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何夢婷不顧秘書的阻攔闖進秦浩辦公室之後衝着秦浩所說的第一句話。
正在忙碌的秦浩聽到聲音擡眼看了一眼神色尷尬的秘書,揮揮手讓她退下去。
秘書見秦浩並沒有說什麼這才鬆了一口氣直接關上辦公室的房門離開,心裡卻是想着最近的事情貌似是有點古怪啊,她還是稍後找時間打電話給李秘書問問情況好了。
等到辦公室裡只剩下兩個人之後,秦浩這才把視線轉到何夢婷的身上以冰冷而漠然的語調說道,“你怎麼來了?”
何夢婷昨天在李然的手裡看到印在紙上的畫面之後,就開始聯繫秦浩,可是他的手機永遠都是忙碌,佔線中,最後乾脆關機了。
後來她打電話到rn,秘書卻說秦浩不在辦公室,她再接着就詢問,就是支支吾吾的語意不詳。
這種情況下何夢婷知道她自己問不出什麼東西就乾脆的把電話給掛了,然後直接端坐在客廳裡,打算着不管多麼晚都要等到秦浩跟他好好的談一談。
結果這一等就一晚上,直到別墅裡的傭人開始起牀開始走動,開始這一天的工作秦浩都沒有回來。
這種情況絕對是破天荒頭一會的,就連之前秦浩直到孩子之所以會流掉真相的時候,雖然也是一夜未歸,但是好歹有傳了信息回來了。
而這次別說信息了,她連個毛都沒有摸着。
在聯想到,她剛得到有關於秦浩那個青梅竹馬的消息,據說那個青梅的男人大腦出了問題,現在身邊還有其他女人了。
換句話來講就是那個青梅很可能已經是單身了……
這麼一聯想何夢婷要是還能安穩的坐在客廳裡絕對就是奇蹟中的奇蹟了。
只是何夢婷不想要奇蹟,於是整晚沒有睡得她拒絕了傭人過來請她吃早餐,直接去了地下車庫開了車直接飆到rn。
“我不能來嗎?”想到之前對她畢恭畢敬,滿目崇拜的秘書居然攔着不讓她進來,想到剛纔各種不美好的畫面何夢婷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加上她又是等了一晚上秦浩的,這會的語氣自然各種差。
“當然能來了。”秦浩一直並未起身,他直接重重地靠在轉椅的椅背上,仰着頭望着何夢婷,“這本來就是你們何家的產業,我一個打工的怎麼敢拒絕皇太女的巡查?”
何夢婷一聽秦浩這種語氣的話,只覺得心裡一震,自從她正式跟秦浩在一起,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恍然似乎是回到了當年那個受到傷害滿身是刺的男人,那時候的他不管靠近的人是好心,還是惡意,通通的用最尖銳的刺回擊。
“阿浩!”何夢婷換了一種語氣,以跟男朋友撒嬌般的嬌嗔語氣抱怨道,“你這是故意讓我心的吧,你明明知道在我心裡我最在乎的是什麼?”
秦浩只是望着她並沒有說話,那帶着無法忽視探究的眼神讓何夢婷有些心虛,她直接避開秦浩視線朝着他走過來,然後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纖細的雙臂直接環在秦浩的脖頸上,以小白兔般楚楚可憐的眼神望着秦浩說道,“昨晚等了你一晚上。”
那微微揚起的清麗容顏上有着掩飾不住的疲憊與憔悴,美麗的眼眸裡也有着血絲,這才無聲的昭示着何夢婷沒有在說謊。
秦浩就這樣靜靜地望着何夢婷半晌,直到她的臉上的神情都快要僵硬,也快要無法維持鎮定的時候,男人才開口,他說,“婷婷你說過,只要是我給的你都要。”
“嗯。”何夢婷聽到秦浩這纔再度放下心來,她臉上的神情更是如水般的溫柔,她說,“阿浩我愛你,哪怕你現在愛我不夠多,我也願意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等着你如同我愛你一般愛着我。在這期間不管你給予的迴應有多少我都不後悔。”
她是說了不後悔,也承諾過,可是她沒有承諾過的是除了秦浩自己願意給予的,其他的她自己不會去拿。
秦浩聞言沒有在說話了。
何夢婷也沒有再說,在很多時候話說的太多了反而會起反作用,這就如同無論高手過招,點到即止就可,於是她如同乖巧的貓咪一般窩在秦浩的懷裡,任由他的手一遍遍的拂過她的長髮。
這一刻寧靜而舒暢讓何夢婷也不自覺的放鬆下來,她微微的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美好的氣氛。
所以,她並沒有注意到,那個抱着她的男人,臉龐上呈現的是跟她截然相反的神情。
路邊的車位上停靠着一輛在普通不過的黑色北京現代轎車,不特殊的是,自從車子停在這裡之後裡面就沒有一個人下來。
車內穿着淺橘色熱褲,跟白色吊帶,外罩小衫的女子一直側着頭望着車窗外像是在等待什麼,這個姿勢她保持的已經太久了,久到脖子都有種僵硬的感覺了,可是她依舊不肯轉頭放鬆一下。
同車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雷冰看到曹言這樣子忍不住出言勸道,“言姐,你放鬆休息下,藍總他是不會這麼快出來的。”
曹言聽到雷冰的話,忍不住苦笑,她說,“小冰,你真不適合安慰人。”她現在可是巴不得藍擇能夠快點出來。
孤男寡女單獨在一起實在是太過於的危險了,更何況還是曾經有過不一樣關係的男女,既然藍擇已經忘記了,可是就連曹言都無法否認,童顏對藍擇的影響還殘存在無法抹除的潛意識了裡。
“抱歉——”雷冰被曹言提醒這才發現自己剛纔說了什麼,尤其曹言臉上黯然的神色更是讓他滿心的自責,他簡直無法原諒因爲自己的愚蠢竟然傷害到言姐,即使是他無意也是不可原諒的。
“別傻了,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正在兩人交談期間深藍色的蘭博基尼就從地下車庫開了出來,視線頗爲良好的曹言在看清楚車牌號之後,低聲呢喃了一句,“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