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滿心得意的靈溪瞬間被陸修遠這句話嚇得魂都沒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樂極生悲。
靈溪現在的心情就真的是想哭都來不及了。明明踢得很隱秘的……
她急忙笑嘻嘻的對老公諂媚:“老公,我那是看季雲不上道,給他往溜光大道上領呢。不然你看,我一踢他,他就給喬安夾菜了,給喬安感動的都紅了眼眶要哭了,你都沒看見。”
陸修遠扭頭看一眼靈溪,接着又看着前面的路況:“可是我怎麼看着喬安好像有些勉強呢?感覺她今天看見季雲不是驚喜,是驚訝。靈溪,是不是你搞錯了,喬安不是喜歡季雲的?”
靈溪一邊討厭老公這都能看出來,一邊拍着胸脯保證:“老公,我敢打包票喬安喜歡的就是季雲。你若是不信,可以回去問媽。我問她是不是喜歡季雲的時候,她羞怯的低頭沒否認,當時媽就在眼前,還替季雲說了幾句好話呢。”
陸修遠一聽媽媽還知道這事,也就不懷疑了。
“不過,你是結婚了女人,季雲也即將要和喬安在一起。以後你們還是少見面的好,省的喬安吃你的吃醋。”
靈溪暗暗翻個白眼。
我靠,那死妖精肯定會對我吃醋的。不僅吃醋,還會羨慕嫉妒恨,巴不得自己一腳踩空,摔死,然後他好乘虛而入。
“老公,我今天要和姐姐去跆拳道館切磋一下,看看我這些日子有沒有小有成效。你說我會不會被虐的很慘?”靈溪不想繼續那個話題,直接跳躍到別的事上。
陸修遠又扭頭看一眼靈溪,還真的是目露擔憂:“跆拳道和散打格鬥是來兩個套路的。一個是遠身,一個是近身,都是主動出擊的路數。而靈君經驗豐富,身高腿長,跆拳道是優勢,也會發揮的淋漓盡致。你身姿小巧,技巧由於力量不足,又是初學乍道,沒有戰鬥經驗。所以……你真的會被虐的很慘。”
……
靈溪橫老公一眼,還想聽到幾句鼓勵呢,結果一盆冰水從頭潑到腳。
然後下班之後。
陸修遠回家了,靈溪還沒有回家。他擔心就給靈溪打了個電話,電話沒人接,不過很快,門就響了,靈溪一瘸一拐的走進家門。
看臉是安然無恙,那身上什麼樣,就是不得而知了。
瓊佩放下手裡的插花,心疼的過來問:“溪溪,你這是怎麼了?”
靈溪急忙嘻嘻笑了,雖然笑的有些齜牙咧嘴。
“媽,沒事。下樓梯不小心摔了一下。”
“哎呀,那麼不小心,快上樓,讓修遠給你抹點藥油。”瓊佩讓靈溪上樓,並回頭跟兒子說:“快去,看溪溪摔的什麼樣,要不去醫院看看。”
陸修遠心知肚明怎麼回事,跟上樓,關了門就忍不住涼涼的說道:“我怎麼交代你的?打不過就認輸啊。留的青山在,身體少受罪。現在好了吧,被虐的很爽吧。”
“嗚嗚,你還在那兒說風涼話,我都被虐殘了啦。”靈溪帶着哭腔,撒着嬌。然後把上衣一脫,後背上好幾處紅腫。
“你看看,我說了不準打臉,結果我姐姐就真的不打臉。但是……下手真的好重。”
“不重你不會以後好好刻苦練習。僥倖摔倒了季雲,就得瑟的好像天下無敵了似的。現在知道了吧,你那就是三腳貓的功夫,投機取巧嚇唬嚇唬人還行。到真章上,就不行了。”陸修遠看着媳婦兒後背的紅腫很是心疼,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冷血,我都這樣了,你就不會安慰兩句,還說我。嗷……輕點輕點!”
殺豬一樣嚎啕,真的是誇張無比。
陸修遠給搓着藥油也是略重了一些,沒有那麼憐香惜玉。
沒辦法,憐香惜玉沒有作用,要想好得快,只能這樣。
心疼,比疼在自己身上還疼。
但是想要自己變強,能保護自己,沒有捷徑,只能用汗水,懸鏈,疼痛去磨礪出自己的身體。
“好了,別喊了,今天晚上給你放假,不用訓練了。”陸修遠將衣服拉下來,輕輕跟靈溪說道。
誰知道靈溪還來了倔脾氣,“不行!我跟我姐姐說了,半個月之後還要比試,我就不信,我能這樣回來。”
陸修遠涼涼的起身去洗手的時候說一句:“我賭,你還會這樣回來。”
“陸修遠,你就看不起我吧。我非要你到時候對我刮目相看!”靈溪在牀上雙手叉腰,撂下狠話。
轉過身的時候,臉上露出讚許的笑,這纔是自己的媳婦呢!
