給出的答案竟是汽車漏油。
到底是辦事不利還是幕後黑手,這個結果人們無從得知。
沈素這一日恰好在家中看電視,看到這則新聞時她不由得疑惑起來,出事的地點跟汽車的型號都是她所熟悉的。
緊接着她又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纔說一句話她的臉色立即陰沉起來。
“既然我交代的事你們沒有辦好,那錢你們一分都別想拿到了。”女人抱着電話陰狠的說着。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災難還未消除,那些錢她自然是一分也不會出。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反正你給出的那個價位,我也不是很稀飯。”電話對面的人無所謂的答道,說完便收了線。
事情未辦成竟然還嫌棄佣金少了。
沈素的話未說完電話便被人掛了,此刻正堵着一肚子氣沒地方發。
“砰”的一聲手裡的電話被她扔了出去,沒有人讓她發泄就只能朝着東西出氣,反正一個電話也值不了多少錢。
“賤人……”她將電話扔到地上後又使勁的踹了兩腳,嘴裡憤憤的罵着。
搶了她東西的人都是賤人。
蘇尋在醫院住了一週後纔出院,這一週的時間內,周新也是陪着她在醫院哪也沒去,兩人共用一個病房。
蘇尋養身體,周新便養手傷。
只是這一個星期蘇尋大多數時間不是在睡覺就是假裝在睡覺,她甚至不明白周新爲什麼要整日整夜的陪着她,他以前是不會有這麼多時間了。
男人在她身邊只會讓她壓力更大。
周新在醫院裡也只是靜靜的陪着蘇尋,蘇尋睡覺的時候他也跟着休息,蘇尋假裝睡覺的時候他就靜靜的看着女人,兩個人都不是話多的人,一整天下來說不上幾句話也不會奇怪。
只是蘇尋的心地更爲敏感,兩人共同經歷了這場劫難,她知道有些事情在潛移默化的發生改變,那種改變她可以體會到,但是說不出來。
就好像一個果實已經成熟,卻經不起大風吹,好似一個不經意間那果實就會被摔爛。
靠在男人懷裡的夜晚,蘇尋想了很多,包括孩子跟未來。
在醫院裡養了一個星期,蘇尋的身體恢復了些,臉色也沒之前那麼蒼白,只是依舊會感覺到冷,即使是蓋着厚厚的棉被,被男人緊緊的抱着她還是會冷。
她想着一定是肚子裡的孩子覺得冷了,然後用這樣一種方式來通知她。
出院那天張嫂竟然來了,見到蘇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張嫂是個心善之人,總是見不得蘇尋受半分委屈,此刻見到她遭這麼大的罪,心裡更是疼痛萬分。
“阿尋,怎麼又瘦了。”張嫂走過去摸了摸蘇尋的臉,兩人還是年前見過,算算也有將近一個沒見了。
“張嫂。”蘇尋淡淡的喊了一聲,笑容有些蒼白。
“肚子裡有孩子了,都是我不好,應該早點發現的。”張嫂自責的說着,作爲蘇尋的保姆,又是一個過來人,蘇尋懷孕了應該很容易看出來的,都是她太大意了。
“沒事的,沒事的。”蘇尋淡淡的搖頭,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她誰不怨,誰也不怪。
“走吧!”周新看着兩人淡淡的說了句,他的車已經在外面等着。
醫院裡也沒有太多她的東西,根本不需要怎麼收拾。周新攬着蘇尋走在前面,張嫂跟在後面。
來接他們的人是李秘書,周新的手傷還未好徹底,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開車了。
張嫂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蘇尋跟周新坐在後座。車沒開一會蘇尋便歪在周新懷裡睡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孩子的原因,她總是會覺得特別的累。
周新將蘇尋抱在懷裡,給她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男人的下巴擱在蘇尋的頭頂,一路上都神情凝重。
蘇尋這一睡便直接睡到了車停下。
“小乖,醒醒……”周新輕輕的搖了搖女人,“我們已經到了。”
蘇尋這才迷濛的睜開眼,疑惑的朝周新看看,似是沒有聽清那人剛纔說的什麼話。
“下車再睡,我們已經到了。”周新望着女人又說了句。
蘇尋這纔回過神來,疑惑的朝窗外看了看,然後跟着男人下車。
下了車之後她才發現不對勁了,這裡根本不是原來的悉尼印象的那處別墅,而是一處新的地方,蘇尋之前根本沒來過。
“以後我們就住這裡。”男人似是看出了蘇尋的疑惑,在她身旁低聲解釋道,隨即便攬着她的肩往前走去。
“我們爲什麼要換地方?”蘇尋看着“御景軒”三個大字疑惑的問道,之前那個地方住的不是挺好的麼,況且她也習慣了不是麼。
