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店鋪的事,夏母越想越有些遺憾。
所以,覺着不如趁真想沒揭穿前,爲承宗討要點東西。
這麼一想,夏母頓時覺得自己勇氣十足,也不再害怕歐駿了,道:“這位長官,承宗是我們二房唯一的男丁,你看,組織上能不能幫他安排一下工作啊?”
“我們要求也不高,能進縣裡廠子當個正式工人就成。”
夏承宗聽得有些難堪,忙道:“我不用!”
從前在大房時,他的家人就是這副嘴臉,沒想到來了二房,沒想到二房這個“媽”,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而另一邊,歐駿聽到夏母的話,眼神陡然有些變化。
這夏母的眼神語氣十分赤忱,一片拳拳之心——只爲“兒子”。
歐駿結合自己之前,從夏舅舅和夏舅媽那裡聽到的消息,知道夏母這是“重男輕女”病又犯了。
歐駿的臉色當即有些冷下來,道:“這件事情,我們暫時放到一邊。”
“趙同志,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夏烈士去世時,你在‘西南部隊醫院’的事情?”只見歐駿忽然非常嚴肅地,問到當年地事。
其中,歐駿刻意強調了一下“西南部隊醫院”,並認真觀察夏母的神情。
原本,他沒打算這麼快詢問夏母,但是,看夏母樣子,她真的不在乎夏初一這個“親生”女兒。
如果初一真是驕驕……歐駿真恨不得立即帶初一回歐家,讓她成爲歐家的小公主!
“西,西南……”原本已經相信歐駿前來,只是爲了慰問一事的夏母,一下子愣住了。
“我,我……”夏母一下子就又緊張了起來,道,“我,我有些想不起了。”
“真的想不起來嗎?”歐駿緊蹙着眉頭。
“當年,夏烈士去世,你在西南部隊醫院,生下了夏烈士唯一的孩子。”只見歐駿追問道,“所以,這麼重要的時間和地點,你都忘了嗎?”
夏母的反應,歐駿的神情,令同樣待在病房裡的夏承宗,有些摸不着頭頭腦。
“歐首長……”夏承宗忍不住站了出來,道,“歐首長,你問我媽這這些話的意思是?”
雖然隱隱覺得有內情,但夏承宗作爲二房的人,還是有責任站出來維護夏母。
見夏承宗出來維護自己,夏母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拉着夏承宗的手臂,哭着道:“承宗,承宗,我想不起來了,真的想不起來了,嗚嗚嗚嗚……”
夏母這麼一哭,立即變得有些怪,顯得,顯得……咄咄逼人,逼迫了夏母似的。
頓時,歐駿也好,夏承宗也好,臉色都有些難看。
歐駿臉色難看,是難看在越加冰冷。
夏承宗的臉色難看,是難看在有些發窘。
只見歐駿蹙着眉,道:“趙同志,你再好好仔細想想,真的記不起來嗎?”
對此,歐駿是不信的。
那夏母聞言,捂着臉哭得越發兇,道:“我,我真的不記得了呀……孩子她爸當年去世……丟下我們孤兒寡母……我,我只記得我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