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客房在開始沒有人住,後來假唐甜橙來陸家的時候住了幾個月。再後來整個裝修一遍,上次自己被家暴的時候住了三天。在之後,就一直空着。
可是現在,那房間裡分明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因爲是深夜,所以這聲音靈溪還是聽見了。
靈溪是個膽大的,地下室那次‘鬧鬼’都沒有嚇死她,這就更不怕了。她躡手躡腳的到那門跟前,剛想開門看看,卻不想門先一步開了。
靈溪看着門裡面的人,門裡面的人看着靈溪。
四目一對,靈溪的心火頓時蹭的一下竄上來老高。
門裡的人是喬安,顯然剛洗了澡的樣子,頭髮還溼漉漉的,穿着浴袍堪堪到臀部以下,腰上鬆鬆垮垮的繫着帶着。
這一副撩人的模樣,是個男人看見,九個會受不了。靈溪不知道,老公是九個之一,還是那唯一的一個。
死妖精,自己一天晚歸,她就敢登堂入室了?
還真是一點馬虎大意不得,這女人是削尖了腦袋,不顧一切的往裡鑽着陸修遠的身邊鑽呢。
“靈溪,你回來拉。”
相對於靈溪的暗暗震驚,喬安倒是泰然自若。還主動打起了招呼。
“陸夫人。”靈溪再一次糾正,很討厭這人和自己套近乎的嘴臉。
喬安忽的勾脣笑笑:“你何必那麼執着的在意一個稱呼呢?還是……你對於這個稱呼那麼沒有安全感?”
靈溪聽着這麼大膽的挑釁,也忽的的笑了。且笑的更加瀲灩:“我是很在乎這個稱呼,這是我身份的象徵。而你這麼不喜歡稱呼我陸夫人,是在刻意避開,還是在自欺欺人的覺得陸修遠還是單身漢?”
有些東西一點就透,不需要說的太明白。
正主不是傻瓜,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喬安也心知肚明瞭。
本來暗處的戰爭,突然拿到明面上來,兩人面目表情的轉變也是瞬間完成。
眼中之前隱藏的蕭殺,也很快浮現上來。
但是隨着另一個房門的“吱呀”一聲,陸修遠出門,這兩個女人就變色龍一樣瞬間又帶上和平友好的面具。
“靈溪,我剛要出去接你。打你電話也不回。”陸修遠一看見靈溪就訓斥一句。但是這是寵溺擔心的訓斥。
靈溪拿出手機給陸修遠看,聲音又甜又糯:“老公,你看手機都沒電關機了。這幾天手機很費電,討人嫌。我本來用着順手不捨得丟。但是現在老壞事,就是不捨得也要狠心扔了,換一個得力省心的了。”
指桑罵槐。
說者有心,聽者也有意。
陸修遠看看手機,還真是沒電,就直接說道:“什麼東西用慣了,扔掉是捨不得。但是它如果本身失去了該有的價值,就是留着也沒用了。明天上班之前,先去選一個手機。其他功能都次要,但是待機時間一定要長。省的我又找不到你。”
“嗯嗯,老公最好了。”靈溪撒嬌的到陸修遠的臉上親一口,眼角卻得意的看着喬安。
你想看就看着好了。我能這樣親他,你能麼?
喬安這邊憋着氣真是憋得肺子都要氣炸了。自己站在這兒也不是一個柱子,陸修遠的眼眸裡爲何就只有一個喬靈溪,而看不見自己分毫?
“老公,喬安怎麼在這兒住了啊?害的我剛纔回家的時候以爲家裡進賊了呢。”靈溪將喬安氣半死之後,才非常好奇的問道。
陸修遠這纔看了喬安一眼,只是一眼掃過去,眼眸接着就又回到了靈溪的身上。
“晚上喬安在這兒吃的飯,吃了之後又給媽按摩,等回過神天已經很晚了。媽就留下喬安在這兒住一晚。”
“哦,這樣啊。那喬安晚安,你爲了伺候我媽也是該累夠嗆,我們就不打擾你了。”靈溪說着話,牽着陸修遠就要往自己的房間走。
“修遠哥,晚安,嫂子晚安。”喬安在兩人轉身時候,這麼說了一句。
靈溪的眉頭猛的一皺,修遠……哥!
你這個死妖精,這是自己的修遠哥哥,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修遠哥了?
