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月圓 889 未離先相思
衣衫凌亂,玉肌如雪,他越發癡陷其間,有她在這邊,連他的都是安穩的。他的細吻漸漸向下,解開她單衣上的繫結,手輕撫而上。她的嬌軀在他手中漸漸顫抖,玉樣的肌膚中透出誘人的紅暈。
他越來越了曉她每一分顫慄,知曉如何讓她歡欣。
她看着他黑色的深眸中帶着濃厚的心事,像是上好的黑寶石,幾乎要把她的靈魂都吸引進去。
他吻上她的胸前,她不由臉一紅,別開眼去。但他的手卻並不放開她,輕撫着漸漸打開她的身體。
她早早滅了內室燭火,月光隱隱綽綽,從窗樓的縫隙落到涼榻前。
他眯眼看去,她的長髮鋪散開來,如飛瀑,似墨綢,襯着她身上的雪樣肌膚美得驚心動魄。
他不由輕吻上她石雕般的鎖骨,一點點輕移向下,所有的誘人、美好盡收眼底,氣息漸漸繚亂,她已經情動,不禁攀附在他身上,在肌膚相接處,他的灼熱,她的微涼,渾身一體,鍥合得密不可分。
“妍兒……“他輕呼一聲,她不由輕應一聲,更緊糾纏、貼合。
他看着她媚眼如絲,清麗無雙的容顏似月下悄然靜放的蓮。在夜色之中,帶着無盡妖嬈,媚亂他的呼吸,身下的灼熱反而沒有疏解,而是越來越熱。
“真是個妖精……”他不由輕笑着吻着她,原不想碰她,卻經不住她第一次蝕\骨焚身般的熱情,越發癡陷難捨。
素妍睜開眼,只見他結實白皙的胸膛上肌肉如斧刻刀鑿一般,這是她眼裡最健碩、完美的男人身體。她腦海裡還殘留着前世的印記,曹玉臻雖美,卻少了宇文琰的強健與陽剛,宇文琰越來越像個男人,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充滿着男子氣概的男人。
她頑皮一笑,毫無防備地吻上他的胸膛。
她的手,她的脣像是被施展了蠱咒,令他欲罷不能。被她吻及之處,都似燃燒奔涌了起來。
夜色美好,旖旎如夢,他和她沉淪在這迷離之中……
他與她糾纏一處,憶起明日的分離,兩人越發忘情的癡/纏,似要把分離後的相思一併都發泄出來,彷彿是要將自己一生的愛戀盡付於她。
“皇上有令,對叛軍採用圍而不攻,守而不殺的態度。”他輕輕嘆息。若真是如此,要結束這場叛變之戰,就不知要待何時。
他律動未停,她氣息微促,低聲道:“秦豫之地有五州城落在宇文琮手裡。五州百姓養活二十萬兵馬綽綽有餘,皇上不攻許是他心裡有更好的良計,他是想用最小的損亡收服叛軍,若能如你父親那般不費一兵一卒招安叛軍就更好。”
兩邊對恃強攻只會造成極大的傷亡,新皇不攻,並非婦人之仁,對於該殺的人。他是下得狠手,就如天牢叛亂的事,宇文理的妻小而今就餘宇文軻母子這一脈了,連韓國柱也死於叛亂,他們若不生出逃意,若不以爲是宇文琮派人劫獄營救。也許就不會死。
無論如何,宇文理的子女到底是皇族,沒有皇帝的手諭,誰也不能私下動手。
但宇文理即死,怕是有人得到了新皇的暗示與默許。纔敢下此狠手。
素妍總覺得天牢叛亂的事透出古怪!
他輕吻她的額頭、眉宇,每點一下,都是對她的憐惜與欣賞,更有一份蝕骨的喜歡。他俯身將脣附在她的耳畔,直吹起一股股熱浪,擾得她身心微漾不受管控,“據我所知,前不久發生的最大一次天牢之亂,乃是中順王一手策劃的。”
中順王宇文珉!
素妍一分心,頓時呆了下來,一雙秋眸定定地看着他放大的面龐,他似生氣地低喝:“不許分心!”用力一動,她發現一聲輕呼,他心下歡喜,又在緩慢與輕柔中穿插着又重又狠的動作,直惹得她嬌呼連連。
“中順王一手策劃的……”那就是說,這是新皇的授意。
德太妃在宮中被太后所刁難、受辱,新皇置之不理,全都是因爲當年乾明太子是在宇文珉府上用過晚宴回家,蠱毒發作而亡,雖然那蠱毒並非當日所種,但新皇與太后對此懷恨在心,一個要爲夫報仇,一個爲要父報恨。
宇文珉想到從小到大,德太妃受貴太嬪所制,而他也被宇文理兄弟排擠打壓,甚至連乾明太子的死,都得利用於他。
素妍的身子越發僵硬,每個毛孔都在喧囂着,熱血沸騰。他卻突然抽離她的身,將她攬入懷裡,細細地親吻,雙手握住她胸前的飽滿,捻着、揉着,力道適宜,偶爾加大兩分力氣,直惹得難以罷手,用蘼蘑之音讓他迷陷其間。
她的聲音,早已經淹沒了他低沉的聲音,“沒有皇上的授意,中順王根本不會下手,他原是想將宇文理的妻小斬草除根,沒想宇文軻竟是個謹慎的,天牢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沒跟着衆人跑出大門。中順王最恨的便是宇文軻!”