晚飯的時候,靈溪爲了晚上的訓練,特意多吃了一碗飯。
“媽,今天我和修遠給喬安做紅娘了,捅破了她和季雲之間的那層窗戶紙。”靈溪給婆婆舔湯的時候說了句這。
瓊佩立刻很關心的問:“那結果怎麼樣?季雲有沒有說別的?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靈溪笑笑:“媽,季雲倒是很紳士,在那個場合,就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要說相處看看的。不然喬安豈不是很沒面子?”
“是,也是這個理。季雲那孩子不錯,有紳士有風度,自然就是不會當場拒絕的。”瓊佩讚許一句,接着問:“那喬安什麼反應?”
“喬安自然是激動的找不到北,說要兩天平復一下心情。”靈溪說着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着陸修遠。
陸修遠很平靜的吃着飯,顯然是對喬安沒有一點點心思。而就是這個,纔是靈溪真正最安慰的。
有了陸修遠的一心一意,她才能充滿鬥志的去和喬安戰鬥。
瓊佩也是笑的開懷:“這樣好,這樣真好。喬安管我叫聲媽,我還挺惦記她的終身大事的。如果真和季雲走到一起,那我們和季家的關係又進一層,無形中,對陸氏,對你們也是有幫助的。”
靈溪想不到婆婆居然還想到了這一層。以爲婆婆就是一個一輩子的貴婦,只需要好好保養,修身養性就好,卻不曾知道,她在陸老爺子的耳濡目染下,也早已經成爲一個有深遠眼光的人。
但是這一層關係,靈溪和陸修遠真的還都不然需要。
柳馨兒的女兒滿月了。長得那叫一個可愛,和高鵬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說女而像爸爸有福氣,高家將這個小公主真的寵愛的都要上了天。
靈溪去給高月月送滿月禮的時候,親友很多,很熱鬧。季雲這個乾爸爸還特意準備了一份厚禮。等賓客散了,靈溪才悄悄問高鵬:“高鵬,樸泰西現在怎麼樣了?你們的事又是怎麼處理的?”
提起這個,高鵬面色有些凝重:“樸泰西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醫生說有可能一輩子也醒不過來。我請了醫院的特護照顧他。”
靈溪拍拍高鵬的肩頭安慰:“會有奇蹟的吧,我不是三個月也醒了?”
高鵬看一眼靈溪:“他和你怎麼會一樣?你那時候,陸修遠三個月衣不解帶,幾乎就沒有離開病房的伺候你。給你講你們曾經的一切。而樸泰西……我其實倒是不太希望他能醒過來。就這樣伺候他一輩子。”
……
人都是自私的,或許這麼想不太人道。
高鵬接着說道:“不過,我還是希望他能醒,這樣我的愧疚會少一些。而且,我聽說美國有一種新技術,能成功剝離人的記憶神經。如果這種技術真的成熟,我會把樸泰西的記憶除掉,讓他變成一張白紙,就從一個女人的一切認知開始。”
這是一個美麗的夢想,如果樸泰西真的有一天用這樣的方式醒來的話。那他的人生就不會有自卑,自責,矛盾,糾結。直接就是一個女人,開始一段美麗的生活。
靈溪離開高家,回到公司的時候,邵軍跟靈溪講工作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唐總,陸修梅拋售了一切國內產業,可能到海外投資紅酒產業了。可是我昨天無意中聽說,這家紅酒公司其實就是皮包公司,根本就沒有實力做那麼大的。”
靈溪皺眉:“這件事你聽說的,靠譜麼?”
邵軍也不太確定:“我昨天跟一個法國的客戶談合約,他們的一個特助無意中說的。說那家公司其實就是幾個黑社會組建的,噓頭打的很強,專門到一些不知他們根底的地方談合約。還說有一箇中國女老闆,決然還舍下了全部家當,真是傻子。我後來查了一下,陸修梅賣了所有產業後,就是去了法國。所以我懷疑是不是陸修梅。”
“那你這件事跟陸總說了麼?”靈溪又問道。
“還沒有來得及說,而且,我也不確定這是是真是假,是不是馬赫傻瓜女老闆就是陸修梅。想着先和唐總說說。畢竟……陸修梅那麼害唐總,我們就是裝不知道也是合情合理的。”邵軍支吾的說一句。
其實後面那一句,才真的是邵軍想說的吧。
靈溪也暗暗沉了眼眸。
的確,陸修梅那個女人那麼壞,害的自己不能有孩子,就是死了都不足惜。
可是她也死了孩子,老公也不要她了。如果再被騙的一無所有,她也就真的是生不如死,沒有好下場了。
靈溪很矛盾的糾結着,最後長長嘆一口氣:“邵軍,你還是和陸總說這事吧。但是不要跟他說,我知道了這事。他們畢竟是秦姐弟,就是怎麼做,都是應該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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