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內就只有安海棠一人,她先左右看了,這才從懷裡拿出個什麼東西,然後用火摺子點燃,便就一手捏着鼻子,一邊走向成王妃,就看到她手裡那個圓柱形的物品冒着淡淡的煙,而那煙已經熟睡的成王妃吸了許多進去。
“迷煙!”
跟我一起扒門縫的靖王爺小聲說了一句,隨後示意我捂住鼻子,別不小心吸了,又才說道:“看她駕輕就熟的樣子。定然是經常做這勾當,二嫂也真是,堂堂一個王妃,竟然連手底下的丫鬟都拎不清。”
我點頭應了一聲,心裡也覺得,成王妃其實就是高貴版的劉夢嬈,小聰明有,但格局太小,若不是身份高貴,恐怕早就被人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而安海棠在用迷煙致使成王妃昏睡後,便收起迷煙,然後走了出來,靖王爺反應快,摟着我的腰,便躍到了上面去,不過因爲沒有準備,這一次他倒是沒君子作風了。
等安海棠走遠一些,靖王爺又帶着我輕飄飄的落地。其實我並沒有在乎他剛剛摟腰的舉動,畢竟只是小節,而靖王爺卻是誠懇致歉,說剛剛事發突然,我小聲道:“四哥,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咱先別男女授受不親了,跟上去瞧瞧,總覺得有好戲看呢。”
靖王爺點點頭,心裡面唸叨着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忽然覺得自己厚顏無恥了,因爲他突然注意到。傾兒的腰肢好細,盈盈一握。
跟過去沒多久之後,便看到安海棠進了一間屋子,那屋子並不起眼,像是尋常丫鬟居住的所在,而安海棠在成王府可是管了許多事情,又從不以丫鬟自居,怎麼會住在這裡?
所以,肯定有貓膩。
對視一眼之後,我和靖王爺非常默契的跟了過去,往裡面瞧了一眼,卻是沒有看到人,但裡面卻偏偏有動靜,想來是進了內室,靖王爺是個膽大的,用匕首將拴着的門打開,然後悄悄推開,我則跟在他的身後也進去了。
剛一進去,聲音就更清晰了,好像是男女的喘息聲,我立刻就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不過,靖王爺似乎沒有發覺似的,還在往裡走,我想了一下。也跟了過去。
可纔看了一眼,我便再不敢看下去了,忙用手捂住了眼睛,可手指卻是有些抽筋似的,岔的很開,所以纔不是我想看。而是手抽筋了,什麼,爲什麼不閉眼,嗯,眼皮也抽筋了!
還,真的是少兒不宜的畫面,而且是成王爺和安海棠,他們相擁而臥,成王爺正氣喘吁吁的品嚐安海棠呢。
而靖王爺看了一眼後,也是有些傻眼了,秉承着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原則,趕忙轉過頭,卻是發現傾兒捂着眼睛也不敢看,可這手指怎麼岔的如此大?
坦白講,我也只是出於好奇,看了一眼,便趕忙回過頭了,真是看上去越正經的人,其實就越不正經,反而像靖王爺這樣一看就是紈絝的傢伙,其實才是最君子。
只不過,兔子還不吃窩邊草,這成王爺就不怕哪一日被成王妃發現了?
算了。人家兩口子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過古代似乎都是這樣的,很多男主人,都跟丫鬟什麼的有過關係,但似乎很多丫鬟都不得好死,明明是被強迫的,還要被正室夫人給毒打致死,難道該打的,不應該是偷腥的男人嗎?
唉,所謂的男尊女卑,真的是害死人。不過像是安海棠這種的,也的確是死不足惜。
而意外發現成王爺與安海棠有染這件事情。卻是讓我對成王妃更加輕看了,覺得若是我將顧末之事告知她,想必就算她能暫時忍住,可卻也會露出馬腳的,而顧末又那般精明,稍有不對,就不會貿然行事,抓不到她現行,我只是聽到她謀劃,空口無憑也做不了證據,所以此事必須再做謀劃才行。
隨後,我便與靖王爺一同離開了。
如今的處境是,若想抓到顧末現行,就一定要有成王妃配合才行,可她能否信我還未可知,便是信了,她那性子也不是個能成事的,這也是我爲什麼願意跟聰明人打交道的原因了。若是成王妃這條路行不通。就要派擅長隱匿的人去監視顧末了,可這難度有些大,想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覺,其實挺難的。
或者說,找一個能說的通成王妃的人,勸說一些時日。成王妃總有些小聰明,演一場戲,也就不是那般難了。不過,這人又要去哪找?問了靖王爺,他也是直搖頭,說要再打聽才知道。
唉,這可是目前最可行的法子了,卻也行不通。
無奈之下,只能灰溜溜的回陵王府了,這一遭走的,卻是有些挫敗了。唯一的收穫,可能就是跟靖王爺一同看了場限制級的電影吧。不過,這又算哪門子的收穫呀。
回到溪風苑時,因爲我貪玩的關係,所以天已經有些黑了。
小椿見我回來,便行色匆匆的跑過來,小聲說道:“姑娘,王爺才還來過。聽說您又跑出去玩了,臉色很難看呢。”
我擺擺手,也不在意,只是說道:“王爺可還在?”
小椿搖頭,說道:“生了氣,便走了。臨走時,還聽王爺小聲嘀咕,說晚些再懲罰姑娘您呢。”
唔!
這個小心眼的傢伙,擔心我的成分肯定有,但那般生氣,肯定是因爲我是和靖王爺一同出去的。他若是知道,我與靖王爺看了限制級的電影,醋罈子可就又翻了。
回屋換了衣服出來,便想弄些吃的,恰巧孟知了來了,便吩咐小椿去做了。她現在廚藝了得,便是陳道陵那麼挑嘴,吃了也會誇讚兩句,倒是便宜蕭破軍了。
因爲想着成王妃的事情,所以我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畢竟這也算是陳道陵頭一次交給我任務,當然想做的漂亮了。不過,孟知了卻是有些不高興了,便說道:“傾兒,你若不喜與我說話,我走便是,這般冷落又有什麼意思?”
“知了姐,你想多了,傾兒只是有心事罷了。”
我忙拉着她的手,又把她拉回椅子上,才笑着說道:“若真不喜知了姐,爲何每天與你嘻嘻哈哈的?”
“還以爲傾兒嫌我煩了呢。”
孟知了裝作很擔憂的樣子,隨後便說道:“傾兒。你有什麼心事,若是能說,便說與我聽,也許我能給你出出主意呢,”
雖然,我跟孟知了的關係很要好,算得上一見如故的好閨蜜了,可是,成王妃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是真的不好透露,不過若是什麼都不說,便又怕她生氣,想了下,還是決定說一些能說的。
“知了姐,此時不能都與你說的,這般也是爲了你好。”
我先給她打了預防針,不過我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因爲她很善解人意,並沒有爲難我,這我才接着說道:“有一件事情,需要找一個能說得動成王妃的人才能辦成,可我又到哪去找這樣的人?所以,傾兒這纔會心不在焉的。”
其實,與孟知了說這些,我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好歹她孟家也是世代書香,人脈甚廣,至少打聽起來,要比我方便的多,但我真沒抱多大希望。
只不過,當聽我說時,孟知了的神情就有些變了,先是皺眉,可隨後卻是輕快的笑了,拉着我的手說道:“傾兒,這事情我還真的能幫到你,可就是,那個能說通成王妃的人,卻是有些浪蕩了,也不知你會不會嫌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