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毀了我引以爲傲的婚姻,這也是事實。”白雪兒不鹹不淡的說道。
“所以呢,你現在想怎麼樣?”
或許,在一定的程度上,姬潔可以理解白雪兒現在的心情。
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柱,在一夕之間倒塌,就算是她,也沒有辦法不恨。
說白了,白雪兒恨這樣的自己,也可以說是理所應當。
誰讓,自己是這樣的不堪呢?
“難不成,你認爲我過得比你好嗎?”姬潔發現自己是越來越沒有辦法理解這些人的想法。
爲什麼在這些人的心中,自己就好像總是無所不能的呢?
別人過得不好,那就是自己的錯,那自己無助的時候,要和誰訴苦?要埋怨誰?
姬潔知道,自己不能說,自己可以做的,就是默默的承受,然後努力的讓自己變的更強。
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爲什麼,姬潔有一種預感,這個白雪兒,總有一天,會和她變成同一種人。
姬潔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想,或許……
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的第六感嗎?
姬潔不確定,但是最後的結果,會不會和自己想的,是一樣的。
但是無論怎樣,姬潔從來不會放棄自己的想法。
認真的看着白雪兒,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然後說道;“我要是說,想讓你以後和我幹,你會不會願意?”
白雪兒很明顯的,被姬潔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懷疑的看着姬潔,挑了挑眉:“告訴我,你心裡有什麼陰謀詭計。”
姬潔無奈:“弄了半天,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就是這樣的?”
白雪兒看了半天,突然之間笑了出來,然後送給姬潔八個字:“卑鄙無恥,奸詐小人。”
姬潔不在意的笑笑,然後說道:“溫室花朵,死的太快。”
姬潔的話,在言語之中,字字句句的不斷的提醒着白雪兒現在的處境。
看到白雪兒的猶豫,姬潔又說了一句話。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白雪兒沉默了,她明白姬潔的意思,姬潔說了這麼半天,也只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就是讓自己放她出去,第二個,就是想讓自己成爲她的下屬。
不知爲何,白雪兒竟然覺得自己有一點,被這個自己曾經最討厭的女人給打動了。
或許,自己的心中,對於這個姬潔還是沒有那樣的怨恨吧。
想了想,白雪兒說道:“你心中想的,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到了這個時候,事情已經基本的定了下來,只要白雪兒的要求,不是太過分的,姬潔想,自己都是可以答應的。
白雪兒看着姬潔,笑的是那樣的詭異:“我要你再給我找個老公,年輕帥氣還多金,有才,有權有勢,還要愛我。”
姬潔笑了:“要是真的有,還能輪得到你?姐早上了。”
白雪兒理解不了;“你不是婚姻很幸福嗎,怎麼還要和我搶啊。”
姬潔笑的神秘,“有備無患。”
當然,這話對於姬潔來說,也只不過是說說而已罷了。
就算真的有自己喜歡的類型,姬潔想,自己應該也是不會下手的。
姬潔嘆了口氣,自己的人生,真的是無限的悲哀。
看到姬潔這樣,白雪兒忍不住起身,拉了拉姬潔;“我們要不先走吧,你的公司,現在好像有危機。”
姬潔點了點頭,卻在半路和白雪兒分道揚鑣。
她現在最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公司,而自己是託付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火速的奔了回去,但是這個時候,姬潔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雖然心下焦急,但還是忍耐着,確定自己沒有被人跟蹤什麼的,這纔去了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轟隆隆——
到了自己心心念着的地方,一瞬間,姬潔只覺得自己的眼前可以說是天塌地裂。
感覺到自己的身邊好像有人,姬楓擡起頭,對着姬潔虛弱的笑笑:“幸不辱命。”
姬潔淚如雨下。
姬潔總說自己是孤單的,沒有人可以理解自己的生活。
所有的事情那個都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孤零零的一個人奮戰。
也只有自己的這個弟弟,這個傻弟弟,纔會無論什麼事情,都是那樣盲目的支持自己。
也只有這個傻弟弟,纔會在自己生死不明的時候,因爲自己的一句話,用生命來堅持自己的想法。
看到昏迷的姬楓,儘管對方現在可能聽不到自己說的話,姬潔還是咬了咬脣,說道;“謝謝。”
這一聲謝,只因你的信任。
這一聲謝,只因你的守護。
這一聲謝,我對你終生,沒齒難忘。
儘管一直以來,姬楓在姬潔心中的地位都是很高的,但是這一次,姬楓再一次,可以說是近乎完美的鞏固了自己在姬潔心中的位置。
就算在很多年後,姬潔還是在任何時候,都不需要理由的護着自己的這個弟弟。
你一次全心意的信任,我將還你一生的守護。
看着自己弟弟虛弱而疲憊的身影,姬潔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這才僅僅是五六天的時間,這些人就可以做得這樣的過分,還真的以爲她姬潔不會再出現了嗎?
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姐這幾年脾氣好過頭了,你們就覺得可以隨便的欺負了?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
此刻,如果有熟悉的人在身邊,一定會發現,姬潔真的怒了。
姬潔有個軟肋叫姬楓,現在因爲這些人,自己的弟弟變成了這樣,姬潔怎麼可能還會安靜?
姬楓不知道,因爲自己的昏迷,自己的這個姐姐,如一個瘋子般,硬是在這個平靜的帝都,掀起了一抹瘋狂暴雨。
“姬潔回來了。”
沒想到在一次見面,季墨帶給默楓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消息。
默楓的眸色一暗,自己的老婆回來了,自己竟然不是第一個知道的,還要情敵來告訴自己。
看着默楓的臉色,季墨輕輕的皺眉:“你們之前,從來就沒有感情,你沒有資格對她要求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