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兒的是被徐長風這個傢伙搞迷糊了,害的我已經準備跟他大撕一場了,結果給我來這反轉?
難道他就不知道,那文王爺的修爲,是可以在偷襲下,一擊必殺黑袍人的高人,而黑袍人可是陳道陵都會覺得頭疼的人,再加上文王爺擅長偷襲,又怎麼能不會反偷襲呢?
看着徐長風飄遠,我忙喊陳道陵去救,而他卻是已經飛身而去了,緊趕慢趕的。總算是把他給接住了,我也纔算鬆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即便什麼都沒說,我也知道了一個大概,今天這個局,定然是徐長風設下的,而我就是局中的誘餌,文王爺就是那條大魚,只可惜徐長風這個魚鉤弱了一些,倒不是嫌棄他,而是覺得他不應該冒險的,從陳道陵的表情上,也能看出,他也不知道徐長風會這樣,應該不是在原本的計劃之中。
“表哥,我沒事!”
然而,剛剛落地的徐長風,突然衝陳道陵眨眨眼,小聲道:“母親自小便怕長風受到傷害,只叫長風練輕功與外家硬氣功,所以別看長風瘦,可長風骨頭裡都是肉,耐打!”
“蠢貨!”
陳道陵心想你沒事裝什麼悲涼啊,隨手就給扔在地上了,然而飛身便殺向了文王爺,而文王爺卻是避其鋒芒,不願與他過招,但那雙眼睛,卻是始終都在注意我,看那架勢,像是無論如何都要殺了我的樣子。
我隨後劈翻了一個人,因爲北宮破和小祿曾經都說過,北宮雪瑤曾經五年不出鞘,便是爲了養劍氣,所以我的黑月被並沒有出鞘,但因爲已經是不敗境了,尋常一擊便蘊含着強大的真氣,所以只要被我擊中,那人基本就喪失了戰鬥能力。
而有兩名不敗境之下的高手,是準備圍攻我,但卻也被我輕而易舉的放倒了。
比起文王爺一方高手殞命而言,普通士兵更是苦不堪言,簡直是隻有被手弩隊與東孝陵衛絞殺的份,而文王爺則是且戰且退,根本就不與陳道陵硬碰硬。
最後,文王爺知道這一仗定然會輸,便搶了一匹馬,帶着高手們撤了,而剩餘的禁衛軍,是全部都傻眼了,不知道爲什麼就被主子給拋棄了。
我來到陳道陵身邊,說道:“七爺,放他們走!”陳道陵皺眉道:“爲何?”
我說道:“讓他們回到禁衛軍,今日文王爺棄他們而去的時候。自然便會傳出去了。”
隨後,陳道陵認爲有理,便叫人停手,放了僅剩的幾百人離開。
這時候,我才發現,徐長風仍然躺在雪中。準備過去看,可陳道陵卻說他是裝的,我搖頭道:“若是裝的,一早就起身應敵了,我怕他是故意那樣說,好讓你專注對敵!”
當我們走到徐長風面前時,卻是發現他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忙去把脈,發現他心脈已經受損,而卻內傷也非常的重,便連忙拿出了固元丹給他吃,一邊說道:“情況不妙,快回陵王府找孫鬍子!”
回到陵王府,連忙叫來了孫鬍子,把脈時,這傢伙就開始拔鬍子,一看便知問題很大,等他鬆開手。我連忙問了,他才說道:“經絡受損不重,內臟卻是傷的很重,想保住命容易,但保修爲,卻是有些難,除非能煉製出護心丹才行。”
“甭管什麼藥,你開方子就是。”
我擺擺手,此次徐長風如此犧牲,我們又怎麼能不管他,可陳道陵他們也是,竟然都沒有通知我。我便問道:“爲什麼沒有提前告知我,若是我知情,也許他就不會受傷了。”
“我也不知道他會動手。”
陳道陵是搖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這個傢伙,爲了今天這個局,從見到你那天起,就不斷的在給你,給所有人一種信號,那便是他對我有意,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我說道:“從那時便開始佈局了?”
陳道陵點點頭,拉着我向無奈走去。說道:“他很聰明,看問題也很通透,他知道,若他對我有意,再加上長公主在老臣心中的地位,這兩點就一定會被利用到,所以纔會一直演出那個令人噁心的樣子,好歹也是讓老三中計了,可他會動手,卻是我沒想到的,當時我們說好,等我到場後,他跑便是了,以他的輕功,老三若是追,便會被我截擊,可誰知道他會突然動手。”
真的沒有想到,徐長風會如此精明通透。若修爲再高點,恐怕文王爺今天就遭殃了。也只希望,孫鬍子所說的護心丹,能夠順利的煉製出來,否則我和陳道陵,一輩子都會愧疚的。
沒多久。孫鬍子便把方子給了我們,陳道陵交給阿壽去辦,而徐長風也在隨後起來,我和陳道陵便走進屋內看他,看到他很虛弱,卻非要笑的樣子,我心裡很是難過,人家這麼幫我們,可我那時還想手撕了他呢。
徐長風淡淡的笑着,說道:“好了,如今長風不用再裝了,其實長風與表妹早就有婚約,而且長風與表妹也是情同意和的。至於對錶哥,很感激,很崇拜,想要成爲表哥這樣的男人,這些年來也一直在努力。當我知道表哥表嫂有麻煩需要幫助後,我便想到了這個計劃,知道早晚會用上的,如今卻是做到了。”
陳道陵沉吟片刻,說道:“你說感謝我,崇拜我,就因爲五年前,我揍了你一頓?”
徐長風點點頭,說道:“若表哥五年前不打我那一遭,也許我現在還在荒唐吧。”
“你,很不錯。”
陳道陵想了很久,都沒找到什麼誇讚的詞彙,便只能擠出乾巴巴的四個字,隨後才說道:“而且,你放心,關於你的傷勢,有我和你表嫂在,就不會讓你有事情的。”
只不過,我們話沒說完,徐長風就又昏睡過去了。我和陳道陵也只能退出去了。
徐長風緩緩睜開眼,其實他很想再說什麼,但又覺得這樣其實很好,便沒有言語,哪怕是他又說了慌,可謊言。不也是有善意的嗎?
然而,找藥並不是很順利,其中幾味藥材是非常稀少的,別說民間了,就是王公貴族的府裡,都未必會有,反正陵王府與靖王府是沒有的,而皇后卻是依稀記得,那幾味藥材,皇宮是有的。
可是,現在皇宮已經是文王爺的了,想要拿藥。便只能去偷了。
但天還沒黑,平安長公主竟然來了,並且帶來了那幾味藥材,我還以爲是皇上從前賞賜給她的,可她放下藥後,便對我們說道:“爲了長風,也只能對不起你們了,我已經把人情都用光了,說服了很多老臣,讓他們支持老三,你們也不要怪姑姑,我也是愛子心切。”
一定是阿壽他們出去找藥的時候。被文王爺的眼線知道了,而徐長風是文王爺傷的,他自然知道那藥是用來救徐長風的,所以便去了威脅了平安長公主。
這種事情,又怎麼能怪,若是我的孩子,我也會這樣做呀。
想着,我連忙安慰了幾句,又讓她進去陪徐長風,而我與陳道陵,是在外面慢悠悠的走着,如今又有了老臣們的支持,文王爺繼位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而我們卻還想去爭,便只能在他繼位之前,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徹底將文王爺一方勢力壓倒,如果可以,自然會殺掉文王爺,否則這皇位,誰又能坐得穩呢?
而這時候,小椿匆匆的跑了過來,說道:“姑娘,成了,您說那個能飛的東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