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離開醫院剛上了一輛出租車,陸修遠就打來電話,口氣有些捉急的問道:“給媽打電話,說你和柳馨兒去醫院了,什麼時候回家,我去接你。”
靈溪在去奔赴戰場,危險不明,生死不明的時候,能聽到陸修遠的話突然覺得很滿足。老天也是待自己不薄了。
“我和馨兒本來是就要回家的,但是馨兒突然低血糖昏厥了,還沒醒來,我要陪着。”靈溪儘量將聲音放的自然和清淡。“老公,你工作那麼忙,不用來接我的。”
“工作其實真的沒有怎麼重要,我今天突然想和你出去看電影。”陸修遠聲音低沉的說道。
想起上一次和老公看電影的情景,靈溪就一陣陣心跳的厲害。
“好啊,但是現在不行。晚上再說吧,到時候我們電話聯繫就行。”
“那好,但是不準亂跑。醫院有事就找季青,等馨兒醒了,要回家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嗯,知道了,真是婆婆媽媽。”靈溪嘴上嫌棄着,可是那水汽怎麼就瀰漫了整個眼眸?
司機問:“小姐,你去哪兒?”
靈溪強忍住心情,說了一句:“十里花步行街。”
司機知曉的開車開始往步行街走去。
十里花步行街是濱海最大的商業化步行街。這裡街道的兩旁的都琳琅滿目的商場,十里長街,植滿花樹,孤兒得名。
步行街有一個很有名的海鮮店,靈溪一路走來,在海鮮店駐足。自己喜歡吃海鮮,婆婆也喜歡吃,就是陸修遠不大喜歡,說說着有點費勁。
靈溪進來看一圈,走到螃蟹池子跟前,對老伴說道:“我想要二斤二兩的螃蟹兩隻,有麼?”
老伴一聽,眼神深了深,接着說道:“二斤二兩的沒有,一斤一兩的倒是有四隻。”
四隻螃蟹。
古恩·林,唐成師,唐成師兒子,蘇默澤,還真的真好是四隻。
“好,那就給我來這四隻。”靈溪點頭說道。
老闆將四隻橫行霸道的螃蟹裝好,遞給靈溪,靈溪接過,給了錢就走了。
期間,老闆在沒有說別的特殊的話,靈溪也沒有多嘴的問什麼。
反正古恩說的,你拿了螃蟹不要輕易鬆手就是。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輕易的鬆手。
靈溪知道這些螃蟹應該有古怪,但是螃蟹是活的,還是在水裡現撈出來的,真是不知道這裡面能有什麼貓膩。更不知道自己拎着螃蟹要去幹嘛。
哎,反正自己現在是別人眼睛下的獵物,不知道這十里花步行街的暗處,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自己。也有可能,還有幾隻狙擊步槍正對着自己的胸口。
因爲古恩甚至給自己了一套超級防彈衣。就好像棉質的襯衣襯褲一樣,冬天穿,一點都不突兀。
靈溪也曾研究過防彈衣,覺得那些單薄,肯定沒有特警隊穿的黑馬甲好用。但是用水果刀試過幾次,確定戳不破。
想到防彈衣,靈溪就很苦逼。身上是防護了,萬一槍眼都是對着自己的腦袋的怎麼辦?
當時滾說了一句話,靈溪差一點想把辣子雞湯倒他頭上。
古恩說:“你的腦袋那麼小,被射中的機會真的不大。”
靈溪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頭,還真不大。又摸摸自己的身上,別說這防彈衣還有一個功效,就是風打不透,穿的別提多暖喝了。要是這次自己大難不死,可以管古恩多要幾件,送給媽媽,婆婆,姐姐,慧心,一人一套,安全又保暖……
喬靈溪,你的心有多大,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麼!是麼!
拎着螃蟹在步行街溜達,看到一個乞討的老人,滿目滄桑,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個茶缸子,裡面有一塊兩塊的零鈔。
靈溪想了想,掏出錢包準備拿出零鈔給老人。若是年輕人乞討,他是不會給的。
但是錢包拉開,靈溪抽出一張錢給老人的時候,邊上不知道怎麼就躥出一個身材精瘦,賊眉鼠眼的小偷。一把搶了涼蓆的錢包就跑。
靈溪用了兩秒鐘反應,才撒丫子追上去:“抓小偷!偷我的錢包!”
步行街上的人不少,但是小偷手裡晃悠着一把尖刀,行人那個敢攔?