靈溪的頓住不走,陸修遠知道是爲什麼。他伸手攬住靈溪的腰,舉止親密,卻基本是用蠻力用抱進屋裡了。
門一關上,靈溪就很大力的拍開陸修遠的手。
學着喬安的口氣拿腔拿調的說着:“修遠哥……晚安。哎呦,我的雞皮疙瘩呢,快快,老公幫我找回來。”
陸修遠真是被靈溪那個樣子弄得哭笑不得。
“吃醋了?學的還挺像的麼。”
靈溪一個白眼直飛沖天:“且,我吃那洋鬼子的醋?就她有‘修遠哥’啊,我還有古恩哥,季雲哥,高鵬哥……”
陸修遠心裡悶得很,目露嚴肅:“行了,不準再說,再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靈溪一把扔了包,拉開架勢:“來啊,收拾啊,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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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遠一頭黑線:“呵,才學了幾天,就敢給我拉架子。”
“反撲你,壓倒你,是我此生宏願!壓不到你,你就這輩子別想壓倒我!”靈溪氣勢萬千的擲下豪言壯陽。
陸修遠黑旋窩一樣的眼瞳閃了閃,忽的扔了外套,往牀上一躺。
“……求反補,求壓倒,我現在就滿足你的願望。”
某人無賴的往牀上一趟,擺出一個大字型,還把襯衫往肩頭下拉了一點點,小漏‘香肩’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靈溪一見這畫面太‘唯美’,沒忍住,直接拉着架子就笑場了。然後靈巧的她一個大鵬展翅,就跳上牀,將某無賴直接騎在身下,上下起手,專門陸修遠怕癢的腋窩。
鐵打的男人也怕瘙癢,兩人在牀上笑鬧成一團。
然而,有人歡笑有人愁。這房間的隔音雖然是做的極其好,但是也架不住喬安沒有回房間,而是就趴在門口聽。
裡面的嬉笑玩樂一聲一聲刺激着喬安的耳膜。她幾乎不敢相信,陸修遠那麼紳士厚重不苟言笑的男人,居然在閨房中和女人能這麼孩子氣的無所顧忌的玩笑着。
那些笑聲,讓喬安羨慕的兩眼發紅。轉回身到客房的時候,暗暗發誓,一定要做陸修遠的女人,不管用什麼辦法!
這邊兩人瘋鬧夠了,出了一身的汗。
陸修遠忽的一個反撲,兩人瞬間上下位置顛倒。他也不嫌棄,將靈溪按到懷裡就親。靈溪左躲右閃,最後在陸修遠的耳邊小聲說:“今晚消停點,小心隔牆有耳!”
陸修遠擡起頭那眉頭皺的就好像一個“川”字了。
“你說喬安?媳婦兒,人家是有素質的人,沒那麼無聊。”
“素質?素質那是人前裝給別人看的,人後誰知道誰的真面目?”靈溪斜睨着眼睛看着陸修遠:“就好像你,你在公司是素質高尚,紳士雅量的高冷總裁,但是到了牀上比流氓還流氓。”
陸修遠:“……”
每次說話都被媳婦兒壓得死死的,還總拿自己說事,這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那好吧,今晚老老實實睡覺,現在老公抱你去洗澡,行了吧。”陸修遠不打算和靈溪在這事上爭論太久。
靈溪被人伺候洗澡,美的不行。
就是“嘩嘩”的水流聲中,那個流氓在幹什麼?
“喂喂喂……我洗澡,你脫衣服幹什麼!”
“我熱。”
“熱了就出去。”
“不用麻煩,在這兒脫了就不熱了。”
“……出去出去,你不是熱麼?這水很熱的!”
“脫了之後涼快大了,讓我進來暖和暖和。”
“……無賴!”
“噓……小心隔牆有耳,要時刻在外人面前注意你老公的形象。”
我呸!
這傢伙的形象在靈溪的心中早就已經被狗吃了。
不過今天陸修遠也算是說話算話,真的在牀上很老實的睡覺。只因爲該禽獸的在浴室裡藉着水流的掩護都禽獸完了。
第二天,靈溪強打精神和陸修遠一起起來。迷迷糊糊的洗臉刷牙,穿衣服,釦子都扣錯一個,還是陸修遠給糾正的。
“既然這麼困,就再睡一會兒啊。起來這麼早,真不是你的性格。”陸修遠一邊給扣着釦子,一邊數落着迷糊的媳婦兒。
靈溪哈欠連天,鼻音還很重的說道:“不行,家裡有客人在,我這個主人若是賴牀,豈不是讓客人看笑話?”
陸修遠扣完釦子,捏捏靈溪的小鼻頭:“喬安又不是客人,她既然管咱媽叫聲媽,老太太還挺喜歡她的,那以後就不會少出現在我們家。以後就是一家人的。”
靈溪聽着陸修遠說和喬安以後就是一家人,真是怎麼聽怎麼從心裡往外泛着噁心。
抽抽小鼻子,撒着嬌:“老公,我不喜歡家裡有我不喜歡的人進進出出。我之前就和喬安不對盤,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時候高冷的不可一世,知道我是你媳婦兒,還對我不客氣,說我是潛規則上位的。”
陸修遠安慰靈溪一句:“靈溪,聽話。人都是會變的,觀念也是在一點一點改變的。你看現在喬安都想和你拉近關係,對你示好,可是你對人家還陰陽怪氣的,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靠。
靈溪氣的一下子瞌睡就沒了。
自己在這兒趕走豺狼,捍衛家庭完整和諧,可是陸修遠還說自己不對。那個死洋鬼子真是不收拾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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