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濃時方不行的楚厲寒只覺着自己馬上就要炸開一般,爲什麼她就恰恰在這個時候不排斥他甚至還給他迴應?
恰恰是她差點流產過後,整得他只能飽死眼睛,渴死那啥,咳咳咳……臭丫頭,之前幹什麼去了,爲什麼先前身子好的時候要不停的跟他鬧天天氣他個半死?
“啊……好難受……”楚厲寒像個小孩子一樣把腿甩得直直的不停的往牀板上砸,恨不能直接把牀敲出個窟窿來。
同樣被楚厲寒撩撥得很難受的南玥發出長長的嘆息,“唉……我覺着我倆這樣好像在偷情而且還是沒偷成功的那種……”
“……”這話一點都不好笑,“我們是夫妻!”夫妻間怎麼能叫偷?
“是夫妻沒錯,可是我記不得你……沒有記憶就像是陌生人,但你於我而言又是個熟悉的陌生人……完了現在咱倆又做不成,就好像我們偷吃未遂一樣!”南玥糾正的同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等着我老公來捉姦!”
“我還不知道原來我老婆這麼喜歡角色扮演啊!”楚厲寒不消停的雙腿暫時停下,“成!等你身子好了,老公滿足你這個‘無理’的要求!”
“什麼叫我喜歡角色扮演什麼叫無理的要求?我就那麼一比喻而已!”某妃氣鼓鼓,“這口鍋我可不背!”
“你不背老公幫你背!咱倆誰跟誰,誰背都一樣,對不對!”老男人很大氣的道。
“……”這麼不要臉的男人真的是她家的嗎?能不能來個人將他領走?
……
楚厲寒從房間裡出來,看着空空的院子,“太妃娘娘呢?”
“太妃娘娘說要去大瑜寺燒香,不在府裡!”伺候的小丫頭上前解釋道。
“什麼時候走的?”
“好像都是兩天前……奴婢也不清楚因爲太妃娘娘不讓奴婢貼身伺候,奴婢幾次過來太妃娘娘都要麼是在房裡睡覺要麼就不在……王爺贖罪,奴婢沒把太妃娘娘伺候好……”小丫頭知道楚厲寒的脾氣,那自己連他娘都伺候不好不遭殃纔怪。
“起來!”走得這麼巧去燒香?哼,但願她只是真的去燒香而沒幹別的。
他先前去了廚房問王婆子安胎藥的事,她說就他那老孃去過一次,去還是因爲想換點菜品換個口味。
當然去了就發現了藥罐子里正在熬的安胎藥,不過馬叔開的藥不同於一般安胎藥那麼明顯,不但沒有濃濃的藥味反而還有股香甜的味道。
王婆子當然也聰明,見他老孃沒識出那是安胎藥便撒謊說是給他喝的調理身子的補藥。
那老太婆說完對菜的要求後也自然而然的離開了,並未在藥上做過多的停留,也因此就是這樣他才更加懷疑,懷疑是她在藥上面做了手腳。
要知道她向來對他身體的事兒很在意,每次回來都想方設法知道他身體情況,不過都被他有意無意的給敷衍掉,他並不想對任何人說自己身體的事兒,連她這老孃也不例外。
可自己的冷漠並沒有將她的熱情擊退,她照樣對他的事很上心,會去找貼身伺候他的人打聽情況交代他們照顧好他。
不過一切都晚了,現在的他根本不需要她任何關懷跟彌補,她那麼緊張他多數也只是想要他保着命當皇帝,她好做太后而已。
所以,在聽到是給他的補藥的時候她不應該無動於衷的聽完就離開,再怎麼也應該碎碎念會兒纔是,這也是她對下人的習慣。
不然在他暖心苑裡的廚房內怎麼能生出這樣的事端,居然敢膽大包天的給他老婆下落胎藥?
