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臥室晾曬的手帕是誰的?”靈君說話從不拖泥帶水,直指矛頭。那手帕深藍色帶金邊,低調中還帶着奢華,很有檔次,而且最主要的是,是男人的。
手帕?
靈溪一想,頓時長長鬆一口氣:“姐姐,那個手帕是高鵬的,高鵬是我們學校的學長,比我高兩級。有一天吃飯碰上了,他就給了我手帕用。用完了不好意思直接給,就回來洗洗再還回去。”
“高鵬?我好像是見過,高高帥帥的,宏源房地產家的少爺。”靈君皺眉想想,接着問:“他爲什麼給你手帕用,看上你了?”
靈溪一聽,直接笑了:“哎呦姐姐,你別瞎說行不行?人家的未婚妻長得那叫一個有氣質,是英國王妃學院畢業的淑女。我跟人家比,就是醜小鴨和白天鵝,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那你和高少爺沒事?”靈君又再次確定。
“我們倆很沒事。”靈溪舉手保證。
既然有保證,靈君也就不會追着這件事不放。在她心中,妹妹可是最矜持乖巧的好妹妹,纔不會偷偷談戀愛,就是談戀愛,也不會不告訴她這個姐姐的。
靈君是沒事了,但是靈溪有事啊。
靈溪撓着頭,都快把自己撓成斑禿了。百思不得其解,姐姐既然也害怕自己現在談戀愛,那又爲什麼把自己昨天一個人在家的事還跟陸修遠說了呢?
是,在靈君的角度看,陸修遠是仁慈的大善人,幫助過她,她跟他能說上話也是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幹什麼要自相矛盾的把自己暴漏給不懷好意的老男人啊。
想到此,靈溪小心翼翼的問:“姐姐,你這麼關心溪溪的感情生活,是想溪溪早點有男人要呢,還是希望溪溪沒有男人糾纏呢?”
靈君一個爆慄敲上來:“傻丫頭,你說呢?你還這麼小,心眼也沒長全,若是現在找男人,保不齊被人賣了還念着人家的好呢。當然是希望你長大點再談戀愛啊。”
靈溪揉着被敲疼的腦門,忍不住咕噥一句:“哼,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我都讓你賣兩回了,難不成我現在不念着你的好,要和你勢不兩立麼?”
“溪溪,你說什麼麼?”靈君眸眼輕眯,好像要發威的狐狸。那一句話也沒聽真切,反正覺得不是好話。
“啊?”靈溪一愣,接着齜着小牙笑的無害:“呵呵……我說姐姐美豔動人,嫵媚風情,喜上眉梢,昨天去釣你心中的男神,肯定是手到擒來,然後春風一度了吧?”
靈溪不提這個還好,如今提了,靈君頓時是長長他那一口氣,無盡憂傷:“哎……我和那男神今生是註定無緣了。”
“怎麼了?男神已經另有所愛?”靈溪急忙狗腿的給姐姐斟滿一杯水,想聽到姐姐的八卦消息。
“是啊,我晚了一步,想不到男神已經結婚成家了。”靈君端起水喝一口,放下杯子的時候又嘆口氣:“哎,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現在的世界腫麼了,姐姐我緊趕慢趕,好白菜還是讓豬拱了。”
靈溪聽姐姐在這滿口文縐縐,突然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曾經爸爸拿着竹條抽不來的文藝細胞,現在被一個男人生生給激發出來了。
“姐姐,你的男神是個老頭?”
靈君眉目一瞪:“胡說,姐姐有那麼重口麼?那個男人和我同齡,相貌出衆,器宇不凡,事業有成,宜家宜室。唯一可惜的就是已經婚配,害我苦相思,也只能祝福他早點離婚!”
靈溪忍不住“呵呵”兩聲:“姐姐,既然你們同齡,用‘君生我未生,我生於已老’這句詞就不對了。要用‘神女有心,襄王無意’來詮釋。大概意思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意思。”
“臭丫頭,故意噎我是吧!在我面前賣弄你那點才學是吧。”靈君羞惱的起身就要打靈溪。靈溪嚇得小脖子一縮,立刻大喊一聲:“姐姐莫打,溪溪錯了!”
靈君此時高高舉着手,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要打下去,靈溪此時半蜷縮在沙發上,眼神可憐兮兮。讓裝腔作勢的靈君繃着笑也實在落不下去手。而這時候靈域突然從門口衝進來,一下子就把靈君拉開一邊,怒視洶洶:“姐,溪溪還小,什麼事不能好好說,你打她幹什麼!”
靈君‘啊呀’一聲不防被推了一下,回身瞧着靈域整個人都趴在靈溪的身上護着。那動作,就跟自己怎麼着他的心頭肉一樣。
靈君揉揉自己的手腕,嘴角扯着一絲冷笑:“臭小子真下力,手腕都給我捏青了。”
靈溪見姐姐生氣急忙推推靈域:“哥哥,你誤會了,我和姐姐鬧着玩呢。”
鬧着玩?
