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裡的那個人,居然是江沅!
腦海裡迸發出一陣暈眩,簡兮伸手扶住桌角,強撐着自己有些搖晃的身子,臉色隱隱有些泛白。
“怎麼樣,是不是很帥?”身邊的女子沒有注意到簡兮不太對勁的神色,依舊在自顧自的發着花癡,“這個男人真的是很帥啊,雖然死了老婆,依舊是身價不菲,想嫁給他的女人都排到*去了。”
聽不到旁邊的人在說些什麼,簡兮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裡面的江沅,以及陪在江沅身邊的,魏芷欣。
“不過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也挺好的,年輕漂亮有氣質,家室也特別好,活生生的郎才女貌啊。”服務員的話語裡滿是讚歎,卻也有掩飾不住的豔羨。
“我怎麼沒看出這男人有什麼好的?”冷眼旁觀良久的男同志們終於開口了,“他前妻才死了幾個月,他這就跟別人好上了,妥妥的渣男一個,你們這些女人啊,就是膚淺。”
“得了吧你,你不膚淺你同時交着三四個女朋友?你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另一名女子毫不含糊的反脣相譏,順道還翻了個白眼出去。
“行,我說不過你們這羣花癡,我幹活去了,不跟你們這羣頭髮長見識短的計較!”被人戳中了痛腳,那名男服務生轉身離開了,臨走時還在罵罵咧咧的說個不停。
男人走了,剩下的女人就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了,簡兮被她們圍在中間,目光冷冷的落在屏幕上,幽幽的問了一句,“這個男人是誰啊,你們從哪裡找到這麼個極品帥哥?”
“你連他都不認識啊?!”華裔女孩怪叫了一聲,“他叫江沅,五個月前剛剛死了老婆,現在是國內最炙手可熱的青年企業家,旁邊那個是他的女朋友,叫魏芷欣,兩個月前江沅的母親宣佈兩個人在一起了,今天他們就一起出席宴會,看來是要把消息坐實了。”
女該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簡兮卻只能注意到一點:他們真的在一起了,不僅僅是冷秋的意思,就連江沅也默認了。
腦海裡的暈眩感越來越重,簡兮搖了搖頭想要讓腦子變得清楚一點,結果卻徒勞無功。
“能給我杯水麼?”簡兮說,聲音有些無力,脣瓣也有些蒼白。
“哦,好的。”終於注意到簡兮的不對勁,女孩從一旁端了一杯熱水過來,遞到簡兮的手邊。
“謝謝。”簡兮對女該笑了笑,伸手想把水杯接過來,手剛剛觸碰到水杯表面,手腕就一陣痠軟無力,手中的水杯猛地脫落,狠狠砸到簡兮腳背!
“啊!”女該驚呼一聲,連忙相後躲避,皺眉看着鞋面上濺到的水漬。
“對不起……”簡兮想道歉,話還沒說完就被老闆的一陣怒吼打斷了。
“都圍在一起幹什麼?不需要工作的嗎?啊?”一身肥肉的老闆走過來,怒斥着這一羣女服務生,“我給你們開工資不是讓你們在這裡閒聊的,想幹的李娜去工作,不想幹的立馬給我滾!”
老闆都發話了,一羣女人立即做鳥獸散,只剩下簡兮因爲燙傷而慢吞吞的走在後面,腳步艱難而踉蹌。
“那個中國女人!”老闆是外國人,對東方人眼盲,因此一直沒有記住見的名字,“受傷了就回去休息吧,我不扣你工資。”
“謝謝老闆。”簡兮笑,脣瓣上沒有半點色彩,“不過我想,我還可以繼續工作,沒有請假的必要。”
“隨便你。”老闆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撐不住了隨時可以走,但是記得不要暈倒在我的店裡,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虐待員工呢。”
老闆的話讓簡兮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位老闆看起來特別的兇,說話也不饒人,看起來似乎是常年處於更年期狀態,可是卻對每一位員工都很好。
“知道了。”簡兮脣角的弧度加大了幾分,我一定不會暈倒在……“
話沒說完,簡兮就感覺又有一陣暈眩感傳來,脣角的笑意變成了苦笑,監獄無奈的改了口,”我想我還是請個假的好。“
”快走吧!“老闆似乎特別想如簡兮趕快離開,”我實在是不想見到你這幅病怏怏的樣子!“
沒有再回答老闆的話,簡兮拖着身子往外走,身子有些搖晃,步伐卻很是堅定。
看着簡兮離開了,老闆這才鬆了一口氣,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放心,似乎應該通知簡兮的家人來接她,可他手上沒有簡兮家人的手機號啊,還是去看看簡兮比較安心。
這麼想着,老闆快步走了出去,結果一推開門,就看見簡兮暈倒在了他的快餐店門口!
z市。
江沅坐在辦公室裡,突然覺得有些心神不定,揉了揉額角,江沅端過手邊的咖啡來喝了一口,苦澀的液體剛剛流入咽喉,江沅皺眉,咖啡已經涼了。
沒了簡兮,總裁特助的位置也就沒人做了,泡咖啡這種事情也需要江沅親力親爲。倒不是沒人可以供他差遣,只是江沅覺得,除了簡兮,他不想再讓其他人接手這個位置,無論男女,就連馬克也不行。
”扣扣。“辦公室大門在這個時候被敲了兩下,大概知道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江沅皺了皺眉,臉上的不耐很是明顯。
”扣扣。“大門又被敲了幾下,力度比之前更大,明顯能夠感覺出來門外的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想必從馬克那裡過來,也花費了她不少功夫。
”進來。“江沅揚聲說,目光落在了眼前的文件上,沒有往門口處看一眼。
婷婷嫋嫋的走進來,魏芷欣臉上掛着得體的笑容,說話的聲音嬌嬌柔柔,”江總。“
聽到聲音,江沅眉眼不動,淡淡的問,”有事?“
感覺到江沅對她的冷淡,魏芷欣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他們都已經宣佈婚訊了,江沅對她的態度沒有半點改變,就連門外的一個秘書都敢給她臉色看,這怎麼能叫人不生氣?
可她偏偏就是愛極了江沅這幅冷若冰霜的樣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