他的猜測是她應該是對那藥產生了懷疑,不管馬叔把藥方怎麼改,那裡面始終不會少了保胎的藥材,而作爲一個資深宮鬥者,不可能不認識那些玩意兒。
因爲南玥這邊自己給自己下藥的可能性已經排除,她又是能進得去廚房的人,所以綜合各方面來說她的可能性是最大。
只是,把各方面都想的很清楚的楚厲寒還是有一點不肯定的是玥兒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孩子,於她而言就是孫子或孫女兒是自己的骨血,她沒有理由要害她纔是。
這兇手真的是她還是另有其人,可若真是別人的話,那又應該是誰?
“娘娘怎麼了?”綠蘿看着在牀上翻來覆去唉聲嘆氣的南玥,“是不是又哪兒不舒服?”
“沒有……我就是想睡覺可是睡不着……唉……”翻來覆去都進入不了自己想要的狀態,她真的好想再回到先前的那個夢境中去續接先前的一切。
“那就是不困了!”綠蘿走到牀面前,“那要不奴婢陪你說說話,或許說着說着娘娘就乏了想睡也不一定?”
“要不我們出去外面逛逛?”去做點劇烈運動比如爬梯子跑步上串下跳,只要一累就肯定很快入睡,只要睡着就會有希望。
“不行,王爺交代過娘娘你這些天都要臥牀休息哪兒都不能去,之前受了那落胎藥的傷,胎兒很不穩!”綠蘿上前一步壓着她想往牀下伸的腿。
“……”對哈,差點把這茬給忘了,她現在是孕婦來着那些劇烈運動都做不得,別到時累沒累着反而還徹底落胎大出血把小命兒給弄沒了什麼的,“那我要等到什麼時候?”
“奴婢也不清楚,這得看王爺吧!”
“……”說了等於沒說!
楚厲寒帶着一身夜露回到房裡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看着牀上蜷縮着的小人兒,本是疲憊不堪的他瞬間舒坦不少。
拿了褻衣褻褲去後面的溫泉池,讓自己稍稍泡泡舒緩下筋骨便快速的把自己清洗乾淨後來到牀面前,“玥兒……老婆……”輕手輕腳的爬上牀撩起她身上的被子把自己擠進去,想想都覺着委屈,之前他可是有很多天都沒能上這牀的。
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習慣成自然,南玥在楚厲寒上牀摟着她的那一刻她就使勁往他懷裡鑽,想要吸取更多的溫度。
楚厲寒很滿意自個兒老婆這小動作,就算白天再怎麼嫌棄他,一抓着機會就跟他擡槓,可這睡夢中下意識的反應卻騙不了人,和外在表現截然相反,此刻才更加真實。
“玥兒,你看着爹幹嘛快吃啊!”南國知指着桌子上的飯菜,“這些天你身子不好爹都不方便過來看你,這會兒聽寒兒你說好了許多能下牀活動了爹纔跟你大哥過來!”
“爹你也吃不要再給我夾了!”南玥用手擋着自己的碗不讓他再往裡面添,“大哥你也吃!”看着眼前兩人關切的眼神,南玥很遺憾對他們的記憶不多,不過好在都是些好的記憶,所以言談之間也樂在其中。
“娘娘,寬子上門求見!”管家聽着裡面嘻嘻呵呵的的聲音,在外面稟報的時候臉上也忍不住掛起笑容。
“寬子?”南玥回味着這個名字,“飯鏟頭……是那孩子啊……你讓他進來!”
“老奴按着娘娘以前的交代還是把他帶到偏廳喝茶用點心的!”
“你讓他先在那兒等着,等娘娘吃完飯再說!”南國知接過南玥的話頭對管家吩咐道。
“奴才遵命在!”
“玥兒若是想不起來或者不想見就不見……先吃飯……”知道這女兒現在腦子有問題不比從前,南國知並不想她被過多打擾。
“我好像對他很熟悉……那孩子品行很好還賣給我眼鏡蛇……爹你快吃,吃完過後我得去看看他!”
看她沒有勉強的樣子,南國知才放下心來,漸漸也好,沒準兒能喚醒她的記憶,這樣纔不會苦了他的傻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