靈溪追了十幾米,不想追了。窮寇莫追,追了也是亡命之徒。自己錢包裡總共也就一千多,就是身份證和幾張銀行卡有些麻煩。
但是不想追的靈溪想到小偷可能就是不知道敵我哪一方安排的橋段,自己要是不追,也許接下來就不能進行了。
於是靈溪只能拎着螃蟹硬着頭皮又追了十幾步,喊道:“錢你拿走,其他的卡你要也沒有用,給我吧。”
小偷不聽,直接往兩個高樓中間的一個衚衕跑去。
靈溪到衚衕前停住腳步,看看裡面很深,決定不進去。
自己雖然是隻魚餌,但可不是一隻沒有腦子的傻魚餌。
自己出來只是釣大魚的,可不是讓人家用一個小偷就給反釣走的。
靈溪想到此,四處看看,拿出手機就要報警。但是這時候,空了的錢包被忽的扔到她的腳下。
靈溪撿起來看看,裡面錢沒有,身份證,銀行卡什麼的還在。
難道是真的小偷?只是貪婪的想要錢的?
看來自己真的是草木皆兵了。
靈溪收了錢包,抹一把額頭的細密汗珠。覺得手有股子怪怪的味道,湊近鼻子一聞,頓時變了臉色。
這個味道……
和當時風伯用手帕捂住自己口鼻,讓自己昏厥時候的氣味一模一樣!
靈溪,腦中一個昏沉,就知道自己是一時大意,在同一個東西上,摔倒了兩次,真是丟人到家了。
但是她趁着一點點的清明,還是把螃蟹袋子在手腕上纏了幾道。到這時候還記得古恩的話,無論如何,把螃蟹儘量留住。
很快,身後就出現一個男人人,身量很高,穿着風衣。過來直接認識一般的摟住站着已經邁不開步子的靈溪的腰,用風衣將她罩住,靠在自己的胸口。
“寶貝兒,等着急了吧,我們回家了。”男人用異常溫柔的聲音說着話,就好像他們是一對最親密的愛人,彼此相攜的親密無間往前走。並走不多遠的,兩人上了一輛等候的銀灰色的低調的車。
靈溪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一個男人帶走的。
有路人看到這一幕,也就是以爲人家男朋友帶着回家了。
車子兜兜轉轉,進去一個地下停車庫,一會兒出來七八量各不相同的車。
現在靈溪在哪量車上,沒有人知道了。
無數的電子眼下,所有地下停車場出來的車都被跟蹤,卻沒有想到有一輛車一直按兵不動。
蘇默澤伸手摸着靈溪的小臉,指尖小心翼翼,好像手下那是易碎的玻璃娃娃。
一年,曾經兩個人有一年的時間在一起。自己卻沒有這麼仔細的看着這個女人。她的睫毛稀疏,卻是卷卷的。她的小臉蛋一笑,會有一個淺淺誘人的梨渦。她的嘴脣好像櫻花一樣,粉色的,水潤的。
輕輕一個吻印上,蘇默澤有些不捨得離開。
還是這個味道,當初自己珍惜着她,寶貝一樣守着不忍褻瀆,可是她居然嫁給自己的舅舅。
擡起頭,目光從靈溪的臉上游弋到身上,不由自主的伸手就從衣領子上摸進去。
蘇默澤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有一股電流一樣,從身體裡升起,直通四肢。
這種感覺,蘇默澤狂喜!
他和菲菲在一起,總是沒有電興趣,每次在一起就會厭惡的想吐。他以爲自己是在靈溪這兒受了傷,對女人再也沒有興趣。就自暴自棄的在男人身上墮落。
可是現在,他居然只是看着靈溪,只是摸一摸她,他的身體就好像着了火。
有種迫不及待的想現在就要,瘋狂的要了她,來彌補自己的這一年來受到的傷害。
蘇默澤瘋了一樣去撕扯靈溪的外套,可是脫外套的時候,左手的地方,怎麼都脫不下來。拿起左手一看,才發現她的手裡還死死拽着一個裝螃蟹的袋子。
蘇默澤的邪火焚身一下子被靈溪捨命不捨螃蟹的舉動勾起的回憶而漸漸退去。
靈溪喜歡吃海鮮,蘇默澤知道。每次兩人一起吃飯,他都會耐心的給她剝蝦殼,蟹肉,挑海螺肉。
有一次兩人去海邊玩,趕上退潮,靈溪撿了很多很多海虹堅決要帶回家吃。但是要走回車上,好遠好遠。靈溪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也堅決不扔了一大袋子海虹。害的自己揹着靈溪,靈溪揹着海虹。
那時候很累,卻很美好。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和她會是現在這樣的關係。
舅媽……
蘇默澤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接聽,一句話沒說,放下。看一眼座位上依然昏睡的靈溪,那一眼是糾結,是矛盾,是仇恨,是報復。
車子離開,混跡在車水馬流中,往碼頭開去。
靈溪保持着昏睡的姿勢,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蘇默澤不會知道,其實他在脫她衣服的時候就醒了。但是她沒有驚動他,因爲靈溪知道,蘇默澤對女人是不行的。所以,他頂天也就是親親摸摸。靈溪這麼自以爲是想的時候,並不知道蘇默澤是因爲什麼停下了動作。
車子走起來,靈溪知道蘇默澤是要帶着自己去他的藏匿地點。
面上紋絲不動,心裡卻是不安,不知道接下來,等着自己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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