素妍回吻着他的脖頸,“中順王恨宇文軻……”
難不成這其間還有什麼不知曉的內情。
“聽說宇文軻當年收買聞其貴的嫡次子,令他假意忠心中順王嫡子,巴結討喜,是聞二公子將龍鳳袍獻給中順王嫡子,中順王也因此惹來大禍。這背後告密的人,也與宇文軻脫不了關係。中順王恢復皇族王爵身份,重新調查了此事。他知道這幕後主使與宇文軻脫不了干係,能不恨他?不僅恨宇文軻害死他兒子,還恨宇文軻害他揹負上對先帝不忠不義的千古罵名,更讓他在皇陵兩載受盡屈辱。”
宇文琰換了個動作,在他呢喃低語間,再度融合,直惹得素妍嬌喘出聲:“琰郎……”
萬語千言,無盡情懷,皆在這一低語中,每喚一聲都是愛戀,每呼一回都是生生不息的癡情,更有千般不捨的分離。
未來的路,還有很長,他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讓她以爲他爲傲。更要與她相攜一生,可看歲月美好。任未來多少風雨,多少坎坷,只要有她,苦也好,樂也罷,那都是美好的。
宇文琰低頭輕吻,同榻共枕以來,她也深曉他的一切。就似現下,他的輕/吻,只是在強自抑制自己,不讓自己泄得太快,而是強憋着。瞧不清她的容貌,是一種朦朧的美,卻感覺到屬於她身上的氣息。
“是蓮香?”
“是蓮葉,我特意令丫頭們採了蓮葉曬乾制了香囊,你若喜歡,帶上兩個。”
不沾一絲,他擁着她,困她在懷中。懷中的她,擁有傾世容顏,是他心中最美的女子。這一刻,他只願與她廝守下去。
她妖嬈的身軀猶如一根纏樹蔓蘿,緊緊纏繞着他的身體,緊得無法分開,他的輕撫而下,她漸漸情迷意動。雪白的背,如白玉雕琢,彈指可破,細膩如雪綢,撫在其上,光滑似水,美好的腰肢,修長的腿……他一一拂過。
他輕咬着她的肩,令她渾身輕顫,她輕喘地睜開眼,嬌嗔地橫了他一眼。
她每一個地方,有他的大手遊歷過,也被他深深的吻過、貪婪地索要過。
他總是喜歡這般細密地吻着,卻又在她最渴望時,突地停下,令她不停討要。
“琰郎……”她察覺着他的蓄勢待發,不由探出右手,從身上碰觸到他的腿內。他的眼眸如星子般熠熠有神,濃重的情慾在帳中漫延開來,越來越濃,濃到深處,不容小窺。她的身影印在眼底,揮之不去。
又換了個姿式,與他赤身相對,感受到他的心跳。
她一定早早刻到他腦海了吧,今生今世都不得忘懷。
在他耳邊呵氣,陡然的酥麻躥過心底,他忽地以動,已經深深埋入她身體的深處。
她輕呼一聲,眉眼揚起一抹歡縱的笑意。歡液從身體深處涌起,他在她耳邊喘息一聲,像是歡呼。
他含着她的脣,吻她凜冽的鎖骨,再淺嘗腹部,一直蜿蜒而下,一步步闖入她的魂靈深處。
他握住她的腰間,所有蓄勢待發變成狠狠的力道,不受控制的撞擊、飛奔,每一次都要她奔呼吸凌亂,欲罷不能。
夏夜漫漫,這一夜,似這寬廣的天地都有些不一樣,似每一處視線所及處都變成了最美的花朵。其實在這之前,一切都在悄然地發生改變,當她接納了他,不僅是身體的彼此淪陷,而是她真心付予。
她與他,在這樣的夜裡,心與身都融合一處,貼合無隔。
他再一次大汗淋漓,側臥在她的身側,手卻依然揉搓着那對圓潤。
她拉了薄衾,一身慵懶,面容酡紅,那是纏綿後的知足與從未有過妖嬈,這樣的嫵媚,也只他欣賞過。
素妍輕聲道:“這麼說,中順王沒有順遂殺掉宇文軻,恐怕下一步還會另想他法?”
一個是郡王,一個是階下囚,況且宇文珉又有皇帝的授意,要殺宇文軻着實輕而易舉。
宇文琰望着屋頂,目光很快停凝在她身上,看着她修長白皙的雙腿,滿目都是欣賞,更是發自魂靈深處的惜愛,很不放心地問:“在你身上的毒未清之前,你不能再懷孕。”
就算懷上,也保不住胎兒,最後傷及的還是她的身子。
素妍嚶嚀一聲,要不是他換了她的藥,她真不敢想像,要是沒有孩子,她如何留在他的身邊。在皇家,沒有兒子這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