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浣死的那天,雖然山爺感到很氣,但一時之間也是無可奈何,只得聽了妙雪的話,暫時先把查兇手的事給放一放
第二日,按照事先和山爺的約定,在半晚時分我們都又重新來到了秋浣被人掐死的那個小院,這次來主要是讓妙雪做法事的,這樣不但可以避一避府裡的邪氣,同時也可以借這次機會安撫衆人恐慌的心理。
山爺幾乎呼叫來了府裡所有的男丁,按照山爺的意思,本來是叫把全府裡的人都叫出來的,這樣簽證的人越多,這種恐慌的心理就消除的越徹底。
不過女人們雖然好奇心非常的強,但無奈膽子一個比一個小,一聽說在這種場面,又是黃昏時分,所以聽說了以後一個個打死都不肯來了。
此時,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府裡許多的男丁開始紛紛陸陸續續向這邊趕了過來,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曾聽說過這個這個宅子裡的事,但今天把它光明正大的擺在檯面上,而且還要找一個道士作法除邪,這還是第一次,所以這些男丁在來這裡的時候除了害怕更多的則是新鮮與好奇。
作法的道場,妙雪師父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她從下午一直準備到現在,可謂是用心良苦。
屋子裡此時亮如白晝,秋浣的屍體就被直挺挺的放在正堂裡早已準備好的木板之上,在她的身邊依次點燃了幾十支蠟燭,蠟燭呈圓形將她的屍體圍在了中央,妙雪說這是怕做法的時候。引來別地魂魄,然後附在秋浣的身上突然起屍,所以才用火將她的身體圍在了中央首發
她的話把我聽的一陣心驚膽戰,難道這世間真地有什麼魂魄不成?我的心隨着夜色越來越濃彷彿也掉進了無底的黑暗當中,越沉越深。越沉越深…………
府裡的男丁此時都已差不多來齊了,大家站在屋裡靜靜的都沒有說話,無數支慘白的燭光交錯着打在他們這些活人地臉上還是讓人感覺到一種別樣的恐怖,彷彿這些人都在一瞬間,變成了不死的活死人。
妙雪擡頭看了一下衆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她故意緩和了一下臉色,打破了這種可怕的平靜:“我說,大家都不要緊張,不會有事的。”
衆人動了動,然後轉過頭跟同來的夥伴似乎在議論着什麼,但在這種環境下,什麼樣的話題似乎都變得泛味和缺乏想象力了。
妙雪也不說話,只顧着忙自己的。她將事先準備好地降妖劍,抽出來,然後在蠟燭上燒了燒,然後端起一懷烈酒喝了一口,猛的噴灑在了劍上,接着只聽“哧”的一聲,那劍便騰的灼出了一團白煙。
衆人驚了一跳,不知所以然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忙慌慌張張的就往門外退……
山爺站在蠟光裡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喝道:“都給我往裡站,你們這羣沒出息的東西,今天誰往外跑,我就砍斷他地腿。”
衆人嚇了一跳。面面相覷,然後便磨磨蹭蹭的向屋子中央走了回來……
妙雪放下劍一臉的和顏悅色,她說:“大家都不要怕,今天叫這麼多人來,是別有用意的,第一,人多可以壯膽,第二做法地時候,男丁多陽氣便可以鎮往陰氣。不至於會場面失控。所以大家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麼,都一定要鎮靜。最重要的一點是,大家千萬不能跑。”
我看着妙雪點了點頭,人羣中不知是哪個小子突然的問了一句:“爲什麼?”
山爺威嚴的朝羣人看了一眼,那些家丁便都慌忙的低了頭。
妙雪不惱不火,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你們平時不是說這裡面晚上老是有動靜嗎?那很可能就是你們所知道的那幾個女人的冤魂,所以要想捉住他們,就必須要先將他們招來,所以大家一會兒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都不要跑,如果跑的話,陽氣一擴散,你們就很有可能有被附身地危險。”
“啊……”衆人嚇了一跳,人羣中開始一陣騷動。
山爺就站在旁邊,不說話也不動,雙眼就這麼看着衆人,也許是大家都怕山爺再次發怒,也許是真地被妙尋的話嚇着了,所以大家短暫地交流了幾句,氣氛再一次平靜了下來。
妙雪清了清嗓子,然後繞着秋浣的屍體走了一圈,又接着說道:“也許大家都在疑惑,這招魂怎麼招不行,爲什麼偏偏還要把一個人的屍身放在這裡,這不是淨嚇人嗎?”
妙雪說完拍的一聲將劍放在了桌上,婉若秋水的目光掃視了一下衆人才接着說道:“之所以把秋浣的屍體也放在這,就是爲了更徹底的消除這些恐慌,大家也許都知道,人死之後,魂魄就會離開身體,所以今天招的魂魄當中也包括她的。“妙雪說完猛然一指秋浣。
大家驚了一跳,不覺已隨着她的手指向木板上看去,卻看到了張慘白髮紫的臉。
“呼衆人猛的就發出一聲驚呼。
妙雪不以爲意,接着又鎮定自若的說道:“如果把她的魂也給招來了,那她見了自己的肉身必定也會象其它的魂魄一樣會附上來,那到時秋浣就會變成會動的屍體……”
妙雪說完又朝衆人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便又多出幾分,她說:“在做法之前我爲什麼要跟大家說這麼多,你們知道是爲什麼嗎?”
衆人搖了搖頭,我也是一頭霧水,我總覺得她這樣會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感到恐慌。
可妙雪卻笑道:“我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大家做足充分的思想準備,這樣大家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才能處事不驚泰然處之……”
山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對府裡的家丁大聲問道:“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衆人似乎受了鼓舞似的異口同聲。
山爺又向衆人看了一眼,然後轉過頭嘿嘿一笑道:“妙師父,咱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