“先住進去看看,不習慣的話我們再換回來。”周新低聲的說道,沒有向女人詳細的解釋。
周新換住宅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這裡環境更好,更適合蘇尋養胎,另一個便是經歷了上次花貓的事後周新不敢再對蘇尋掉以輕心,新住宅有他的人在暗處守衛着,她害怕蘇尋在一個不經意間再次離他遠去。
蘇尋聞言後也沒再多問,住在哪裡對她來說影響不大,況且身邊還有一個張嫂跟着照顧。
新的別墅跟之前佈置差不多,精緻而不失華美,是男人一貫的品味。
周新是個挑剔的男人,他自己住的地方自然是要合自己心意。
“我們的房間在一樓。”周新站在女人身側對她說道,“帶你去看看。”
蘇尋現在懷孕了,還是住一樓比較好,孕婦上樓比較危險。
蘇尋跟着周新上他們住的那房間去看了看,房間裡各種衣服用品都很齊全,看來周新是之前就準備好的。
蘇尋參觀的興致也不高,反正以後是要住在這的,怎麼看都可以。
“我想休息一會。”蘇尋走了兩步之後便坐在kingsize型號的牀上不想動了,一直感覺很累,很想休息。
周新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摸着女人的手說道:“那你先睡一會,晚上我陪來吃飯好不好?”男人語氣輕柔的徵求着蘇尋的意見,目光卻是看向了她的腹部。
那裡有個小生命正在成長,那是屬於他們的孩子。
“嗯……”蘇尋訥訥的點點頭,“你有事就先去忙吧!”男人之前陪了她那麼長時間她都覺得不可思議了。
蘇尋把外衣脫了到牀上躺好後周新纔出門,臨出去之前在女人脣上深深吻了一記,直達蘇尋掙扎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
懷了孕的女人總是容易多愁善感,蘇尋現在就是這樣,只要男人離她近一點她就會覺得難過。
難過的具體原因她也說不清,多半是因爲孩子引起的吧!
本來的感覺極累的,周新走後蘇尋竟也睡不着了,側躺在牀上瞪大眼睛想事情。
周新出門卻是沒去公司,而是直接將超跑開到了城郊的地下倉庫,那裡正關押着那晚解決的一些人。
“四哥,你來了。”周新一到地方立即有人前來打招呼,關押人的地方專門有人守着的。
“招沒招?”周新走進倉庫淡淡的問了一句。
逼那些人說出實情是遲早的事,若是不招,他有一千種辦法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招了。”之前打招呼那人如實回道,“不過四哥你還是親自去問問吧!”那人面露難色。
因爲那人說是跟沈素有關,c市誰都知道沈素是周新的未婚妻。關於沈小姐的一些話他不敢妄下結論,還是讓周新親自問一下比較好。
“嗯……”周新淡淡的嗯了一聲,依舊是剛纔那幅語調。
一個房間裡,那日被抓的人都齊齊的吊着,身上佈滿了鞭痕跟血跡。
將他們關起來自然不會好吃好喝的供着,
周新在那些人的中間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之前他給了一千萬那個男人的面前。
“是誰先招的?”周新轉了個身對自己身後的人問道,那人是之前跟周新說話的人,跟着周新一塊進了倉庫。
“喏,就他。”那人指了指周新面前那男人。
“把你之前說的話再重複一次。”
果然不出周新所料,愛財的人都怕死。
“我記得我給過你一千萬,怎麼?怕自己死了沒機會花?”周新向着他幽幽的說了句,捏了捏自己的右手,一拳朝着那人腹部打了過去。
那人被吊着,就像沙袋一樣。周新那拳打過去他的身體也像沙袋一樣隨之蕩了兩下。
那人被揍的悶哼一聲,臉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面目了。
“不,不是,我只是喜歡說實話而已。”這個時候他竟變聰明瞭,懂得說周新愛聽的話了。
人在快死的時候總是會想盡各種辦法讓自己活的長一點,那人也不例外,之前在那個廢棄屋子裡的時候周新給了他一千萬,而他卻沒有答應放人走,他害怕周新一怒之下殺人滅口。
“對,你說的對。”周新動了動手掌,一拳又照着方纔的位置打了下去,“說實話的人會活的比較久。”
那人又是一陣悶哼,劇烈的疼痛感從腹部涌來,他想伸手揉一下都沒有可能。
還未等他開口說話周新幾拳又下來了,那人嘴角漸漸流出了血。
被打的實在受不了,他終於艱難的說道:“求你,求你別打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他表情扭曲的向着周新哀求到。
周新聞言冷笑一聲,說與不說,那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