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他倆人分別之後,黎觴靈直接去了公司,總裁室沒有冷子卿的身影,只有青蘿在忙碌,黎觴靈偷偷摸摸靠近那名性感美女,在美女的脖頸吹了一口氣。
青蘿整理資料的手頓住,挺直背脊,個頭比黎觴靈高出一點,好笑地看着這個長得像小女孩兒,性格也像小女孩兒的少女,“黎小姐,你看起來很閒。”
“是呀,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黎觴靈大大咧咧地坐進自己的老闆椅,轉了兩圈。
“那你過來幫我整理文件吧。”青蘿揚了揚手中的文件,黎觴靈點頭,很快地湊過去幫忙。
黎觴靈認真地幫青蘿,半個小時候之後她開始試探地問,“青蘿,你是不是跟了冷子卿很久?”
青蘿點頭,忍不住偷笑,就說這丫頭怎麼會這麼好心,原來是帶着目的來幫忙的。不過嘛,也算是一個可愛的丫頭。
“嗯,至今爲止剛好十年。”青蘿回答。
“十年!你居然能在他身邊待十年?青蘿,你居然沒有被他冷死?”黎觴靈吃驚地看着青蘿。
青蘿啞然失笑,認真思考片刻,才說道,“冬天的時候我會盡量遠離他,夏天的時候再靠近一點,這樣就冬暖夏涼了。”
“……”黎觴靈默,原來冷子卿已經被別人當成了自然空調。
“他今天去哪裡了呀?”黎觴靈又問,語氣似很不經意,但難免有一丁點的在意。
“我也不知道,主人的私事我很少過問。”青蘿回答。
黎觴靈還想問什麼,青蘿突然放下文件,轉過身來,站定在黎觴靈的面前,探究地看着她,“靈靈,你開始對我主子動心了?”
“咳咳……”黎觴靈被口水嗆到,猛地咳嗽起來,青蘿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
黎觴靈撐在辦公桌上,擡頭認真無比地看着青蘿,皺眉問,“你覺得……有可能嗎?我跟他絕對是世界上最不合拍的兩個人。”
“我覺得你們還是挺配。愛情啊,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遇到的,如果你遇上了就要好好珍惜,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湊合地結婚,湊合地過一輩子。”青蘿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黎觴靈睜大眼睛看她,壞笑地戳了戳她的肩膀,“青蘿,我發現你說得可真對,是不是受過教訓?說來給我聽聽。”
“沒有。”青蘿平淡的兩個字把黎觴靈幻想撲滅,對上黎觴靈非常不相信的目光,青蘿彆扭地說出,“都是看書看來的,書上說的。”
“哈哈!”有人狂笑不已,黎觴靈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很肯定自己沒有在笑。
掉頭朝聲源處看去,只見一個人從箱式空調上摔了下來,摔了下來後才捂着肚子怪異地大笑。
青蘿瞪了那人一眼,走過去泄憤一般踹了一腳,然後優哉遊哉地走回黎觴靈的身邊,繼續整理分類文件,黎觴靈震懾地看着那個憑空冒出來的男人。
“青蘿,他是誰?”黎觴靈好奇地問。
“朱雀。”青蘿沒好氣地回答。
“青龍朱雀,你怎麼沒叫青龍?”黎觴靈嘴巴一向比腦子轉得快。
青蘿沒說話,調
笑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嫌棄青龍這條名字又俗氣又男性化,靈靈姑娘,你別看她前凸後翹一副有身材有女人味的樣子,其實她比你還暴力!”
話還沒落,一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飛鏢快速朝朱雀射過去,朱雀輕易地接住,“在這裡打架,主子回來之後我們都遭殃。”
黎觴靈無語……這什麼話,比她還暴力?她一點都不暴力好不好……
青蘿回頭瞪朱雀,四目相對間電閃雷鳴,僵持一會,黎觴靈弱弱地舉手,“要打架的話通知我一聲,我躲廁所去。”
這倆人的武力看起來都很厲害,黎觴靈覺得還是躲遠一點比較安全。
最後倆人的眼神交鋒在冷子卿踏入總裁室那一刻戛然而止,冷子卿掃了一眼眼神對峙的青蘿朱雀兼看好戲的黎觴靈,朱雀立刻隱遁,青蘿回過神繼續做事,黎觴靈逃一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個眼神秒殺三人,黎觴靈暗暗稱歎。
冷子卿很忙,所以沒空理黎觴靈賊眉鼠眼的偷看,偶爾擡起眼看她時,她又火速地把視線避開,冷子卿弄不懂她到底是幾個意思。
下班後,黎觴靈規規矩矩地把一個早上的工作交給冷子卿審查,冷子卿如往常一樣說了她兩句,無非是建議和一些方法。
今天有點不一樣的是,冷子卿叫司機送她回家,而他自己往另一個相反的方向離開。
不是冷子卿送她,她突然覺得有點難以適應,心裡不自在地琢磨,他到底去幹嘛了。談生意,還是約會,還是另有任務。
聽到青蘿叫他主子時,黎觴靈斷定冷子卿的身份很不一樣,試問在科技發達、政治民主的二十一世紀,怎麼還會有叫主子的?
