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連續拍了幾組,有古裝成親照,民國結婚照,還有中國式結婚照,西式結婚照等等。無論是哪一種,始終夏青扮男生,於澤扮女生,在此期間,夏青從始至終行使着男生的權利,對着於澤動手動腳,抱着於澤的時候,她心裡那個樂啊,難怪男生都喜歡對女生摟摟抱抱,抱着美人的感覺確實不錯。這麼好的機會,她自然要趁機揩油。她的心情不錯,可是某人的臉早就黑了,她卻不管不顧,依舊我行我素,硬拉着他配合自己的動作,看着他僵硬而不自然的動作,她怎麼有種逼良爲娼的感覺,不過這樣也不錯,簡直萌翻了。
她到底還是有些心軟,她瞭解他,對於他這種死要面子的人,這種照片還是留給她娛樂娛樂好了,曝光那是不可能的,最後還是拍了一組真正的結婚照。
第一次穿上雪白的婚紗她心裡緊張,以至於在裡面躊躇了很久才慢慢的走了出來,一臉不安的看着於澤,等待着他的批判。
他過來牽起她,湊近她,“把你剛纔的氣勢拿出來,你很美。”
她的臉不受控制的紅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讚揚自己的話,心裡的不安漸漸散去。
等到照片拍完已是傍晚時分,從影樓出來,她已經是又累又餓了,直接打開後座的門趴在椅子上,“累死我了。”
“這就累了?”他轉頭看着累得趴在車椅上夏青,語氣不自覺地放柔。“這種事對你算不了什麼。”他可記得小時候她就一個假小子,整天在軍區大院打打殺殺,每天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帶着一羣孩子到處闖禍,每次見到她身上都是髒兮兮的,也上她家告狀的那是絡繹不絕,都說是她把其他孩子帶壞了,因爲這個沒少挨夏媽的板子,每次聽到她哇哇大叫,可每次打完後,她依舊故我,整一個孩子王。
“好漢不提當年勇,估計本姑娘是老了,沒那精力了。”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小時候真好,無憂無慮的,不用理會任何事任何人,沒有任何顧慮,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玩着鬧着,多開心。那時候你的性格多好,現在怎麼就變了呢?”她永遠記得那年夏天,她放學回家經過一個小衚衕,看到四個高年級的學生正在欺負一個小男孩。小時候受到武俠劇的影響,她看着怒火沖天,居然以強欺弱,以多欺少,直接衝上去,學着大俠的口吻說道:“看到本大俠還不住手,你們以多欺少就不怕人笑話麼?”
“你這個丫頭,這裡沒你的事,趕緊給我滾。”那些人先是一愣,停下動作,爲首的高個子不屑地答道。
“你放了他,我就滾。”她指指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男孩,毫無畏懼的說道。
“膽子還挺大的,好啊,今天正愁弄不到錢,正好,把你身上的錢拿出來。”他示意其他三個人上來搜。
“本大俠纔不怕。”那時候年紀小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看到旁邊正好有根長長的木棍,撿起來就往那羣人身上亂砸一通,因爲經常打架再加上夏爸對她軍事化訓練,她的力氣極大,砸上去,疼得那羣人哇哇大叫。她不管不顧一個勁地亂打,直到沒有力氣跌坐在地上。
“他們走了,謝謝你,我叫於澤。”他站着在她面前伸出右手,禮貌中帶着害羞,淺淺的笑着。
她這才意思到人已經走了,把棍子一丟,“剛纔可把我累暈了,我叫夏青。”氣喘吁吁地說道,一擡頭,立刻被眼前的人吸引住了,不禁脫口而出,“好漂亮的眼睛。”
“謝謝。”聽到她的誇獎,他有些不好意思。
她撓撓頭髮,爽朗一笑,“你怎麼會這麼有禮貌?我還從沒見過像你這麼有禮貌的。”拍拍他的肩膀,豪氣地說道:“我決定,以後你就跟着我,我罩着你。”
他沒有反駁,順從地點點頭。進到軍區大院的後,她發現男孩跟着也進來了。“喂,你跟着我幹嘛,趕緊回家。”
“我家就住在這裡。”他看着她老實的回答。她才知道他是新搬來軍區大院的。
因爲這件事情他們倆家成了世交,自此她和於澤從小學到高中一直在同一個班級。
“好嗎?”他反問到,夏青,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他在心底苦笑,這不是正如你所願嗎?
半響沒有聽到回答,估計睡着了,他沒有叫醒她,直接把車開到了公寓。下了車,他直接把她抱上了公寓,把她輕輕地放在牀上,爲她蓋好被子。
她是被餓醒的,迷迷糊糊地出了房間,撲鼻的香味讓她的肚子更是咕嚕咕嚕直叫。
“醒了,過來吃飯吧。”他做好飯菜,正準備叫醒她,剛走出來就見她自己醒了。
夏青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當看到桌上都是自己喜歡的菜時,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就往嘴巴里塞。一邊吃一邊口齒不清地說道,“這菜做的真好吃,你都可以去做廚師了。”
“慢點,沒人跟你搶。”於澤好心提醒她,細心地爲夾菜。
她卻不管,使勁地吃,直到肚子實在裝不下了,才戀戀不捨地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
於澤依舊不緊不慢,優雅地吃着。
這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她可沒忘記母親大人地教導,女孩子形象最重要,形象啊,就她剛剛那樣有啥形象可言,轉念一想算了,對於他來說她早就沒形象可言了。“如果你把脾氣改改,那可是新好男人的標準,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智商高,情商高,職位高,工資高,家世好,整一個全才,誰嫁了你那是誰好福氣。”
“好福氣?”他反問,“那麼,你呢?”
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對了,我怎麼上來的?你不會直接把我連拖帶滾拽上來的?不對啊,如果這樣我應該會有感覺啊。”她一驚,“難道你把我背上來的?”
他放下筷子,“你想多了。”
“好吧,我就說你怎麼會這麼好心,以前的你或許會,現在的你那是不可能了。”她一副瞭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