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我們之間一直都沒什麼好說的。”
“是嗎?很好, 夏青冷笑一聲,我本來想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看來並不需要了, 你可以出去收拾你的東西了。”夏青重新坐回椅子上。
“你憑什麼要我這樣做?”她質問她夏青。
“憑什麼, 昨天的事是你串通好何總的吧, 你知道主編出差, 這幾天雜誌社所有成員忙得不可開交, 你知道只有我有空閒,只可惜,你的算計落空了。”
“夏青, 你還真會異想天開。”事到如此她依舊不承認。
“如果你想找何總來當面對峙,我不介意, 到時候這件事鬧開了, 你如果還想在這個圈子混, 你自己看着辦。”她拿過稿件,埋頭看着。
劉欣終於有了反應, “你放心,我會辭職的。”
劉欣辭職了,她沒有感覺到快樂。
她和於澤的關係從那次以後冷到了冰點,她上她的班,他忙他的, 只在於爸於媽面前兩人才會裝着親密的樣子, 回到房間, 誰也不理會誰, 這樣的氣氛壓抑而難受。
“明天, 我要參加一個晚宴,需要女伴, 你能陪我去嗎?”他在地鋪上躺下,趁着這個機會,他想改善倆人的關係。
她在黑暗中睜開眼睛,“你找其他人吧。”淡淡地說道,她一向不喜歡參加宴會。
他沒有再說話,他早該想到,她不會爲了自己去參加她不喜歡的宴會,再說下去不過是讓自己難堪。
她一向要面子,那肯這麼快就答應他,只要他再請求她一次,她不會拒絕,可是她等了許久,黑暗的房間一片寂靜。
那次以後,吳諾每天都會送來一束百合,她再三告誡他,她已經結婚了,他們是朋友,這樣很容易讓旁人誤會,他卻說因爲是朋友,所以他只是做個朋友該做的,讓她每天保持好心情。
吳新柔最近心情很不好,自從她告訴李景她懷孕後,他們倆人大吵了一架,雖然最後李景同意留下孩子,但是倆人的關係似乎疏遠了,李景每天藉故公司事情多,早出晚歸。而她最喜歡宣泄情緒的方法便是瘋狂購物,所以夏青被迫陪着她逛街。
用吳新柔的話便是這錢反正是李景的,她看着錢被揮霍,有報復般的快感,於是她便樂此不疲的選購商品。
“吳新柔小朋友,你別這麼幼稚了,李景有的是錢,他根本不在乎,你這雖是宣泄情緒的好方法,但是決不是解決你和她他之間問題的辦法,所以還是靜下心來,交談一番,生孩子本就是夫妻之間的事,你明知道他想遲點要孩子,而故意爲之,任誰都會生氣,這時候只要你稍稍低頭認錯,我想他會原諒你的。”夏青勸說着她,告訴身後的服務員,“剛剛選的東西不要了。”拉着她出了店。
吳新柔甩開她的手,又想返回店裡,“他有錢,我纔要多花點,要我向他認錯,辦不到。”
夏青攔住她,她只好作罷,“行,你不讓我購物,我們去喝酒。”
“你瘋啦,你現在懷着身孕,喝酒對孩子傷害多大,你不想要了。”夏青惱了,可見這件事情不是小事,不然她不會這樣。
“是啊,我瘋了,我一直以爲就算我犯了再多大,他也不會對我發脾氣,原來結婚後一切都會變。”她歇斯底里地說道。
夏青拉起她的手,“你要相信愛情,只是時間久了,難免有些矛盾,吵吵鬧鬧,這就是愛情,亦是婚姻的調味劑,酸甜苦辣這便是婚姻,誰都知道自己有錯,可是就是不願低頭,不願放下自己的架子,只要倆個人把話唐凱,一切都沒事的。”
在夏青的勸說下,她情緒才漸漸平穩下來,她似明白了,“是我太任性了,偶爾一次低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倆個人最重要的就是互相體諒。”
在夏青臉上快速地啄了一口,“謝啦,小青青,現在我要去找我親愛的老公了。”
夏青看着踏着輕快腳步離開地吳新柔,搖搖頭,對於她一會風一會雨早已習以爲常。
她一個人在大街上游蕩,不想回家,剛剛對死黨說的那番話,自己是懂的,卻是做不到,她不知道怎麼面對於澤。
一輛醒目地紅色寶馬在她的旁邊停下,她沒有注意,繼續往前走。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一隻大手拉扯着坐進了車裡。
她想掙脫,無奈他的力氣太大,當然也考慮到街上的路人,她可不想成爲被看好戲的猴子。“吳諾,你能紳士點嗎?”她沒好氣地說道。
“心情不好,難怪剛剛失魂落魄的。”他卻不生氣,發動車子。
“誰心情不好了,我好得很。”她死不承認。
他笑笑,“果然一點沒變,死鴨子嘴硬。”
“吳諾,你成心氣我吧,再說,我跳車了。”她本就心情不好,當即要去開車門。
吳諾一看這架勢,伸手想阻止,正好對面來了一輛車,幸好吳諾開車技術不錯,及時避開了。
夏青也有些驚魂未定地坐直身子,意識到自己做了件多危險的事情,“抱歉。”
“沒關係,以後千萬別這樣了。”他沒有責怪她,試探性的問道,“和於澤鬧彆扭了。”
“沒有的事。”她搪塞道,“這人不都有幾天情緒低落,現在我就是這個情況。”
她不想說,他也不勉強,“行了,今天正好我沒事,你想去哪,我陪你。”
她突然記起上次於澤跟她說起的那家菜館,“我們去看看我們高中就讀的母校,從畢業以後我就沒再去過。”
“回國後,我一直想來看看,可惜沒有時間,很是懷念那時候美好快樂的日子。”其實回國後,他一個人獨自來過,這裡有他美好的回憶,有他惦記的人。
那時候嶄新光亮的大門,如今隨着時光的遷移,鐵門已是鐵鏽斑斑,那閃亮的市一中三個字如今已變得暗淡。和氣的守門老伯並沒有爲難他們,他們很順利地進了學校。因爲是週末,學校並沒有什麼人。那時候操場兩旁的樟樹還小,如今竟能爲同學們遮擋陽光,供學生乘涼。
那時候她和於澤兩人每次經過操場旁地樟樹時,“她都會問,你說這樹到底有沒有長高,怎麼我每次從它身旁經過時,它都是這個樣子的。”還不忘對小樟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