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她看着霍時謙的臉,他的臉,一如既往的英俊,也一如既往地淡定。
興許是霍時謙太過淡定自如,明明還段污泥的鄉間路,她愣是覺得他倆,走出了河邊柳蔭小道約會的感覺。
呸呸呸,又胡思八道什麼!她搖頭甩掉這好笑的幻想。
思想回到正軌上來。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霍時謙忽然出現在陵縣,不是單單爲了出差那麼簡單。
“霍時謙,你在路上救下我舅舅,是巧合嗎?”終於,夏初一仰頭,看向他,然後,張口問出了她心中最大的疑問。
霍時謙停下腳步來,側過頭看她,難道地露出抹淡淡的微笑,低下頭,不重不輕地問道:“你認爲呢?”
她也跟着停下步來,同他對視着。
咬咬脣,她神色無比認真、無比嚴肅地問他:“霍時謙,你是不是,信了我說的那個夢?”
那個荒唐的夢,那些荒謬的語言,霍時謙,他信了?
霍時謙嘴角溢出一絲笑,道:“你想聽真話?”
“嗯。”夏初一用力猛點頭。
“好吧,那我說。”霍時謙將那似若有若無的笑,收了回去,淡淡道,“救你舅,是因緣際會的巧合。”
說這話時,霍時謙仍然面無表情,泰然自若。
“真的?”她歪着頭看他,蹙着眉,總覺得難以相信。
“真的。”霍時謙點點頭,也看着她,又道,“不過,我的確派人打聽過你舅的路線。”
原本並未多慮,只是忽然想起了夏初一曾經說的話,便順手着人打聽了一下。
反正也到了陵縣,知道夏舅舅的路線後,他思忖了下,命人也上了那條道。
誰知竟真遇上了。
“你信了?”夏初一眼中閃着光,“這樣荒唐的夢,你竟然信了嗎?”
霍時謙仍舊淡然,平靜地看了她一眼,指尖彈了她光潔的額頭一記。
“小孩子家家,又想多了?”聲音裡含着讓人不易察覺的寵溺。
夏初一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不忿地拍開他的手:“你這個人!怎麼老動手動腳的?”
看見她生氣皺眉的樣子,霍時謙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
一瞬間,夏初一仿若感覺冰雪融化,萬物復甦。
咳咳咳,夏初一扶着額頭,心道:這坨冰山融化,還真是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咳咳。”乾咳一聲,掩飾被美色所迷的自己,她定定地看向他雙眸,誠懇道,“不管怎麼說,霍時謙,我要謝謝你。”
甭管巧合還是刻意,他總歸是救了她舅舅。
“怎麼謝?”霍時謙挑眉,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夏初一學他挑眉,攤着手,撇撇嘴,道:“你難道不該說不用謝?”
霍時謙點着頭,很認真地道:“爲何不用?知恩圖報是一種良好品德。”
呵呵。
夏初一聽了,眼睛彎成月牙兒,笑眯眯道:“那父債子償,父恩兒報,你的恩,我就讓我表弟來報吧!”
調皮完,她的一雙大眼亮晶晶的,偷着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