靈域吶吶起身,彆扭的不敢看姐姐那森森且意味深長的眼眸,扔下一句:“誰知道你們是鬧着玩呢。姐姐,以後鬧着玩也不准你嚇唬溪溪。”
靈域說完,紅着臉又跑了。
靈君搖搖頭:“溪溪啊溪溪,你這個哥哥對你是真好,我這個親姐姐在他眼中,也是不如你的地位高啊。”
靈溪大概猜出姐姐的意思,小臉一窘,從沙發上爬起來,就去喝水。
哥哥對自己的心思,自己不是傻瓜不懂。哥哥對自己的心思,姐姐不是傻瓜,姐姐也懂。
可是自己爲什麼想起以後的日子若是和哥哥在一起過,就會很恐慌呢?恐慌和哥哥在一起不是因爲愛情,而是因爲親情。
哪個少女不懷春,靈溪也希望自己有一場真正的愛情。甚至,她的意識裡,總覺得這個愛情來過,到現在也一直在心裡沒有走。夢中總是有一個男人溫柔的牽着她的手,‘程程,程程’的軟語輕柔。每叫一聲,自己的心就會痛一分。
所以,靈溪害怕哥哥在她身上尋找他想要的愛情,而糾結,痛苦,矛盾,因爲自己覺得除卻心中的那份愛,而不會在愛誰。也所以,之前會給哥哥介紹慧心,用意表明自己的心意。也更所以,面對蘇默澤那樣的妖孽美男,也能很冷靜的對待。
但是,如今,莫名其妙,陰差陽錯的,自己竟然結了婚。儘管陸修遠不是自己意識裡的愛情,但是陸修遠和哥哥相比,靈溪會覺得對完全陌生的,沒有感情的陸修遠會更輕鬆些。畢竟若是和哥哥在一起,會一輩子活在愧疚中。
雖然……
那個,現在就非常的愧疚。
靈溪和姐姐打了半天牙祭,還沒有問到正題上。但突然就不想問了。
問了又怎樣?明白了又怎麼樣?姐姐揣的什麼心思懂了又能怎麼樣?
反正自己是不會和哥哥在一起就是了。反正自己不管願意呢還是願意呢還是願意呢,都已經是別人有名有實的老婆。知道紙裡包不住火,只希望能包多久包多久,讓家裡這樣幸福的時刻呆的久一點,再久一點。
爸爸媽媽不在家,三人去飯店吃了一頓大餐,說是給靈域接風洗塵。
但是靈域點的菜全是靈溪愛吃的。靈溪是笑嘻嘻的笑納,心卻虛的如同嚼蠟。
吃完飯,靈君特別識相:“靈域,你一年沒回來了,下午去和溪溪好好去玩玩吧,看看電影,逛逛遊樂園什麼的。姐姐還有工作,就不跟着你們一起玩了。”
“姐,那你去忙吧。我會和溪溪好好玩的。”靈域手很自然的拉着靈溪的手,抿嘴笑着。
“嗯,好好玩,不準打架。”靈君囑咐一句,扭着嫵媚的腰肢走了。
靈溪很羨慕姐姐那樣的腰身,低頭看看自己的也只有羨慕的份。靈域拉了拉靈溪的手:“走啦,發什麼呆。我們去看電影。”
“好啊,那我們看最近剛上映的動畫大電影,《瘋狂原始人》。”靈溪興奮的說着。
靈域搖搖頭:“你都多大了,還看動畫片。不如我們去看文藝片吧。”
“文藝片慢吞吞的哥哥你肯定不喜歡的,不要爲了遷就我做你不喜歡的事,我們要不去看外國大片《金剛》吧。”靈溪不同意的說道。
“從來沒看過文藝片,所以纔想看看,沒看過,怎麼知道喜歡不喜歡。走,去看看吧。”靈域從沒有違背靈溪的意思,可是今天,他突然變得固執起來。不顧靈溪的喜好,偏偏要去看什麼愛情文藝電影。
靈域買了兩張電影票,靈溪想看看是什麼名,靈域也不給看,而是去一邊又買了一大份的爆米花和飲料。兩人在一邊等了幾分鐘,大概時間到了,靈域就拉着靈溪進去放映廳。
這部電影可能很不錯,看電影的人很多。兩人的位置還不錯,在中間的位置,是情侶座,中間沒有隔着扶手,也正好對着屏幕。
放映廳的燈一滅,靈溪立刻停止吃爆米花,很專心的看起電影來。一看到到序幕,頓時瞪大眼睛。
色戒!
餓的娘啊,哥哥怎麼買了這麼一個片子啊。
這個電影不是新片,但是輿論卻是一直津津樂道,議論的都是裡面的情節有多大尺度。靈溪以前在菲菲的攛掇下,曾經和菲菲看過一次。那一次,菲菲看的熱血沸騰,躍躍欲試,靈溪卻是幾乎一直藏在椅子上,簡直是羞於直視。
斜眼瞟一眼靈域,靈溪滿臉‘呵呵’。
“哥哥啊,這個影片一點都不好看,不如……不如我們出去遊樂園玩啊。”
“你以前看過?”靈域轉頭,眸眼溫暖的問靈溪。
靈溪一愣,急忙又‘呵呵’了。若是她說她看過這樣的小黃片,哥哥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失望。
“呵呵……沒,沒有。我一直學業很忙的,哪有時間看電影。是……是室友說的,說這片子很難看的。”靈溪閃躲着眼神,大口吃着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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