以上推論,黎觴靈懷疑冷子卿是哪個恐怖組織的頭目,而且他跟小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也許是他追殺小白,小白才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知道她和小白之間的事情完全是因爲冷子卿一直潛伏在她和小白之間,伺機傷害小白。
所以提到小白的時候,他的表情纔會那麼奇怪。
恐怖組織啊,黎觴靈的腦子立即興奮,她居然跟一個恐怖組織的頭目糾纏不清,這可不是常人能擁有的殊榮。
等等,她興奮個什麼勁,這不表明她很危險嗎?要是他一個不高興,把她給砍了怎麼辦?黎觴靈懊悔地敲了自己的腦門一下。
前面的司機看着後座的女孩一會兒不可置信,一會兒露出興奮,一會懊悔地敲自己,一會捂着嘴巴驚恐……
這孩子是瘋了嗎?司機的心神微顫,連忙把車開快一點。
另一邊。
地下世界烏雲密佈,奢華的會場歌舞昇平,旖旎風光無數,一個身穿黑色風衣、帶着黑色面具的男子泰然地走進來,在他進來的一刻,所有的音樂停頓,舞女停止跳舞。
會場唯一坐在中央王座上的男人擺擺手,圍在他身邊的女人悉數離開,頃刻間,會場一個女人都沒有,從中央王座到門口時兩排持槍保鏢。
黑色面具男人擡步,衣袂帶風,以王者的姿態走過兩排保鏢,在男人的面前停下,清冷地開口,“別來無恙。
”
血煞樓主人司光巖勾起脣角,露出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笑,“請坐。”
黑衣男子坐在司光巖差人準備好的椅子上,緊抿的脣角沒有絲毫的笑意。
“冷殿的少主,不用緊張,這番我邀請你來只是想問問冷殿這次叛徒事件處理得怎麼樣了?還有……”司光巖頓了頓,“想跟你打聽打聽黑道令牌的下落,畢竟黑道令牌在陸承安身上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
黑衣男子勾脣,冷淡地看向司光巖,“幫主那麼着急黑道令牌,當初應該親自派人截殺陸承安。”
“唉,聽說你們冷殿出了一點意外,沒有跟陸承安交手,陸承安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對付。”司光巖嘆了口氣,“當初我也派人去殺他,沒殺成,被陸戰以這個爲由反咬了一口。”
“有這樣的哥哥,你覺得弟弟的兇狠程度會低?”司光巖笑了笑,“不過我還真感謝陸承安,陸家三人同時身亡,給了我反咬的機會。”
屬下遞給司光巖一支菸,點燃,司光巖吸了一口,長長地吐了個菸圈,“我曾經試圖去地洞找屍體,沒有找到陸承安的屍體,陸戰被陸家的旁親找回去。”
“據說,冷殿的人是最先去那裡挖掘的。”司光巖的目光掠過面具男子,輕笑,“不知道少主在那裡找到了什麼東西。”
“幫主倒不如直接問,是不是找到了黑道令牌?”面具男子的聲線清冽,帶着絲絲的譏誚和嘲弄。
“少主如此坦率,我也不好遮遮掩掩,你也知道,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黑道令牌。”司光巖笑,吐出一個圓形菸圈,凝着面具男子,幽深的眸子如毒蛇一般冰冷陰鷙。
面具男子嗤笑一聲,“怕是我今天不交出黑道令牌,就沒辦法離開這裡了。”
“你要這樣想。”司光巖輕笑,“也對。”
面具男子掃過會場大廳,每一處都佈置着精心準備的人馬,或許從一開始,司光巖就沒打算讓他好好活着走出去。
“據說少主的五色彈珠很厲害,不知道相比我的任虎會怎麼樣?”司光巖把菸頭摁滅,從後面抽出一把斧頭,斧刃就像是剛出爐的一樣閃爍着紅焰的火。
面具男子節骨分明的手指輕輕轉動中指的五彩戒指,立即有五個顏色不一的彈珠環繞在自己的身邊。
刃虎和五色彈珠皆屬於粒子武器,刃虎排名兵器榜十九,五色彈珠兵器榜剛好踏入十的位置。
一場戰爭迫在眉睫。
斧頭舉起,五色彈珠幻化成五團顏色不一的火,面具男子稍微後退,張開雙臂,五團顏色不一樣的火像離弦之箭,迅猛地朝司光巖飛過去。
司光巖揮動斧頭,正準備迎戰,四團火突然調轉方向,朝人流密集的大廳飛去,留下一團紅色的火撞上司光巖的斧頭,隨即回到面具男子的身邊。
就在司光巖愣神之際,紅色的火已經覆在面具男子的手上,男子揮拳衝司光巖砸過去,司光巖跳開,一場轟轟烈烈的近身戰即刻展開。
同時,會場的門被打開,在外面候命的屬下衝了進來。
現場光怪陸離,一陣混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