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7 幸福晚來

於澤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病牀, 此時已過了中午十二點,他卻沒有要吃飯的意思,似乎她不在視線範圍, 她就會消失。他開始惶恐不安, 那種害怕失去她的心情, 讓他焦躁不安, 他想要抓住什麼, 可是似乎什麼也抓不住,不自覺得握緊了她的手,彷彿只要這樣她就會醒過來。

“我買了粥, 多少吃點吧。”吳諾提着熱騰騰地粥出現在病房。

“夏青這樣子,我怎麼吃得下。”他守在她身邊沒有要動的意思, 繼續跟夏青說着話。

吳諾遞至他跟前, 聲音帶着些許輕蔑, “別自作多情,你以爲我是給你買的粥嗎?我是爲了夏青, 我是怕你倒下來,那夏青該怎麼辦,我不想夏青醒過來後,她還要照顧你。”

他終於有了反應,起身接過粥, “謝謝。”這其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以前對他的敵意, 種種不滿現在已經煙消雲散。

吳諾跨出去的腳步停頓了片刻, 終於還是一聲不肯的離開了。

於澤喝了兩口卻是再也喝不下去, 乾脆放在桌子上。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即便是到了深夜, 他卻不敢閉眼,依舊守着。因爲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腳已經變得麻木,他一點也不在意。整個晚上他沒合過一次眼,當睡意襲來,他便用冷水洗把臉,強迫自己打起精神。終於熬過了二十四小時,當醫生宣佈夏青度過了危險期時,他終於再也支撐不了,趴在病牀上睡着了。

當夏青睜開眼時,她只覺得頭痛得厲害,下意思得想伸手去摸,才發現手被什麼東西握着,根本掙不開。一轉頭正對上於澤的睡容,這麼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即使是睡着,眉頭卻是緊緊皺着,這樣的他讓她心疼,她不自覺地伸過左手,想爲他撫平。

正在這時,於澤突然醒了,兩人四目相對,這一刻於澤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眸中的欣喜溢於顏表。

夏青轉過身,手慢慢抽離出來,背對着他,冷冷地說道:“你有事嗎?沒事地話請你出去,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的手心一空,他知道首件事情是向夏青解釋清楚,求得她的原諒,“夏青,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喜歡的人一直是你,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了。我一直以爲你喜歡的是吳諾,我吃醋,我氣惱,所以纔會對你做出那些事情,請你原諒我好不好?我說我要和你離婚,都是違心話,你知道嗎?最不想結束我們婚姻的人就是我。”

她慢慢轉過身,眼裡噙滿了淚水,“你這個大壞蛋,你再說一遍,我聽不到。”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他看着她的眼睛,深情款款,語調中帶着急促,生怕她不相信。

她撲在他懷裡,“你這個大壞蛋,我相信你,我那天去見你就是要告訴你,我也喜歡你。”

他把她擁得更緊了,“那你怎麼不跟我說?”

“這能怪我啊,我還沒開口,你就提出了離婚,我以爲你對我的感情已經變了。”她把玩着他的頭髮。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聽到他連連道歉她才滿意,“好了,你都快抱得我不能呼吸了。”

“是,老婆大人。”他鬆開她,讓她躺好。

“誰是你老婆啊,我們那結婚是假的,不算。”聽到老婆這個字眼她羞紅了臉,嬌嗔道。

“你這輩子是我的老婆,你逃不了了。”他握着她的手,緊張兮兮地看着她,“你會不會介意我騙婚?”他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應該坦誠相待。

“你是說你假裝是同性戀的事?”她佯裝生氣,其實那次同學會她就已經猜到他並不是同性戀,“好啊,你這個大騙子,我纔不會原諒你。”

“對不起,夏青,我錯了,你怎麼罰我都行......”夏青看着一臉知錯的於澤,也不想爲難他了,“原諒也可以,以後你就是我的灰太狼先生,你可願意?”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生怕她反悔,“我願意,這輩子,我只愛你,寵你一個人。”

她掙扎着起身,“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對不對,我們經歷了這麼多,當年的一封情書讓我們彼此錯過,好在我們沒有錯失彼此。”

於澤坐在病牀,順勢把她抱在懷裡,“當年的情書你不知道你拒絕我後,我多傷心。”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她的心跳不自覺得加快,“當年那封情書我以爲是林濤寫得,所以我拒絕了。”

他想起當年在一羣同學的鼓動下,鼓足了所有勇氣寫了情書,本想寫上自己的名字,林濤一羣人卻一致決得以我和夏青青梅竹馬的關係,根本不用署名,她一定知道是誰寫的,不署名的好處是如果拒絕了,可以賴掉,如果接受了,說明倆人心有靈犀,在他們的煽動下,他也就沒署名,現在想來一定是派林濤去送信,讓夏青誤以爲是林濤寫給她的。“沒事了,一切的誤會已經解除,我會好好對你,我愛你。”

幸好夏青是背對着於澤,以至於他看不見她的滿面羞紅,“恩。”她小聲地應着,“我也愛你。”

“你說什麼?”雖然她說的聲音像蚊子,但於澤還是聽清楚了,隔得這麼近,倆人都能感受彼此跳動的心。

“我沒說什麼。”她裝傻,這種話怎麼想都羞於開口。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他故意刺激她。

“這不同。”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在她面前,她越來越像個小女人了。

“是嗎?那麼是我這個老公不合格,以後我要多多的□□,這麼害羞怎麼可以。”說到這,還不忘偷香一個。

“我餓了。”聽到這話,他先是一愣,隨即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老婆大人,我也餓了,不過我想吃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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